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怒道:“苍明智安敢如此欺我!”
苍明智两眼亮,深吸一口气,强自镇静道:“本官如何信你?”
苍明智听出沈栗语气渐软,心下大喜道:“本官要知道太子谋反的细节!”
邵英怒道:“你是想让缁衣卫把太子挤出东宫吗?还把太子的伴读都抓了?怎么办事的?”
骊珠躲在一边抖。
苍明智似笑非笑道:“若论太子的心腹,沈七公子当属头一号了?”
这一夜,沈栗过得十分“精彩”。
说着,太子妃捂着肚子抽抽搭搭垂泪道:“妾身怀着身孕,也不愿出来招摇,只是妾身担心再不寻个稳当的地方安置,怕是缁衣卫就要开始抓女眷了。”
仔仔细细看了半晌,邵英板着脸又伸手递向太子道:“你看看。”
“什么?他说什么?”邵英大怒道。
太子悲愤道:“父皇若真疑心儿子,不妨给儿子个痛快的。儿子自幼蒙父皇厚爱得封太子,往来世人莫不遵从,今日怎能受此僚之辱!”
沈栗仔细打量苍明智充斥着血丝的双眼,叹气道:“大人想要我说什么?”
太子妃挑着眼角偷看皇帝,又垂泪道:“只是姐妹们都很不安,缁衣卫们如今出入东宫都不用验看腰牌了,为了抓人,女眷的处所也可以随意出入,虽然朝廷兵士都纪律严明,可毕竟男女有别不是?故此妾身不得不来禀告父皇和殿下,是不是先让女眷们挪挪,等什么时候缁衣卫搜检完了再回来?”
苍明智打袖口中抽出一份供词道:“这是东宫一位门人叫做夏兴的,他供出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确是蓄意谋反!沈栗几人都涉案,故此今日微臣才又抓捕他三人。”
果然,骊珠把太子衣裳轻轻掀起,只见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水来。
邵英怔了怔,还未搭话,太子先冷笑道:“吾知道你想跟父皇禀告什么,无非是对吾不利的事情,没关系,你直接说!吾听着!”
苍明智半晌不语。
苍明智忙了大半宿,也很疲乏了,闻言轻声道:“怎么?沈七公子可是想通了?”
沈栗立时道:“学生要得到陛下的赦免!”
“放火示警?”沈栗道:“他说死的那个小内监是为了向外面警告太子要谋反的吗?”
沈栗奇道:“怎么了?大人抓学生审的不就是太子谋反么?”
邵英也皱眉道:“苍明智是怎么办事的?缁衣卫果真如此放肆?”
太子朝着苍明智冷笑道:“说吧,吾听着呢。”
皇帝在正殿坐了一宿,而太子则在偏殿里呆。
邵英与太子妃大惊失色。
太子妃低头道:“父皇和殿下还不知道呢,缁衣卫昨天把夏兴带走了,今天又气势汹汹把沈栗、霍表兄和雅临都抓走了,长史和钱太傅……自打东宫出事就没见人,东宫被缁衣卫守得紧紧的,只言片语都稍不出来,妾身身为太子妃想要出来还差点被苍大人拦住呢。”
苍明智跪在地上,抬头瞄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太子,低头道:“微臣有事需单独启奏陛下。”
苍明智道:“皇上,帝王无家事,物议啊皇上!”
沈栗道:“学生不想死,一定要得到陛下的赦免才说。”
为着缁衣卫抓人方便,太子得把家挪挪,给缁衣卫腾地方?
大殿里一时寂然无声。
这一夜,乾清宫灯火通明。
太子红着眼看着邵英道:“父皇,若是儿子真的有罪名,也该叫儿子亲眼看着这位苍大人拿出证据!也算叫吾死得明白!”
“……没了。”
到了后半夜,沈栗自觉坚持不住,已到极限:“都说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果然没错。”
苍明智微微一滞,坚持道:“皇上,臣立下的军令状还有一天时间,明天,明天臣一定会拿到证据!”
太子面色苍白,半晌才道:“儿臣无话可说。”
苍明智看了沈栗半晌,道:“这蠢货知道的不多。”
太子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读完了供词,长吁一声,看向苍明智道:“还有呢?”
太子了一会儿呆,轻道:“儿子不能承认没有做过的事,父皇想知道,不妨去问沈栗。”
“父皇,”太子道:“儿臣的东宫都快让他抓空了,索性就叫他查下去!”
“微臣从不讲故事。”苍明智低头道。
“皇上,微臣……”
苍明智微微抬头,顺着眼角偷偷看去,只见太子苍白着脸色盯着皇帝手中的供词,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抖着手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
“然后以此来引起你的疑心,嗯?”太子轻笑道。
又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来个苦肉计?
邵英气道:“他指证朕的儿子,朕还得赦免他?”
邵英气道:“朕不想听,朕不信!”
沈栗试探道:“怎么?夏兴他没说么?”
苍明智哼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