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林中又有火把跑来,“教习!又发现三具尸体!皆是从背后,被人一剑穿心。”
他的目光有种压力,林火心里发虚,赶紧转移话题,“这么晚叫你去,只怕不安好心。”
死不瞑目!
虞城脸色一变。
突然顶上生风,林火抬头去看。
山师阴面色复杂,看着手中短剑。
花袍不再说话,看了眼吕烽。
林火急得额头冒汗,“你平日这么聪明!怎么突然犯傻,若是被人当场抓住,有口难辩啊!”
山师阴打了个哈欠,“我若告诉你们,我入得林中,赵厄尘已经死了。我上前查探尸首,就有人偷袭,就地取了凶器反抗,还被那人伤了手臂。然后我高声呼救,林子赶到,那人便逃之夭夭。这样的故事,你们信不信?”
前半夜,月明星稀。
林火这才发现,红袍儿小臂正在流血。他立刻撕下衣袂,为山师阴裹上伤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把赵厄尘杀了?”
现在的情况,林火觉得很有趣。
后颈骤然一痛,面前天旋地转。
他朝林火挤了挤眼,“你若是平日看我不顺眼,等我呼救,不妨多等一会儿,让他们先揍我一顿,也算为你出气。”
“教习糊涂啊!这事实不是摆在眼前?”王师弟捶胸顿足,甚是激动,“你看这山师阴满手是血,手里还捏着凶器!不是他杀,还是谁杀?”
“洗砚湖”不起波澜,静得如同死水。
林火抬头望天,“时辰差不多了。”
林火心中暗叹。
“稍安勿躁!”虞城抬臂高呼,声浪稍缓。
趋近子时,夜有云涌,玉盘半隐半现。
“赵师兄说,若是他半个时辰都未回来,便让我们带你来寻他。”
难看吗?
目瞪口呆!
这一耽搁,火把聚拢过来。
凄冷月色下,山师阴手握短剑,剑上满是鲜血,而赵厄尘,就倒在红袍儿面前。
“不是我们。”山师阴与林火拉开距离,“是你,留在这里。”
如同头上之月,暧昧不明。
吕烽从天而降,落在林火身侧。
虽然谜团依旧,但赵厄尘留下的讯息,仿佛让他回到了龙兴岁月。
山师阴点了点头,“你我都知,愿赌服输。”
“你!你!”林火指着山师阴,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立刻瞧见山师阴背影,只是夜空漆黑,看不清晰。
男人,靠拳头说话。
山师阴望着林火,仍旧没有说话。
老爷子说:“人生往往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好猎人,从不缺乏耐心。”
林火虽不聪明,但他不笨,瞬间明白过来。
林火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山师阴,“停在这里?我们还没到湖边呢。”
山师阴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安心,安心。”山师阴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吕烽扛着林火,随花袍而去。
子时刚过一刻,林火与山师阴,已经到了“洗砚湖”边,树林就在眼前。
他对山师阴,沉声说道:“此地发生何事?”
山师阴淡淡说道:“有何比对必要?做到了这份上,伤口自然一致。”
“林子!”
只为出手的那一瞬,一击必中!
说到最后,他甚至哭出声来,“师兄临走之前,便和我们说过,今日是要与山师阴理论,少不得做过一场。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丢了性命!”
那查探弟子面色发寒,对虞城恭谨说道:“死了。”
花袍饮了口酒,“一定要这样?”
“你这呆子,能不能动动脑子?”山师阴微微一笑,“若是真有危险,我难道不会呼喊?”
争什么?夺什么?
数十火把在外晃荡,隐约传来人声交谈,“虞教习!便是此处!”
虞城注视林火双眼,“林师弟,你可不会说谎。”
林火回头去看,只见到吕烽面无表情,“你……为……为什……”
虞城又叹口气,“林师弟,不要激动。我们只是将山师师弟暂时收押,若是内有隐情,必定不会害山师师弟,一根汗毛!”
山师阴挥开林火手掌,“那就不辩。我就看看,这些愚人,能够蠢到何种境界。”
他红着眼眶,似是与赵厄尘交厚,“定是这直娘贼,害了赵师兄!”
粗暴,原始,畅快。
回首时,人群将来路塞满。
周遭人群一阵吵闹,更有弟子拔剑出鞘。
虞城看了眼手中短剑,“比对伤口!”
这种回忆,红袍儿应该不懂吧。毕竟他从小就是少爷,哪有打野架的日子。
明月从云后探出一丝!
那时候,还没虎头帮,也没多金帮。
虞城摇了摇头,望向林火,“林师弟,你可看到贼人?”
林火无奈苦笑,“还是因为山师军师,料事如神,决胜千里。”
林火一时语塞。
无人阻拦。
林火拉着山师阴,走到一边,心中暗暗焦急。
林火脸上发烫,低下头去。
“不行!”林火咬了咬牙,“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也不知是说他自信,还是自大。
“还能发生什么?”山师阴还未回话,立刻有人叫出声来。
幼稚,却记忆犹新。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