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呕出一口黑血。
虞城环顾四周,示意众多弟子稍安勿躁,低头问道:“真是你截了牢房?”
山师阴微微一笑,“我这人头,价值几何?”
山师阴勾起嘴角,“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想知道……”山师阴勾了勾嘴角,“那又如何?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让我靠近你嘴边,听你轻声细语?亦或者,你要说什么巨大情报,换得生存机会,再找机会刺杀?”
只要他再向前一寸,便是自投罗网。
十一字说完,那人已五体投地。
这便是黑一门,不讲道义的刺客。
他出手很快,所以此击必中?
“送死!”
即便稚童持在手中,也能取人性命。
他们可以比老鼠更卑微,比蛇更阴毒,比豺狼更残忍,比杜鹃更无耻。
甚至只需摔破石头,折断树枝,就能简单得到。
虞城面色铁青,自责苦笑,“果然在山中舒坦惯了,我竟然没在第一时间,检查他牙后毒包。”
林火方才明白,从一开始,这刺客的目标便是山师阴,袭击南柯姑娘,不过是个幌子。
“你去‘地熔炉’。”
故而,有图穷匕见,有鱼肠绝唱。
况且便于隐藏,拢于袖中,寻常难辨。
南柯姑娘似是惊魂未定,抓着林火手臂,却又迅速放下,冷起一张俏脸,“谢谢。”
“你想知道?”那人开口说话,声音甚是苍老,却长着一张少年面皮,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虞城点了点头,高声说道:“诸位同门尽管放心,我虞城方才犯错,让那刺客自戮其身,断了线索。但我愿在此地立下誓言!”
纸张尚未落地,匕首就在面前,可山师阴也笑了。
山师阴将林火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这虞城,倒是会趁机收拢人心。”
两人转头看去,说话之人,竟然是南柯姑娘。
纸片落地,尘埃落定,局势尽在掌握。
离地甚远,却字字如同平地惊雷,“嚣张鼠辈!真当我九霄无人?”
只要能够杀掉对方,手段?
那刺客脸上不见丝毫怯懦,他望着山师阴挤了挤眼睛,“娃娃,我方才已经说过,并非人人都是孬种。”说罢闭紧双唇。
“自然是我!”刺客话中尽是自满,“九霄实在是舒坦惯了,牢房漏洞百出,竟然让我轻松便劫狱。亏得我潜伏多年,若非为了赏金,也不会为那蠢货铤而走险!”
一声断喝,那刺客双膝跪地。
“你瞎说什么!”林火脸色发烫。
“姑娘了不起?”山师阴一声嗤笑,“瞧你那样,要追姑娘,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有更好玩的事情等着我们。”
虞城微微皱眉,“师弟,注意言辞。”
林火听闻此言,刚想答应,被山师阴拉住手臂,“我和林子也是瞎猜,哪里会有什么线索。我说姑娘啊,有这时间,还不如陪林子去喝一杯?成就美好姻缘?”
虞城看了眼刺客尸首,又与周围教习耳语一番,朗声说道:“主谋已死,是否还有同党,尚需排查。这些日子,众位师弟仍需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有其他教习,抛剑予虞城,后者拔剑出鞘,剑尖顶住刺客后颈。
更是要快!
“是啊是啊,要怪还是要怪那新人,你可听到方才话语,一座金矿,还真是富贵之家是非多。”
或者,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死!
“我虞城,愿以性命作保!若是不能还安宁与九霄,便自裁于文曲阁前!”
他已吞下剧毒,立时毙命。
山师阴勾住林火肩膀,“我们兵分两路,我查双鱼吊坠。”
短兵相接,寸寸凶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虞城看了山师阴一眼,摇了摇头,伸手去抓刺客衣领,“多谢提醒,你不如亲身感受一番,九霄‘漏洞百出’的牢房。”
林火瞪他一眼,“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你又何必……”
去和阎王爷哭诉吧!
众人哗然!皆是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