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应该可以弄清楚它的秘密。”
不知道元始金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吸之下,它们竟然挣脱不得。
楚留仙还是在微笑,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负手凭栏,眺望元始金桥之外。
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得原本空荡荡的桥中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一座雕像。
这种对力量的掌控,对自身的绝对控制,不是纯粹的实力问题,只能说明他不是来自宁风现在这种修仙世界,而是一个对武道有着极致要求的地方。
楚留仙微微一笑,真有百花开般的力量,至少旁边的火树银花一下子就绽放了。
——元始金桥!
“厉害,厉害。”
楚留仙没有给宁风反应的余地,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人像已经雕刻完成,面容要等他自己补完,现在莫玄在打传承石板。”
“不够吗?”
“它没有自己的想法,欲望,冲动,只有随着整个世界的意愿而行动。”
宁风脚掌刚刚落地,眼前便有五色斑斓在浮动,元始金桥既像是不断在缩小,又好像另外一头不住地延展向个无限高处。
宁风用充满期待的目光,凝望着元始金桥。
“天心本无意啊!”
“如此人物,只应天上有。”
三招,还是不动。
“传承石板?”
宁风不失望,反倒露出惊喜之色。
花正开,一点一点地打开花瓣,散发出点点银光,恍若无数的银屑在扬扬洒洒。
元始金桥并没有让他失望,悠悠然地,以自己的节奏,延展开了。
雕像一人高,普普通通,全无异常,看不出任何特色,若说古怪,那边是其面目一片模糊,好像要等到最后才做一般。
“咦?”
无边无尽的迷雾当中,只有脚下金桥是真实的存在,余者碌碌,皆是虚幻。
在“我们”二字上,楚留仙着重地加了重音,让宁风半点歧意没有,这个“我们”,包括他。
一缕缕最后的玄黄之气,百般不情愿般,还是被吸入其中,而且只进不出。
“没事,等到那天到了,你会懂的。”
是张凡!
宁风没有选择,也不想退步,只能按捺着心思,一步步向前。
“天心意识,终究只是一个说法罢了。”
“未来……”
宁风诧异不已。
“当当当当当当~~~”
漆黑的夜,明亮的星辰,呈现出三千六百五十的大周天之数。
他的脑子里,无数的念头在转动。
金桥在宁风面前舒展开身躯,不甚大,也就是一人大小样子,每一个桥洞,每一个眼,甚至其上的每一块砖头,都化身为饕餮,贪婪地吸收着玄黄之气。
无论是张凡,还是楚留仙,还是莫玄,哪一个不是处在一个让他高山仰止的位置上,怎么可能要他来留下传承。
楚留仙微笑,道:“这个人,是希望。”
突然——
宁风睁大眼睛,看到他自身不知不觉中笼罩在迷雾里,什么九曲黄河,什么琉璃岛,什么数千流光,尽数不存。
宁风震撼莫名,他感觉这个身材颀长男子身上的蕴含着无限恐怖力量,又与张凡、公子留仙不同,那是半在肉身,半在意志,以肉身为宝筏,诸天万界纵横若等闲的可怖。
雕塑上下连衣服的褶皱都已经出来的,男子每一下明明有天崩地裂之威势,落到实处却能细致入微,仿佛是在拿着绣花针雕刻一般。
火树银花,不夜的梦幻之美笼罩在华服公子身上,衬托得其犹如天上人般。
“好恐怖的力量。”
这个“他”是石像,这个“包括你”,是留下传承。
宁风还没有来得及问呢,一声声开凿般的响动,传入耳中。
他很是怀疑,张凡是不是就是传说中,一只手掌就能捏碎整个界域的恐怖存在。
宁风看得真切,原本玄黄之气在天心意识退去后一下子灵动了起来,仿佛要化作一缕缕小生命,一下子逃逸出去。
他觉得很奇怪,以太阳神宫、魔宗这样的天下七宗,有着大量强者坐镇,能主宰一界之兴衰,怎么会甘愿让天心意识来主导,不怕身为傀儡吗?
“我本以为天心意识是真的意识,现在几次,频繁接触,方才知道不然。”
华服公子从火树银花上收回了目光,露出温润如玉的笑容,回了一个礼,道:“本人姓楚,讳留仙,楚留仙是也。”
“也罢,不能贪心,不能强求,总有机会的。”
“它好像不再遮掩什么了。”
“责任很重大啊。”
“我还在想着这些玄黄之气浪费了怪可惜了,可是我和宝物都吃不下了,并且天心意识退去,我也控制不了它们,让你吸收了,倒好。”
在宁风仔细端详时候,雕像的整体已经完成了,通体上下洋溢出一种说不出的洒然、超脱感觉。
元始金桥一直被他随身携带,但只是出现过一次异动,就是那一次,他便从中遇到了一代奇人张凡,从中学得了片鳞只甲的摘星,衍化出定星术来。
元始金桥就犹如是呼吸般轻松自在,一两个呼吸时间,天地间散逸着的剩余玄黄之气,消耗殆尽。
元始金桥老神在在,完全无视了他的召唤。
与张凡,与楚留仙,与这个操刀雕刻者,甚至与他自己都截然不同的神韵,无法言述,只有一个字:仙。
元始金桥庞大身躯展开,跨越了琉璃岛,黄泉湖,直接跨过了整个九曲黄河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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