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婆这句话说完,宁风原本凝重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沉痛的心一下子崩溃,哭笑不得。
“我一片片地拈起落在她肩膀上,秀发上的花瓣,一片片地将它们都纳入荷包当中。”
宁风稍稍闭上眼睛,在接手荷包的那一刻他就发现,回来的不仅仅是荷包,还有那个时候的感情、感受,恰因失而复得,如酒之陈酿,愈发醇而醉人。
宁风出神地看着垃圾婆手中荷包,向着记忆更深处沉了下去。
……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掌心“嗤”地有灼痛的感觉。
须臾之间,花瓣燃烧,承接之前,新的场景映入了宁风的脑海当中……
“原来,这荷包,还有藏于其中的花瓣,蕴含在其上的记忆,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
宁风恍然过来,心中不知是酸涩,还是欢喜。
一片花瓣的燃尽,只是持续了一瞬间,那个景象在他脑海里面停留,亦只是倏忽罢了。
不仅仅香味在扑鼻而来,某个景象,亦在以无法想象的方式,直接映入宁风的脑海当中……
她伸出干瘪的两只手,一只将荷包推到宁风面前,一只将所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扫到旁边一个垃圾堆里去。
“多谢婆婆。”
“后生。”
宁风这才知道,原来他找回的不仅仅是那一段记忆与情感,同时也拿到了一个桥梁。
那是一只看上去寻常普通的荷包,一般是书生将之佩在腰上,随身携带之物。
宁风停下到口的话,张开手掌一看,只见得娇嫩的花瓣在最短时间里枯萎,释放出浓郁到燃尽生命般的芬芳。
枯黄,然后燃烧,好像在点燃了一片沉香。
“真奇人也!”
“花瓣?”
“后来修炼艰辛,我每次回到家中都是倒头便睡,父亲收拾东西时候,误将荷包丢弃,我还跟他发了火……”
这荷包不是回到了丢失时候状态,而是在停留在竹影破碎,一人抚琴,一人拈花的最美光景里面。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一曲:凤来仪。
宁风摇头,不是否认,而是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宁风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归入垃圾堆里,瞬间就不见了,继而木屋外面,传来欢呼声音,天的盖子都要给掀开了。
“呼~”
竹林当中,琴声如山间清泉不住地流淌出来,流向竹林外,淌入宁风耳中。
荷包入手时候,一阵柔和的光闪过,他惊讶地发现本来显得陈旧肮脏的荷包焕然一新,簇新得一如当年竹林花树下,拈起一片片落英放入其中时候。
“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噌”
“你想要它?”
“他日有缘,我们或许还会在其他的地方遇到。”
“这是……”
“我要救她!”
“它是我的情感,我的记忆,同时也是陈昔微的。”
“我要找到她。”
“婆婆,这个东西我想要回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同样闯入的还有一个娴静身影,素手抚琴,旁边有红泥小火炉咕噜噜地煮着茶水,头顶有落英缤纷,应着琴声落下。
“后面发生什么了呢?”
宁风心忧陈昔微,哪怕心中还有无数的疑问,不敢在木屋中久留,话音落下,掉头向外。
“我们或是为了现实,或是无意间丢失的,真的能通过这种方式,原滋原味地找回吗?”
一个片段说明不了什么,又说明了所有。
宁风再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拿起了荷包。
琴声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如潮水,一瞬间将他淹没。
垃圾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感觉极其的遥远,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在向后面方向急速地奔驰退去一般。
桥梁的另外一头,是陈昔微。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
记忆如潮水,汹涌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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