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主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齐声回道:“谢母后开恩。”
反应慢了半拍的六公主,正要问询几位姐姐跪下干嘛,便被身旁的小七公主,拉了一下裙摆,以眼神示意。于是,也只能跟着跪下。
“母后,手下留情啊。”红儿公主一脸不忍地跪下求情道。
王母一双凤眼中含着笑意,温声言道:“你们几个不在琼华宫赏琼花,荡秋千。怎么跑到母后这里来了。”
崔珏见钟馗大胡子吹起,眼瞪的好似铜铃,粗犷豪放如此,偏偏又做出一副心悸的妇人样子,心下感到颇为好笑,正要说些什么。
钟馗听到此言,疑惑道:“崔兄,何事令你如此惊异?”
王母后来也曾多番寻找,但终究无果,无奈只得作罢。
于是,崔珏便先将事情缘由对钟馗叙述了一遍。
上古一场大劫,王母所持昆仑镜偶然分离,镜面遁去天外,不知所踪,只余下镜框。
王母面色喜色渐浓,玉容艳光更甚。
除却呆萌的六公主搞不清状况外,其余六位公主,都是全部跪地求情道。
忽然又回头看到两名宫娥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钟馗听到此言,面色大变地阻止道:“府君,慎言啊。”说着用手指指向黑暗天空的某处。那里隐隐绰绰是十座雄奇的宫殿。
见钟馗一张黑如焦炭的脸孔憔悴无比,精神也颇为萎靡,崔珏心中疑惑更甚。
“千年以来,人间道派,在凡间传道,一些根器浅薄之辈,偶得法门,却入不得长生仙道,鬼仙之道大盛也是理所当然了。”崔珏深有同感地颔首道。
五公主青儿甜甜笑道:“母后,听值守凌霄殿上金凤说,数月前有一只石猴出世,两道金光直冲斗牛,震动了凌霄殿,颇为有趣呢。”
后来,王母入主天庭之后,自北俱芦洲取来北极星辰寒玉,命能工巧匠打磨,充作镜面。但没了镜面的昆仑镜,对王母作用寥寥,一直以来就被王母放在昆仑宫,当作梳妆之用。
陆北脑海中突然涌现一篇法诀,正是那余道人所留。
钟馗与崔珏道别一声,向虚空打了一个呼哨。一只黑驴,四蹄踩着黑色火焰,出现在不远处,钟馗跳上驴子,不大一会儿,便消失在黄泉路尽头。
王母秀眉微蹙,冷眸望了一眼七位公主,抿唇沉吟了下,改口道:“先将二婢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不想今时今日,昆仑镜竟然有再次合二为一的可能。
王母螓首轻抬,出言道:“红儿,你且留下,母后有话吩咐你。”
钟馗颇为无奈地道。
崔珏也若有所思道:“听说佛门之人证道长生,不在根器深厚与否,只讲缘法有无,不知是真是假?”
“方才与掌殿使道了假,来这里躲躲清闲。”一身红袍的钟馗,豹头环眼,铁面虬髯,让人看不出年龄。
“婉晴,诗韵二婢,疏忽惫懒,尔等速速将其抽去仙骨,剔去仙筋,送至斩仙台,不得有误。”
其中一个婢女手中所拿的玉梳上赫然残留着自己的一缕青丝,心中怒意难以抑制,凤眸转寒道:“来人。”
三生石畔,一个头戴儒士方巾,面白如玉的青年静静伫立,这青年白衫飘飘,风度俊逸,手中提着一个玉笔,腰间悬着一只白玉葫芦。
“娘娘,饶命!”两名仙娥齐齐跪下,娇弱的身躯,吓得瑟瑟发抖。
陆北阅过之后,心中喜悦渐渐冷却。
钟馗听崔珏诉说,方知道事态严重,神色也是一整道:“崔府君不必客气,本在钟某职责之内,何言劳烦。”
王母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看着。突然,“砰”的一声,眼前的梳妆镜镜框猛然一阵距烈震动,明亮光滑的镜面碎成了蜘蛛网,继而四分五裂。
忘川河浊浪滔滔,奔腾不息地流过沧桑的奈何桥。
“崔府君,好雅兴。”一声呼唤自青年身后响起,青年回首望去,见到来人,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涌起一丝笑意。
恩,先天至宝事关重大,还需慢慢察访。王母心中定计。
这种类似生存还是毁灭的双向选择题同样没有让陆北耗费太多精力思索,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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