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的热闹,躲都没地方躲,只管跟着容立业,人家往哪里冲,他就往哪里走。正纷乱时,忽听容立业道:“沈侯!看那边,果然是沈侯要趁机冲回来。”
竹衣道:“怕是真的,在营里时也曾闻听有人说营外常见狼群。”
那人谄媚道:“老爷,小人一看您几位的穿着打扮,还有这两匹军马,就知道您几位肯定是盛国那边的将军。这是打仗迷路了吧?”
他二人一个是玳国公亲传,一个是沈淳特意挑给儿子的,身手都不一般。对付这两个狄人还是有把握的。
打头的是两个狄人,后面跟着个牛车,不知拉的什么。
眼看着两队人就要接上头,沈栗都望见沈淳了,正在欣喜,忽见沈淳面现急色,频频挥手比划,口中大叫什么却听不见。
郁辰自马上翻下来,摊在地上长吁了一声:“还以为要被这畜生拖死,幸好老子没掉下来!”
沈栗几个合计:“他说狼群之事是真是假?”
沈栗边跑边回头看,见后面又过来一队人,穿的乃是李朝国的军服,此时正在砍杀接应的兵马。
那人大叫:“老爷饶命,我老婆是盛朝人!我……我将来也是盛朝人!”
沈栗大喜,抬眼去看,果见远处有一队人马从狄军后面杀过来。其中有人在马上举了一面大旗,上书“沈”字。
郁辰不耐道:“和他费什么话,一刀杀了便是,赶紧找地藏起来,一会儿再有人来怎生是好。”
那人看起来倒不像是狄人,四十来岁上下,穿的破破烂烂,看打扮,倒像是个李朝国人。
沈栗三人面面相觑。
沈栗奇道:“你这人怎生会盛朝话?”
沈栗苦笑道:“躲不及了。”
韩兆吉日日催战固有夺权之嫌,可大营毕竟丢了主将,古学奕只管收缩兵力避战,也忒气定神闲了些?
沈栗道:“我要做些东西,拟个单子,你想法子替我寻来。”
沈栗回神,眨眨眼:“无事。”
沈栗眼睁睁看见郁辰马屁股上订着一只羽箭,骂了一声,驾马紧紧跟上。
郁辰道:“去了人家反而容易露行迹,说不定这老小子打的就是告发领赏的主意。”
“什么?”郁辰还要再问,身下坐骑忽然人立起来,咴呀呀惨鸣一声,落地后撒蹄子疯跑起来。
竹衣下了马,上前看来,摇摇头道:“这马怕是救不得了,箭上喂了毒。”
沈栗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将来也是盛朝人?”
沈栗似笑非笑道:“我数十个数。”
正说着,那厢人便近了。沈栗三人一打量,反倒松了口气。
郁辰见沈栗犹豫不决,奇道:“怎么?”
竹衣应道:“尽管交给奴才。”
沈栗心思转得快:这是背后箭!
郁辰恨道:“好狠的手段。”
郁辰一边打,一边骂:“你跟上来做什么?嫌死的不够快吗?”
竹衣手脚利落,此时已将帐篷拾掇好了。见沈栗回来,忙道:“奴才已将水打好了,少爷快洗了吧,奴才过会儿给少爷上药。”
那人赔笑道:“小人家在村庄边上,平时不见外人,住几个生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若是遇到搜查,小人家里还有地窖可以藏身。”
那人立时道:“老爷欲寻藏身之处,去小人家正好。”
那人磕头道:“小人是诚心想为老爷尽力的!”
沈栗听他说的是盛朝语言,不禁有些好奇,叫住竹衣。
哎呀!沈栗厉声大叫:“趴下!趴在马上!”
那人举手道:“老爷,杀不得,小人真的有用!”
竹衣停也未停,抽了狄人的刀直奔后面的牛车。
他以为自己在重重护卫之下,只管躲在后面看热闹就是。哪知滚滚人海奔过来,想分个东南西北都困难。
站起来,四处打量道:“却不知藏到哪里为好。”
沈栗把自己包的像个面团似的,手中提个短弩,众将都笑,他倒也也不以为意。
因沈栗三人都年未及弱冠,长得白净,手中又无兵器,那两个狄人根本没将他们放入眼中,只顾去看马。
因一路上骑马,沈栗将腿都磨坏了,这两天虽适应过来,伤却没好。
望见沈栗三人,狄人们扬鞭驱马近前。
沈栗还在疑惑,耳边嗖一声响,前面容立业顿时闷头摔落马下。
沈栗下了马,与竹衣一起挖了个坑,将身上显眼的兵器,甲胄,凡是能表明与盛国有关的东西都要埋掉。
郁辰咧咧嘴,不舍地摸摸自己战马,长叹一声,抽剑杀了,动手解甲。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