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的话,上学。”方鸿端起兄长的架子。
“嗯。”方鸿有些心虚的点点头:“丫头呢?”
方鸿老脸一红,他的确有这想法来着,不过现在被聂玉点破,顿时勾起了这厮的大男人脾气。
她觉得聂玉有话想跟他说。
但方鸿马上就否决了,开玩笑,丫头怎么能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山寨学校读书,而且距离还这么远,平时怎么照顾?不行不行,给我找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嗯。”李清玉应了一声闭上美目,脑海中却仍然满是方鸿的眼睛方鸿的脸。
还好,这混蛋身上没有香水味!
方鸿和聂玉两人并肩走在寂寥的大街上,因为天气太冷,街上除了他俩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谁知张柔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哥,我不想读书了,我想跟你学医。”
“她睡了,今晚月色这么好,出去走走?”聂玉起身道。
“你才多大?打什么工,上学!”
这晚月明星稀,天清气爽。
吃早餐的时候,方鸿把上学的事跟张柔说了一遍。
“放松,不要紧张。”方鸿柔声道。
“可以了。”在方鸿抽出银针的瞬间,睡梦中的李清玉,体内似乎有什么淤塞突然得到了宣泄。
中医通过针灸这两个穴位来治疗失眠,是很常用的方法,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由方鸿亲手来实施,其效果就是大不一样了。
方鸿也摇头:“丫头,你不是学医的料,学顶天了也就跟现在医院里的那些所谓的专家名医一个水平,有什么用。”
“丫头才十五岁,我觉得她还是上学比较合适。”聂玉道:“我今晚跟丫头聊过,她说现在本来应该读初三,但因为三个月前哥哥出了事,才被迫退学出去打工,她还说她的成绩不错,在年级一直排在前十名,你明白吗?其实丫头对上学充满了渴望,只是她不敢说出来罢了。”
随着银针的旋动,李清玉觉得有一种麻酥酥,很舒服的感觉从穴位扩散开来,她感觉自已就象躺在一团软绵绵的云彩之上,越飘越高,很轻松,很自在,尘世的一切烦恼烟消云散,很快大脑便一片空明……见李清玉进入甜美梦乡,方鸿把两根银针轻轻拨出,舒了一口气。
“规划?”方鸿有些不明白。
“这个不用你操心,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方鸿道。
聂玉不由得撅了撅小嘴:“你这混蛋,这么急着回去,跟我散下步有那么难受吗?”
双手下意识地抓紧,把身下的床单抓得皱起了两团花儿,呼吸也变得异常潮热起来。
方鸿一怔,不过还是点头:“好吧。”
回到家时,方鸿看到聂玉坐在自已诊症的椅子上,似乎是专等着他回来。
面对李清玉在无意识中表现出来的这种千娇百媚,方鸿也是颇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要不是处男之体必须守住,说不得方神医真就把美女主任当场办了。
张柔咋舌,那些可都是社会上的精英啊,走到那都会受人尊重,跟他们一样水平还没用?
聂玉唇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哦,你可以去找找你的清玉啊,人家好歹是居委主任,这学校也在她的辖区旁边,应该还是有些面子的。”
“你对丫头的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聂玉问道。
聂玉双手背在身后,白色帆布鞋在水泥地上一蹦一跳,随意束起的马尾辫甩来甩去,好象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取穴,施针,方鸿眼神清澈,心平如水。
因为要低下头来施针,方鸿的脸与李清玉的脸近在咫尺,能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炽热气息。
“瞧你这哥当的。”聂玉气得白了方鸿一眼:“你不觉得丫头今天一整天都很难受吗?”
“哥,要不,我还是出去打工吧。”小丫头咬着嘴唇,骨子里的倔强表露无遗。
方鸿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