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梵生气,安夕胆怯地缩起了脖子,跟在后面,落后了两个身位。
“我不饿,你吃吧!”
卫梵反问。
小萝莉乖巧的收拾碗筷,准备放进厨房。
“哦!”
安夕的眼睛睁大了,难以理解,这竟然会是那个救了自己的正直少年说出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办?”
安夕连忙摆手。
咕噜噜!
安夕打算陪同,被卫梵制止了。
“不……会!”
“进去坐一下吧,喝杯茶?”
安夕犹如少了润滑油的生锈机械人一样,缓缓地转回头,便看到卫梵擦身而过。
安夕很肯定。
卫梵接过,并没有动。
诊所内,飘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地上是凌乱的衣物和废弃的医用品,甚至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要不进屋吃个夜宵吧?”
安夕急哭了,怎么又给人家添麻烦了。
“啊?不用!”
安夕一咬牙,终于大着胆子追了上来,超过卫梵后,在旁边立正,鞠躬:“谢谢你,晚上救了你。”
卫梵打量着这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看上去犹如一朵百合花般清纯的女孩,撇了撇嘴:“如果是道谢,就不必了。”
安夕有点意外,诊所这么破,谁敢相信它有这么昂贵的设备?
“还行。”
“组建这间实验室,你父亲花了多少钱?”
卫梵不耐烦的催促。
“对不起。”
安夕将筷子双手递给卫梵。
安夕埋怨。
“我理解他的感受!”
“我走了。”
“小夕,爸爸要出急症,你晚上锁好门,小心点。”
“主要是那台色谱分析仪、细胞分离机、菌株培养基比较贵。”
安夕摇头,不信。
听到有吃的,茶茶的肚子叫了起来。
“现在是凌晨,你看大街上还有人?”
卫梵打量四周。
一个男人背着灭疫箱冲了出来,满脸哀求。
砰!砰!砰!
卫梵撇嘴:“装药品的盒子,器械的使用,桶里的医疗垃圾,看这些,基本上便能确定每天有多少病患,不过他赚那么多钱,就没想过让你吃好一点儿?”
“安医生,快点吧!”
卫梵拍开了安图的手。
“我不是开玩笑。”卫梵提议:“你这么笨,迟早被人骗,不如便宜了我这个救命恩人怎么样?”
一路无话。
凌乱的脚步声入耳,跟着诊所的房门被拍响。
安夕赶紧去接手,心底却是转悠着卫梵好厉害的念头,他的观察力,真仔细,自己以前就没想过,那些垃圾中,居然能解读出这么多的信息。
安图威胁完,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卫梵观察着几台设备,没有乱动,女影导师教导过类似的仪器使用,但是亲手操作,他没机会。
“爸爸!”
卫梵烦透了。
茶茶喝光了最后的汤:“多谢……款待!”
安夕敲门。
卫梵耸了耸肩膀,这是女孩的家事,他懒得过问:“茶茶,吃完了吗?吃完了回家!”
卫梵放下了茶茶,作势要解皮带,随着小萝莉跑开,安夕犹如中箭的兔子一样,也咻的一下逃走了,不过跑出十几米后,她又跑了回来。
安夕的脸颊一下子涨红了,她低着头,尴尬的无以复加,只能用两根手指,摆弄着裙子上的花饰。
“太晚了,很不安全,快回家去吧!”
卫梵催促。
“别废话了,赶紧走!”
卫梵起身:“我可以参观一下诊所吗?”
“哦!”
“你在找我?”
安夕道歉。
卫梵继续前行,走了不到百米,茶茶继续戳他的脸颊,对方还在。
“啊,小菜。”
安夕惊到了,眨着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双手合十,看着卫梵,满满的都是哀求,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她会内疚死的。
安夕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抱住了胸口,等看到卫梵眼角都没有扫自己一下,背着小女孩离开,才知道他是开玩笑。
一直弱气的安夕,不希望父亲被误会,第一次大声争辩,不过说完,她就低下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饭菜太简陋了。”
要是这个女孩出了事,卫梵会自责,毕竟人家是为了给自己道歉才滞留到深夜。
“那些人是京大附属的毕业生。”
安夕的肚子也早叫了,可是只煮了两碗面,肯定是打算等自己和茶茶走后,再吃桌子上那些剩饭。
这是一个节约,又懂事的好女孩。
茶茶小手捂着嘴巴,乐不开支,这还用问呀,大哥哥心地最善良了。
“人!”
“哇,好香。”
桌子上的食物,卫梵也见了,只能说朴素。
房门打开了,一个头发比鸡窝还要乱的中年男人冲了出来,拿着一柄断掉的斩医刀,像护食的野狗,盯着卫梵。
卫梵把拉面推倒了女孩面前:“乘热!”
卫梵想回公寓,这么晚,茶茶早累了。
安夕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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