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有种打我啊?”
战船上两人行为,除却和白潇潇重回一体外,七夜基本是按照宁风的计划行事,即便是心中疑惑,也是忍耐到了这个时候才问出口,并没有自行其是。
这一周,简直是他们记忆当中在颠覆,最不能遗忘的一周。
“嗯……嗯……嗯……只能这么办了……”
第一步落在海面上,海水堪堪没过了脚背;
“差不多。”
他虽然没有说谎话,但到底不是实话的全部。
短短一周时间里,最大的变化就是在港口处,仓库区外,多出一个大型的交易所。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说的种种,旬日之间,就会传遍天下,所有人都会参与其中,恰似你我皆行走,与你我皆乘车,在彼此竞速上,本质并无不同。”
“哈哈哈~~~”
宁风回过头来,似乎不知道七夜指的是什么。
宁风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似的,思定之后,毫无征兆地,突地一步踏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才有几分少年人样子。
七夜一只手伸到一半,好像是想将宁风叫住说清楚再走,没来得及。
从时间角度上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然而落到两个人彼此竞争上,却是有与没有,几无差别。
“我提前买下的期货一转眼就翻了十倍!”
“原来如此。”
好半晌,七夜开口道:“……没想到宁兄你这么能忍。”
七天的时间过去。
简简单单一句话,七夜听在耳中,立刻浮现出恍然之色。
两个人一起步行,抵达同一个地方,耗费的时间相差无几;两个人一起乘车,还是用同样的时间抵达。
“咦?”
至于什么用途,宁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七夜竟也不问。
七夜会如此,无非是在小岛上,被宁风所救,那一声认输出口后,至少在瀚海域行事,他会出力,会报仇,却不会去争夺什么主导权。
七夜摇头,道:“本公子不信宁兄你看不|穿?”
从离开那座小岛到战船上,再到此时,宁风对七夜的姿态再满意不过,暗暗赞叹,不愧是魔宗视为未来希望的人物。
第二步迈出去,巨龙鲸长啸,翻江倒海,前后左右,无数巨龙鲸出水长啸呼应,如恭送他们的王。
少年嘴巴瘪了下来,他一听就明白了,重点再后面呢,而且定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东西。
“夜公子。”
中年人带着少年,向着港口外一处简陋茶寮走去,边走边问。
“天眷之力?”
七夜疑惑地看着他,很是奇怪。
“看出来了没有?”
“如果真是它,那么不论李慕白能掌握几成,想要取胜,我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你……”
七夜想起宁风收起巨龙鲸化身后吞下的海量紫色玉饵,自身更是借用其力量施展过几手法术,明白其珍贵。
等到少年说得口干舌燥,连平时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劣茶都一口饮尽后,便用期待无比的目光望向中年人,就好像刚刚叼回了骨头的小狗,等待主人的夸奖一样。
“涨!涨!涨!”
中年人先是点了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些,也不容易了。”
天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想到了同样东西去,齐齐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别过头用后脑勺相对。
这一回,中年人却没有关注少年疑惑的目光,语气无比羡慕,出口却是叹息:
宁风半点没有受打击,更没有失望之意,反而是随着七夜详细道来,一双眼睛越来越亮,贼光贼光的。
“我想要天眷之力,并不是想用以恢复修为,施展法术,更不是想要通过它成就王座。”
两父子相对无言,沉浸感慨与忧虑当中,却不知道他们议论的对象,就在不远的海域上陷入了一种相当之诡异的状态……
那些护卫左右的护卫们因为职责原因,将那些话全都听入耳中,一个个都面露钦佩之色。
亲身经历其变化者,那种与有荣焉,仿佛一瞬间就能凭借这一点,将其他所有人都看成乡巴佬;在多年之后,儿孙满堂之际,正是显摆当年如何如何时候,最好的谈资。
他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夜公子,如果金斗真的是像你说的那种来历,乃是李慕白在霞举飞升,高举王座时候获得的宝物,我大致可以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
“金斗!”
七夜也不奇怪,颔首道:“你果然看破了。”
七夜虽然说出了唯一可能性出来,但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在摇着头,显然半点不看好这点。
“我说……”
宁风失望了:“不可能吗?”
若有细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隐隐有一些壮汉就两人成扇形包围,警惕对外,对每一个试图靠近着都加以敌意目光。
他恨不得耳朵变成招风模样,能一点不漏地将宁风的自语声尽数捕捉过来,可惜他听来听去,偏偏是关键地方什么都没有听到。
七夜再是郁闷,总不能跳进水里面游着追上去吧?只得一个人趴在船舷上,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宁风笑了:“你是说我等外人,在这瀚海域中,永远不可能成就王座这一点吗?”
很不好说啊。
人声共涛声起伏,远远地传来,渐渐渺渺然不可听闻。
宁风十分清楚,以七夜的骄傲,正常情况下,即便是两人逼不得已要合作什么,他也绝对不会俯首帖耳,让出主导权一类的。
“很简单,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魔神岛上,我们再联手,与那个疯子做过一场。”
两人的身份,显然大不简单。
“开玩笑,我才不会卖!”
“正常手段,完全不足以积累出那么多的天眷之力,按我们的计划来说,李慕白赶到魔神岛那一刻,就是我们两个对他出手之际。”
“倒是光棍耿直!”
“不错!”七夜正是此疑惑。
创举如果那么容易弄出来,还叫创举吗?
距离老头大放厥词不远的地方,交易所外,有一中年,一少年,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幕幕良久良久。
龙不与蛇交,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一山还不容二虎呢。
“瀚海阻隔,交通往来,全凭船舶,海路漫漫,往来运输成本既高,耗时又长,尤其是多次转手的交易,成本全叠于其上,有此期货,则省了这方面耗费。”
七天,不过是一周,不足一旬,是一个月的四分之一,一转眼在忙碌中就会流逝的短暂。
他喃喃自语,觉得自信心都受到了伤害。
“宁某人此去补足最后一块板,无论成败,皆会赶在李慕白抵达前,与你会和!”
七夜惜字如金。
这个抓耳挠腮,那个郁闷,无法言说。
宁风很有些头痛,以手扶额,好似被海风吹得发了头风一般。
无论是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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