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古学奕是绝不会让沈淳等人活着回到大营的,沈淳要想回去,那人必定再次截杀。
如今沈淳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沈栗、方鹤、多米都非武人,只剩郁辰与竹衣两个战力。沈淳前日领着百来人冲营都没成功,如今就更不可能了。
这惊呼声慢慢向前传播,狄人的冲杀之势也徐徐停止。玳国公放目去看,咦,狄人仰头看的什么?
困意上来,沈栗索性先放下,渐渐睡去。
一旦溃败,势如山倒,白起复生也挽救不得。到时军心衰落,再想重整旗鼓却难如上天。
沈栗哪里说得出什么书名,只好托言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杂书,早不知哪去了。只道:“反正如今无法可想,倒不如索性试试,如能成功,总比东躲西藏的好,难不成一直藏到战罢?”
远处渐渐飘过来一青一红两个物事。看起来,这两东西上面是个圆球,底下像是挂了个大筐,这是什么玩意?
这是什么意思,怎生还有“不敢杀”的道理?
沈淳轻笑:“说说理由?”
沈栗问道:“父亲并不惊异,想必早有所觉?”
跑到战场上,沈栗早做好杀人的心理建设。但这毕竟是沈栗两辈子第一次见血,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沈淳第一个反应还是沈栗头次杀人做恶梦了。
沈栗前世刚毕业时曾在一个热气球爱好者俱乐部打过几天工,那个俱乐部的成员们其实上天的机会不多,但个个都是买嘴皮子的理论家,也曾几个人一起造过“土制”热气球,倒是飞得起来,可惜这东西不能随便上天,不过是一堆宅男的“杰作”罢了。
沈栗在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正是何泽当初送礼的那块阿盖瓷鲤鱼佩,递与多米道:“可能想法子换钱买些东西?”
沈栗笑道:“只怕夜里压了父亲的伤口。”
玳国公这些天一个头两个大,狄人没打退,沈淳没救回来,亲孙子和沈栗也不见了!
沈栗轻轻点头,看着沈淳,欲言又止。
肋生双翼?因处境凶险,沈栗到底睡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只觉耳旁回响:肋生双翼,肋生双翼……
沈淳应道:“战事胶着已久,所费前两愈来愈多,如今李朝国的国库怕是要空了,韩兆吉自然是火上眉头,只求开战。”
等到战罢?大营中还躲着细作,再战还是输!出兵不利,礼贤侯府与玳国公府都要受到朝中大臣们的质疑,难免吃挂落。依着沈淳的性子,但凡有一点希望,都要尽早回营。
就是肋生双翼!沈栗忽然坐起来大叫到:“我想到了!”
沈淳点头道:“依着当日部署,有没有韩兆吉都一样。”
沈栗道:“二则,谁得利,谁可疑。儿子想过,父亲若不幸遇难,韩兆吉只会愈加得人猜忌,倒是古世叔,若非皇上另派来玳国公,作为大军副将,想来会理所当然上位。”
狄人见联军败相已现,欢呼雀跃,砍杀的越发凶狠了。
沈淳道:“只管说便是。”
可几人被这能飞天的东西鼓舞了,加上回营心切,头脑一热,三人一乘,就不管不顾动身了。
沈栗眨眨眼,冷静下来,嗫嚅道:“啊,那个,父亲!我以前看过一本小传,说的是两个人做了一个大号孔明灯,可以带人飞起来。”
沈淳轻笑道:“你这个年纪,要你对人下杀手确实过早,便是为父当初,也曾心慌几日。为父还担心你惊悸过度,移了性情。不过,你既知那敌存我亡,敌亡我存的道理,为父便放心了。”
沈淳反问道:“你觉得是谁?”
沈淳伸手抚着沈栗头顶道:“不意今日得我儿救命。”
沈栗见沈淳似无睡意,便问他:“此次父亲出征,连日受挫,我等都觉是有细作在营中,泄露机密,暗害父亲,不知父亲心中可有成算?”
沈栗道:“儿子原来猜测或许是韩兆吉想取得联军的控制权,故而有意暗害父亲,只是后来听闻这位大将似乎并无赫赫战绩,便是在李朝军中威望也不甚高,就算他害了父亲,只怕也不会轮到他夺权。”
凭这三点,古学奕身上疑点最多。
沈栗立着手指道:“第三,当日接应父亲冲营时有人背后杀人,用的是三曲弓,这些人必定是我军营中,能驱使他人为之杀人的,身份必定不低。”
玳国公无奈,再次领兵出战!
古学奕乃是大军副将,并不是可以轻易质疑的人物。
战后他领着随从左翻右翻,还好,没找到两人的尸体。可容立业的尸身上是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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