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烽坐在车前,嘴里叼着草根,他识得路径,便由他来赶车。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房门。
松柏丛中,白墙为底,黑瓦遮头。
林火靠在车上,和吕烽聊了几句,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九霄门人,还要出来打猎?”
“第二等,院中弟子,也叫外门。这可就要按照所学,收些学费。也是九霄的主要收入。” 吕峰一边赶车,一边解释,“至于第三等,便是入得宗门,真正的内门子弟。分为九科,天文地理,谋略武艺尽皆有之。”
原来这医馆名字,竟然是王伯取的。
“是了,是了。”王伯脸色微微泛红,“师弟,我们还是先救治病人,再来叙旧。”
马车前行,不多时停在一座屋前。屋外有一槐树。
吕烽也是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位老人,“我说,曾老,这里还有病人呢。”
“分成三等?”林火来了兴趣,“那另外两等是什么?”
王伯将他往车外推,“你在车里还占地方,滚去外面吹吹冷风,冷静冷静。”
林火顺他目光看去,却见到王伯也是静立当场。
其实,也算不上孤独,至少在最后的岁月,有他们兄弟三人陪伴。只是他为何困守龙兴?王伯不愿说,林火也不得而知。
林火心中焦虑,在门外来回踱步,无意间瞥见墙角。
原本只有三人还算宽敞,如今又加红衣与枫叔,便拥挤起来。
堂中老人,嘴唇微颤,“师兄?”
听到这话,两位老人才回过神来,伸袖抹去泪痕。
林火却想到了老爷子,也曾经天下闻名,最后却孤独终老龙兴。
令人着魔的词汇。
说罢,吕烽便晃着肩膀,走出门外。
少年性情,意气风发,只见着才学惊艳,谁晓那天大地大?
两人过了几招,又青着眼眶,勾肩搭背地走远。
林火心中焦虑,在车里坐立不安。
被吕烽绑在了车顶。
吕烽瞧他脸色,张嘴就笑,“你可别看他们人模狗样,大多都会舞刀弄剑。这是刚刚上完文科,要是上完武科,只怕街上还能瞧见斗殴。”
秘密,就在屋内。
老友重逢,气氛感人。
专防几人走散,只要顺着筷尖方向,就能找到归路。
唯有赶到九霄书院,才能进一步救治。
这又是逗乐的游戏,老爷子买了礼物,就让放这些暗号,让孩子们自己去找。
王骏冒出头来,瞥了一眼,脸色忽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入得村中,人头攒动,清一色白色儒衫。皆是小声交谈,对拉车的良驹评头论足。
林火点了点头,掀开挡帘到了车外。
王伯已经施针,为两人稳定伤势。但山师阴受内力震荡,枫叔更是满身伤痕。最要命的,是两人都身中怪毒,王伯虽能医治,但苦于手边并无药草。
说是书院,却大得像是小村。
上面刻有一只破碗,一双木筷。
王伯泪湿眼底,喃喃自语,“四十年啊,四十年了。”
林火先是一愣,随后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
林火心中忧心,想要呆在房内,却被两名大夫拒之门外。
院中,只留林火一人。
“是啊。”王伯师弟,也是泪如泉涌,伸手抱住王伯,“那日你为这医馆,取名‘赛扁鹊’,仿佛便是昨日。却想不到,已过了四十个寒暑。”
“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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