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驴车上望,竟然是方才那道雷光劈中了路边巨木。
“能不能把你衣服脱了?”林火注视着柳凤泊的眼睛。
灯书“野珍馆”三字。
林火拱手致谢。
林火指着落荒而逃的人影,对柳凤泊无可奈何:“这已经是第七波杀手了。”
林火不胜其烦。
那青年抖了抖眉,全无架子,“你可是问对人了,我也是刚从王城赶来。”
又往前行了不远,遇到两头岔道。
孟然之抚掌而笑,“白袍千臂,果然是个老饕!”
两人相约而去,与林火擦肩而过。
只是一眼望去,座无虚席。
林火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可是钦犯,还在乎潇不潇洒?况且我们行踪暴露,这样走走停停,还剩五日,我们真能赶到王城?”
当然,既然来了“野珍馆”,怎么能不尝尝此处的拿手好菜?
冬季巨木枯朽易燃,火势熊熊。
林火叹了口气,默默赶车。
“不要。”柳凤泊将双手枕在脑后,平躺下来,“不够潇洒。”
柳凤泊侧卧在稻草堆中,喝了口酒,“也就七波而已。”
小二最会察言观色,说了声“风势渐大,小的得去关门”,便躬身离开。
进了院里,柳凤泊跳下车来,立刻就有小二笑脸相迎。高呼“贵客临门”,低手牵过缰绳,没有因为是驴车,而有丝毫怠慢。
门挂三对大红灯笼,灯穗离地一寸。
蹬鞍上马,黑衣白裘将马头调转,朝向左侧路径,“不如和我去那‘野珍馆’避一避雨,还能尝些名品山珍。”
他们早已离开岳山地界,向南行了五天,离王都已是不远。
林火叹了口气,原路返回,循着左侧岔口往前赶车。
他俩成了过街老鼠,无论黑道白道,人人喊打。
还未坐定,那白裘青年张口说道:“你们方才不是还忙着赶路吗?怎么就来了这里,可是被我说动了?”
黑道人物还要好些,至少为利而来,简单干脆。
这可不是好兆头,只怕今夜会有大雨。
“唉!这是什么话。我叫孟然之,叫我然之就行。”白裘青年指了指柜后挂单,“萍水相逢也是情,两位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去点。这顿,我来做东。”
“现在是冬天!你穿着白色单衣,哪里正常了?”林火皱眉摇头,“到了下个城镇,一定要给你弄件棉衣。”
还有两人,同样候在树前,被巨木拦路。
林火白了他一眼,说到美酒琼浆,这人就走不动道。
每日皆是精疲力竭,夜里睡得极沉,倒是没有遇到夜袭,也是谢天谢地。
再去看,朱红大柱倚墙,橙红灯笼高悬。
林火骤然握紧木剑!
风餐露宿了五天,今天难道又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不过五日时间,林火与人交手六十余次。
“麻烦?”柳凤泊问道。
柳凤泊抿了口酒,嘴角微翘,“我这白衣哪里不正常?”
那人骑的是大宛良驹,黑衣白裘,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问题没有得到回复。
可这一路上,并不太平。
说来也巧,之前遇到的魁梧汉子与刀客,就在邻座,举杯交盏,喝的好不痛快。
突然,空中划过一道落雷。
林火刚想吩咐小二,左手边突然有人站了起来。
其中持刀男子吐了口唾沫,“也是点背,居然遇到这种破事。”
外立围墙,白墙黑瓦。门口立着幌杆,三条酒幌迎风招摇。
右侧则是文雅之士,纸扇纶巾,酒盅慢品,低声浅谈。
那人的话却没说完,“我可劝你别急着走,你看看这天。”他指着漫天乌云,“眼看天要下雨,你们这驴车可赶不及。”
林火抬头看天,乌云盖顶。
林火回头去看,柳凤泊双目紧闭,也不知道真睡假睡。
林火继续驱车向右,回想方才那人,为了一口吃食到处奔波,也是有趣。
赶了不远,便能从树隙间望见“野珍馆”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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