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当断则断,话音落下,脚步就迈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起身,冲着垃圾婆拱手道:“婆婆,既然没有晚辈同门消息,那宁风这便告辞了。”
穿空梭上材料的确称得上宝贝,不少值得灵玉,不过与上面的人相比,又算不得什么了。
“啊~”
这要不是在这样诡异地方,老妪这个年纪,这个打扮,出现在面前他绝对会立刻施舍。
他强忍着恶心,双手接过杯子,放到一旁,半点再碰意思没有,挺直了腰杆,问道:“在下宁风,太阳神宫弟子,见过前辈。”
宁风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同时还在心中不住地判断着垃圾婆的话,想看看是否不尽不实,或者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很可惜,他失败了。
状极热情,礼数周到,老妪还把手头上事情全给放下了,殷勤地招呼宁风坐下。
他在心中大致地估算着:“要是从外面看过来,这木屋也就是寻常三口之家,勉强够住,再养个猪狗什么的,便相当够呛了。”
“老身想起来了。”
宁风神情凝重,本就没有轻忽的心愈发重视起来。
这个堆满了垃圾的村寨,这个老妪,很不简单。
“可是从里面看,一个能堆满如许多垃圾的地方,怕是五代同堂之家,都能塞得进去吧?”
“后生,你来到婆婆这里,不打算挑件宝贝带回去,就这样空手而回吗?”
垃圾婆的态度真是再合作不过了,而且从村寨中情况来看,宁风也相信她所言应当无误。
“要脏乱坏臭到更进一步,也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这完全一个没有‘坏’这个概念的地方,谈何踩坏?”
那果然是一个老妪。
“你想要吗?”
宁风安步当车地向前,左右绕着,原本木屋空间就远比外面看上去为大,现在绕行起来更是要命,数个呼吸功夫,他都没有看到声音主人真容。
“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背对着宁风的位置,一个老妪佝偻着身子,似乎正在地上拾掇着什么。她的头上尽是枯黄发白头发,乱麻一样披散着,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头发上竟突然还别着一朵花。
老妪摇头,声音苍老得如她脸上皱纹一样,在往下沙沙地滑落黄土:“太阳神宫不太阳神宫的,老太婆没有听说过。”
声音实在是太老太老,老到不太好分辨男女,连声音里都带着一股黄土的味道。
伴着她的动作,灰尘沙沙沙地往下落。
宁风越过了那些材料本身,直接问起了人来。
宁风正想着怎么开口呢,老妪扭过头来,展颜一笑道:“来了啊,坐坐坐。”
垃圾婆干脆地摇头,道:“孩儿们赶去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我们太阳神宫的制式穿空梭?”宁风精神大振,连忙追问。
宁风真心不是闲人家杯子差,问题是瓷器釉面腻黄腻黄,天知道几百年没有洗过,或者是从哪一个垃圾堆里面翻出来的。
宁风正循着灯火处去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的脑后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金属片准确地落到了其中一堆垃圾里,光线晦暗,再不可见。
宁风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个老妪不知道是用何种神通,竟然能轻易地找出指定垃圾,直接挪移到手中来。”
放弃了直接看到声音主人的想法,宁风神色微动,察觉到除了自动关闭的门外,又一个神奇的地方。
她手一抬,破烂衣服滑落下来,露出她干枯如枯枝的胳膊。
老妪颤颤巍巍地在宁风面前对坐下来。
“与其在这里空对空地谈,我不如先到左近寻摸寻摸,兴许就有线索在等着我。”
“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办?线索就这样断了?”
“是个老妪?”
带什么回去?垃圾吗?!
没办法,天知道他屁股底下这个小凳子到底是第几手的垃圾,又歪又斜只剩下三只脚,若不是有点修为,还真不好坐得稳。
“踩会什么的话,会让我赔的吧?”
宁风拱了拱手,直入主题:“敢问前辈是否知道在下同门的消息?”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如此称呼为好。
更奇怪的是,小矮人乌拉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进入小木屋一步,连靠近都没有。
垃圾婆声音响起,宁风扭头望来,双方四目相对。
“后生你且看,找的是不是这个?”
他倒真不是完全相信了垃圾婆的话,只是既然对方露出太多问题,他亦不好直接将对方当成凶手来处理。即便是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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