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隐去查案不说,照实回答:“我方才从‘坠龙崖’上下来,准备去饭堂。”
林火一脸疑惑,他不知红袍儿为何提起此事,应声道:“自然记得,那可是与他平日模样,大相径庭。”
林火曾看老叟对弈。市井渔叟,不爱黑白意境,独爱隔岸厮杀。
走过云路,跳过石阶,林火下到“坠辰崖”底,已是夕阳西垂。
这剑谱,那“万兵冢”中,不知何物,但都是老爷子留下的印记。
回想今日之事,能够拿回千磨,得知老爷子的消息,对他而言,也不算全无收获。
林火恍然大悟,现在查明越狱真相,才是当务之急。离那“万兵冢”开启,至少还有一年时间,去看那剑谱,自然也不着急。
那同伴点头,“不曾看错,林字一栏,最后一个,便是林火名号。”
林火抱拳行礼,径直转身离去。
若非辱及原则,他人要怎么说,便让他说去。事实会被话语掩盖,但绝不会消失无踪。
闻天面朝远空,画作不停,“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吗?”
林火止步,“赵师兄,还有何事?”
赵厄尘摸着剑柄,答道:“想必清晨之事,师弟也应知道。虞教习吩咐我等,若是见到形迹可疑之人,需得及时巡察。我见师弟有些眼生,便上前问问。还请师弟,不要介意。”
赵厄尘松开眉头,“我等还要巡查,师弟还请自便。只是近日山中不宁,还是不要孤身一人为好。”
“你当我是那些酒囊饭袋?”山师阴放下木筷,勾起嘴角,“白润与我说,他在黄裳姑娘腰上,见到了……”
如同此时此刻,林火所学剑法,竟是老爷子所创。这么多年,老爷子未曾教他一招半式,到头来,他还是学了老爷子的剑法。
老爷子还有多少故事,未被人知?
林火也是一乐,“竟然还有此事?”
“花袍和武痴?”赵厄尘眼中露出质疑,“你倒是攀得好关系。这两人门中有名,会与你这新人混在一起?”
他的父亲——许歌。
一子慰平生。
见到林火并不答话,赵厄尘似有怀疑,皱眉更紧。正要说话,他身后同伴合上名册,低声说道:“名册上确有其人。”
山师阴挑了挑眉,“人家自然不会答应。白润那家伙,此刻还在屋里抄《论语》呢,说要自罚己罪。”
他们远远便将林火拦下,为首是一高瘦男子,眼中戒备,“这位师弟,还请留步。”
赵厄尘看着林火,眼中似有鄙夷,“下次遇到他人,可别谎称认识武痴花袍。把他俩当做借口,你也得先配得上。”
山师阴抿了口酒,微微一笑,“后续还有故事,他当晚还骚扰了一位黄裳姑娘,那姑娘可不缺护花使者,白润差点没被人揍,幸好吕烽在他身旁。”
孩子降生于世,围绕在父母膝下,循着父母足迹,步步成长。
只能期望,山师阴能寻到门路。
兜兜转转,又是回到原地。
林火按住剑柄,心中念头连转,最终还是松开手掌。
林火哈哈大笑,笑罢,才想起正事,“你今日就打听了这些流言?”
林火现在,便是这般感觉。与未知之中,抓住丝丝线索,拼凑张张碎片,试图还原,自己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亲人。
气氛瞬时紧绷。
柳凤泊死了,他是从何学到这剑法,已经不得而知。身化黄土,埋了太多往事离愁。
山师阴夹起一粒花生,纳入口中,“那夜白润喝醉,大失君子风范,你可记得?”
“鱼形吊坠!”南柯姑娘拉开座椅,坐在林火身侧。
赵厄尘点了点头,“可有相熟的师兄?”
手谈与橘戏,哪个更为高端?林火并不清楚。但那些时光里,老叟们念念有词的句子,今日依旧记忆如新。
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
林火微微皱眉,方才观感还算不差,不过这赵师兄这般妄下结论,总是令人不喜。按他话中意思,难道无名小卒,便不能与名人为伍?
山师阴挪来酒杯,为他斟满,“看你样子,全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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