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远,林火稍稍停驻马脚,回头去望。
他突然有些想要喝酒。
老人上下打量林火,重新将烟杆含在口中,“哼!访不着咯!”
说罢,双手抱拳,拍马扬鞭,三人扬长而去。
今天,便是兑现承诺之日。
曾是柳暗花明山后村,如今复隐山中林。
弹剑做曲,纵马长歌!
昂山中,有不少山村。姓纪的村落,只有一个。
驱车向前,不多时便至昂城。入得城中,众人皆是惊叹,这小小山城,竟然满街人流如织,多是江湖中人。
那坟站在离村稍远处,算是纪姓祖坟。二老坟在边缘处,也是好寻。
听得如此故事,林火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火跳下马来,对老者深鞠一躬,“老人家,请问此处可是纪村?”
两拨人,便在曹街分道扬镳。
说罢跪下叩首。
众人应下,点齐补给铁锹,问了小村位置,便离了昂城,朝山内行去。
到了此处,众人发现一丝不同寻常。
林火掏出纪浩骨灰小瓶,朝二老深深鞠躬,“二老莫怪,今日我送纪浩归乡,便将他葬在二老坟边,长伴二老左右。”
枫叔见多识广,年轻时也闯荡江湖,曾行至此地。他扫过一眼,便报出几个名来,“七武门,坎精派,铁拳坛……昂山地界有名的帮派,倒是都到了。”
林火捏住行囊,其中塞着纪浩骨灰小瓶。
只是这一年下来,也只剩最后一葫。
轻狂热血,恣意山河!
花袍撩起车帘,环视一周,对众人说道:“此处江湖人士颇多,你们可得收收心,小心戒备。”
曹尚宥带着曹家逃离此处,曹街名存实亡。那名叫“曹”的酒家,自然也已易手。幸好曹尚宥匆忙离开,那些酒水都未搬走,这就便宜了姜杉。
刀上有血。
这人是谁?
吕烽驱马赶上,与林火并肩而行。
一年前,他曾答应纪浩,要送他回家。
行至村口,见着一杆烟枪忽明忽暗,却是一位老人,披着棉袍,蹲在村口石上,“吧唧吧唧”抽着旱烟。
稍远望去,约莫二十来户人家,错落有致。
而要说她最喜欢的,便是悬丝傀儡戏。明明以他们眼力,悬丝统统穿帮,可她却视若无睹,眼里只有那个腾云驾雾的小人。
起身后,接过铁锹,就要开土。
五匹马,一辆车。枫叔在曹街入口,久候多时。
林火自然不能将实话说出,只能扯谎道:“我们是他朋友,也是行脚商人,路过此地,特地替他来拜访二老。”
林火拱手说道:“可有一户人家,大儿子唤作纪浩?”
还不等有人发问,便看到十来黑影,从林中冒出头来。
众人摆上香烛供品。发现这坟倒是干净,看似时常有人照顾。
当然,还有两人对这些都没兴趣。
南柯也是难得露出少女心性。仿佛从未见过那些市井玩意儿。见个江湖杂耍,都可以乐个半天。更别提那些孩童喜爱的捏糖人,糖葫芦,枣磨等等,她当然是一个不落。
“你说那做生意的小子?”老人家眯起眼,似是有些戒备,“你寻他做甚么?”
林火微微一笑,调转马头,挥鞭赶上。
却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嚷,“你们,要做什么?”
老人撇过头去,叹了口气,“死了。”
长街寂静,山林无声,雾气萦绕不散,一如初来之时。
道阻且长,山路难行,直至日暮,才见着山村炊烟。
众人自然也不会在此苦等,分头补给物资。南柯与章昭平留守马车。可别看章昭平是个书呆,其实身手不差,至少二流巅峰水准。
枫叔驱车路过城外茶摊,便见座上坐满来客,多是佩刀带剑,更有些奇门兵刃,叫不出名号。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如此热闹?
姜杉与红袍稍一对视,姜杉笑道:“管他大的小的,反正与我们无关,我们去将纪浩骨灰安葬,然后便离开此地,这些江湖人士,多是刀尖舔血,还是少惹为妙。”
章昭平更是彻底,他去到当地,第一件事儿,便是收集古籍。若是寻到孤本绝本,那这一天,可就别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话,他的目光只会在书本之上。
枫叔笑个不停,“只许大宗名门开武林大会,便不准小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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