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旧铁港的港口数里之遥的地方,一艘中型货船上传来惊呼声音:
宁风漫随着众人,一起离开算尽苍生营地,所见所闻,皆是众人情绪或高涨或低落情况下泄露出来的点点滴滴。
两人之外,有一个红衣服少女配剑在手,亦步亦趋地跟着杜凡晨,像是姐姐在保护弟弟;
杜凡晨摇头,冲着望过来的众人露出笑容,道:“应该是终于要出海了,我有点紧张,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宁风身子前倾,整个人半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没,没什么。”
殷勤的小二上来一看,原本跟扎根在这个位置上的宁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凡晨你怎么了?”红衣少女紧张地问道。
“等等。”
这种黑,就好像海面上突然出现了天幕,将天光笼罩,于是黑暗。
宁风扬了扬手上玉璧,不再停留,踏步而出。
“罗敷姑娘有事?”
“有缘再见。”
沉浸其中,宁风什么时候踏出了算尽苍生营地都没有注意地,迎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着,一路向前。
“公子。”
一开始还是本能地脱口惊呼,待到众人回过味儿来,一个个面色煞白,跟纸差不多了。
恰似每一个人都会对别人的帮助至少说声谢谢,却不会对自行飞入锅里面的鸭子,撞死在树桩前的兔子有半分感激,嘲笑倒是有的。
前方,是流水潺潺,更远的地方,是夕阳西下。
说到这里,罗敷虞傲然挺了挺胸膛,道:“想来到了那个时候,我罗敷虞不会再是部族当中,一个普通主母,当能帮得上公子才是。”
他怅然若失,觉得自己再也遇不上这样的豪客了。
天书石板之所以叫做天书石板,宁风算是彻底明白了。
可这艘货船上的都是老海客了,自然明白不是这么一回事,海面突然黑下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水下的庞然大物在不住地上浮。
说话者一脸憔悴蜡黄,走路脚步虚浮,好像身子都被掏空了一般,明日再来?是来送死的吧?
“嘶~”
有一个壮硕如山,又一脸憨厚的少年,一边听杜凡晨说话一边点头,信服无比的样子。
宁风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摇头道:“你们的动作也太慢了,让我好等。”
同一时间,港口处有人惊叫:“有人落水了。”
算尽苍生营地出来后,宁风消失了一天打探消息,此后日日在此,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现在,出发吧!”
自声音判断,距离宁风一两步之遥的地方,罗敷虞停下了脚步,有香风阵阵,从身后送入宁风鼻子里。
他的身后,莲步轻移的响动,渐渐地靠近了过来。
原因不是上面浮现出来的是先民草创文字,尊之为天书,而是通过其卜算出来的内容,更天书一样,让人不好理解。
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怕其他人冲动,但凡想到这一点者,无不是大声地喊出来。
“这是一只成年的巨龙鲸,我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循声望过去的闲人们只看到一个人影猛扎入水中,水波都不曾溅起来。
她侧让出来之处,正是金帐出入口。
宁风灵光一闪,若有所悟,“难道……”
甲板上的众人东倒西歪,心脏狂跳,恨不得从嗓子眼儿里给蹦出来。
众人交头接耳的,对小船后面的遭遇幸灾乐祸。
“呃~”
“总算让我等到了。”
有一个人在人堆中出声:“我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有一艘小船开得歪歪扭扭地过去吧?”
“这得有多大啊?”
罗敷虞说到这里,看到宁风沉吟了一下,收下玉璧,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再不拦路,侧让了开来。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随后众人围观,却见水波不兴,没有挣扎,也没有浮出,就好像入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般。
这样的庞然大物浮出水面,别说撞上了,就是擦一下,他们这艘中型货船也撑不住啊,妥妥的船翻人亡的节奏。
“哈哈哈,我总算知道你的弱点了,黑大王,你等着受死吧。”
……
某一刻,他豁然止步。
宁风始终心里清明,当他踏出金帐时候,里面发生的一切,尽数被其抛到了脑后,耳中“轰”地一下,涌入无数嘈杂声。
“客官,今天的小菜不错,小的给您送几份过来……”
宁风并不知道一个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的擦肩而遇,给了别人多少惊恐,成了他人多久的谈资,他放缓了速度,前方缀着的就是柔软少年一行小船。
“太好了,真是好滋味,明日我再来。”
在他们面前,有一艘改装得焕然一新的小船,正随着海波在微微地起伏着。
“算他们倒霉。”
“年华真的是好东西……”
宁风远眺着小船出港,渐渐在天边变成一个小黑点,长身而起。
不少人下意识地摸向兵器,在中途又颓然放弃。
狂笑着脸上还在流淌着泪,仿佛堆高到极限的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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