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查正刚。”
“喂,外面太冷,我们先回去吧。”最后还是方神医首先破坏了这难得的浪漫。
当先两人,方鸿是认得的,一个是上次和金波一起的那个暴发户李强,另一个,则是长刀帮的头目武朝。
方鸿笑道:“你哥是什么人,能有事么?”
等脸终于被聂玉细心揉了一遍,方鸿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方鸿有些奇怪:“什么生日礼物?不是已经……”
十几分钟后,聂玉端出四盘小菜,对战九道:“战九叔,这是方鸿做的菜,你尝一尝。”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是担心得要死?
跟在武朝身后的众混混,还有李强,全部都傻眼了,呆呆站在原地。那一刻,时间仿佛被凝固。
战九哼了一声,自个儿走进医馆。
“谢谢你为我打了一架!”聂玉笑道。
“去尼玛的!敢挡老子的路?”武朝想都不想,一刀砍向战九。
抹抹嘴,战九起身,走出医馆上了那辆奔弛,绝尘而去。
方鸿看着战九:“我最后跟你说一次,除非她自已想走,否则,谁也带不走她。”
不等方鸿说完,聂玉已经轻轻踮起脚尖,那温暖柔软的唇,轻轻在方鸿的唇上吻了一下。
战九这时动了,小山似的体型,移动起来竟是迅如猎豹!
咣!战九随手把刀扔到地上,武朝他们吓得同时一个激灵,就差点一屁股瘫坐到地上了。
因为方鸿的缘故,那天李强被金波暴打了一顿,是以他对方鸿的仇恨,丝毫不亚于金波。
“浪费老子时间。”看着满地呻|吟抽搐的混混,战九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内容大概是找人来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但武朝他们刚走几步,却是突然发现,面前凭空多了一堵黑色的“墙”。
“谢谢你。”聂玉仰起秀气的下巴,看着方鸿道。
谁知那柄大刀只砍到一半,便再也砍不下去了,因为,战九用手抓住了刀锋!
方鸿喝口酒:“什么意思?”
方鸿点点头,径自迈开步子。
战九点点头,等方鸿回来坐好,才举筷夹起一箸菜,放进嘴里。
张柔这才放心地上阁楼睡觉。
那名想逃跑的混混刚迈出一步,便已经被战九抓住后衣领,一手扔到半空,再摔到地上,当场就痛得昏死过去。
而战九那家伙,则是自顾自地吃菜喝酒,好不爽哉。
查……正刚?!躺在地上的李强,一听到中年男子自报身份,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老天!他是查正刚?!查正刚可是穗州市公安系统的一哥啊!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亲自过来,这大块头的背景岂不是……一想到这里,李强全身瞬间便被冷汗湿透,本想借此机会立功,这下可好,跳万丈深渊里去了!
“等一等吧。”战九收起电话,对方鸿道。
……
两人只是吃菜,喝酒,直到一整箱白酒,被|干个清光。
方鸿被聂玉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谢我什么?”
却是被聂大小姐按住脑袋:“什么不用,我说用就用!”
这时聂大小姐拿着一只用干净纱布包裹着的鸡蛋,走到方鸿身边:“你看你,脸肿成这样,我用热鸡蛋帮你揉揉,快点消淤。”
“原来是你小子,嘿嘿,真是山水有相逢,上次让你走运逃掉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这时长刀帮头目武朝也认出了方鸿,马上大声叫嚣。
“哼!”战九冷哼一声,傲然地拿起酒瓶,仰脖子一饮而尽。
这时聂大小姐从阁楼里探出头来:“走了?”
战九一声不哼,起身出去,在奔驰车后备箱拿出一大箱的高档白酒,拿回来往桌子上一放。
李强他们马上被战九那恐怖的身型吓了一跳,不由得停住脚步:“你,你是这小子的朋友?”
“皮外伤。”方鸿大大咧咧道,又朝战九撇撇嘴:“他也一个样。”
“哥,您真没事?”小丫头有些不放心。
方鸿面不改色,战九也是。
重重地把空瓶放在桌上,战九认真道:“我觉得,你倒可以考虑跟小姐回去,以你的本事,必定能得到家主器重。”
“一点小伤,不用!”方神医很爷们地一挥大手。
张柔本想叫方鸿和聂玉进来,但看到两人正“亲热”着,又不想打扰。
战九道:“家主不可能让自已的独生女儿,永远呆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他的手下,也不止我一个人。”
“是!大哥!”众混混领命。
“哇,怪物啊!快跑!”混混们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敢停留半秒,个个夺路而逃。
啪!
聂玉顿时紧张起来,借着路灯的光线,才发现方神医此时鼻青眼肿,嘴角还残留着一抹血迹。
这TM还是人来的么?
……
方神医只得老实就范,任得聂大小姐拿鸡蛋在自已脸上使劲揉。
这都行?!武朝顿时傻眼了,奋力想把刀抽回,但使尽吃奶之力,却如蜻蜓撼石柱,纹丝不动。
“哼哼,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李强冲方鸿咬牙冷笑,虽然知道方鸿很能打,但此时身后有十几条忘命之徒撑着,他底气十足。
“玉姐,他们回来了!回来了!”终于,张柔在门口拍手大叫。
“走了,安心睡吧。”方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