宁风的感慨只是停留一瞬,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体味下这一步只差分光之迥异,耳朵竖起,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方洞里面传了出来。
“没~没什么……”
披挂老鼠还要再劝,彻地鼠怒声道:“我说,你自个儿留着,这里,不用伺候了!”
宁风手中荧惑旗豁然间吸尽了天地之光,一切华彩,迎风而涨至五丈长短,不多不少,不差分毫,笔直地捅进了彻底鼠嘴巴里。
曾几何时,他与陈昔微两人联手还胜得危险的大妖,现在就简简单单地死在他一次突袭下。
宁风正在打量有没有能让他容身进入的老鼠洞呢,不曾想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头上得山来。
彻地鼠表兄,他这次的目标通天鼠门下徒子徒孙们,即将从老鼠洞中涌出。
宁风摩拳擦掌,目光在彻地鼠瞎了的眼睛,秃了的尾巴上扫过,说起来,这些还是他的杰作。
那里,彻地鼠高高挺着胸膛,腹部收缩出棱角分明腹肌,做威风凛凛状。
“好吧。”
“呜~”
“什么声音?”
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宁风,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披挂老鼠们见了礼,彻地鼠淡淡地出声:“爷爷受了伤,特来寻通天表哥庇护。”
宁风越看越是眼熟,一个名号从脑子里浮现出来,只是看着对方眼前这样子,颇有些不敢确认。
彻地鼠眼中神采在一瞬间散尽,只剩下说不尽的惊恐残留不去。
宁风认出来了。
一声异响传来,仿佛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得外面本要散去的老鼠一阵慌乱,四下乱窜。
领头的一只披挂老鼠站了出来,块头比起寻常健硕大汉还要大些,只是简单往那一站,就有压迫的感觉。
大批披挂老鼠连带着彻地鼠隐入洞中阴影里时候,领头老鼠的声音传了出来:“彻地爷爷且在府里面休息,等老祖宗回来小的再为您通报。”
“彻地鼠!”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并且是亲手导致的宁风,在这一瞬间,神情忽然有些复杂。
说来话长,实际上在宁风确认其身份,豁然从藏身处站起来,手上掣出荧惑旗,整个过程下来,彻地鼠的尾音犹自回荡,它面前的老鼠洞里还没有动静呢。
一系列动作下来,人立而起的灰毛老鼠看上去有两三人高,颇有几分威风凛凛样子。
三角脑袋上缠满了绷带,勉强露出半张脸来,其中一只眼睛还是瞎得,裸|露出豁然一个窟窿,边缘处都是烧焦虬结的狰狞痕迹。
那些披挂老鼠不疑有他,个个觉得是难得献殷勤拍马屁的机会,蜂拥而上,险些将彻地鼠给架起来。
当他嘴巴张到最大的一瞬间,异变突生。
“修仙道上多歧路,一步一转角,一步一风光!”
这些老鼠一只只贼眉鼠眼,将脏乱差三个字集齐,好生生的披挂落在他们身上不是嫌大就是歪歪扭扭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原来是彻地爷爷,小的们给爷爷请安了。”
彻地鼠摆了摆手,顺势道:“来几个扶着爷爷点,伤重着哩。”
“可是……”
领头的披挂老鼠兴许是通天鼠的爱将,倒没有搀扶拍马屁意思,一路随着往洞里深处去。
一边说着话,彻地鼠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模样,神情都不带变化的。
宁风眼中精光一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臂作出一个挺枪的动作来。
几个呼吸时间过去,这只大灰毛老鼠终于爬到了上方,扯风箱般地深吸了一口气,豁然人立而起。
至于有那个别觉得彻地爷爷身上怎么冰凉冰凉的,硬邦邦的,也不敢说,自我安慰是伤势问题。
“一个呼吸,只要让彻地鼠拖延过一个呼吸时间,他那表哥通天鼠的徒子徒孙们涌出来,那就是被堆死的节奏!”
“……”
那是一只硕大灰毛老鼠,几乎是以蠕动的方式艰难地从另外一头爬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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