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赧然道:“写得的,只是字迹不好了。”
直到众人散去,郡主回了合安堂,沈梧也没等到郡主拿出第二方砚台。
沈淳关切道:“可会耽误了院试?”
李意摇了摇头。
沈淳方想起来自己被晋王父子打的这一脸青紫。
沈栗腆着脸笑道:“外孙大难不死,今日登门,可教我逛逛花园?”
皇帝担心失去缁衣卫这柄对付“不听话大臣”的利剑,自然不肯理会了。官员们闹得声势越大,皇帝的警惕心越高,也就越要护着缁衣卫。
沈栗迟疑地看向沈淳,沈淳点头笑道:“你母亲给你的,接着吧。”
沈淳点头道:“明日你外公沐休,为父与你一同去,切结书还是我代你写下的。”
李臻笑道:“家里都瞒着,事情过了才叫她知道,如今看着还好。”
拿过砚台来仔细打量,见这砚台细细刻就了牡丹模样,取雍容富贵之意,石质细腻,温软,嫩而不滑,倒真是难得的好砚。
沈淳着人给李府下了帖子,为表诚意,第二日还是亲自带着沈栗登门。
沈栗摇头道:“怕是人太多了。”
晋王和王世子让她给问的这个抓心挠肝,要不是王妃压着,“像咱们家上赶着倒贴似的!”恨不得直接打上门来。
沈栗听说沈淳亲自去接紫山郡主回府,就知道此行不易。
沈栗笑道:“能过就成,院试而已,无需沮丧。这点小伤到乡试会试时怎么也要好的。”
郡主哼道:“他敢!”
李臻笑道:“你家很少参和文官的事,索性没联络你家。”
沈栗看了一眼沈淳,沈淳摇头道:“为父已许久未上朝了,倒不知此事。”
郡主笑道:“这有什么,你是我紫山的儿子,难道一方砚台还用不得了?只管放心,哪个敢言语,叫他来找我理论。”
“没什么想不开的,”沈栗道:“能打缁衣卫里活着出来,这世上就没多少能让我想不开的事了。”
李意哼道:“他落笔时手抖,自然写不好。”
沈淳脸上的淤青还没退尽,只宣称是喝醉了撞的。李意,李臻都憋不住乐,正主说是撞的,那就当是撞的吧,好奇害死猫,不打听了。
李意叹道:“天灾人祸,与你何干?”
田氏笑骂道:“你这夯货,打小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能听出什么!快止了吧。”
李意摇头道:“以栗哥儿的深浅,想过院试并不难,只是名次怕是不尽人意。”
沈栗转了转眼珠,笑道:“明个儿去晋王府寻舅舅去。”
李臻仔细看道:“较之以前是差了些,唉,原说你这三年苦练,好歹得了一笔字,如今又回去了。”
丫鬟端上来点心,郡主叫分了,单指着齐嬷嬷取来的砚台道:“是端州那边进贡的,皇伯父赏了父王,叫我磨了出来,你眼看着要去院试,正好用得着。”
沈栗双手呈上功课,不意李意忽然现沈栗指头异样:“这是怎么了?”
这边商量好了,李意亲手将切结书还给沈淳,沈淳接过,顺手烧掉了。
李意懊恼道:“当时只联络此番受了冤屈的各家好了,如今却失了先机。”
郡主哭哭啼啼回了晋王府,每日里郁郁寡欢,晋王虽庆幸女儿回来,又叹息女儿遭遇:好容易嫁个好人家,又他娘和离了。
沈栗思索道:“外祖父说‘封阁老率人’,上折子的人可多?”
沈栗应道:“外孙已无事了,想是不碍的,此次还拿了功课来,望外公与舅父指点指点。”
李意捻须点头。
李意是状元,李臻是探花,父子两个当年都做过案,就是李颗,如今是举人了,也做过案的。
李意赞道:“勤学不辍,好!”
沈栗低头道:“是外孙不争气。”
沈淳去接媳妇回来一脸青紫,还用说吗?被娘家人收拾了呗。
田氏立时喷笑。郡主捂着脸道:“齐嬷嬷,快把父王送我的砚台拿出来,再把母妃亲手做了点心端上来,今日贿赂贿赂七少爷,可叫他给我这做母亲的留些脸面吧。”
沈栗嬉笑着微微指了指沈淳的脸道:“啊呀,父亲受了伤,进来不易出行。”
沈栗抚了抚砚台,向沈淳道:“如今儿子能动了,还要去李府拜见才是,一则是为了收回咱们家的切结书,二则也是拿着功课去请教,院试毕竟要到了。”
李意道:“栗哥儿,老夫听说你伤得重,这次院试可还能参加?”
李臻失笑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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