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洪乾没想到,一直求而不得的《裴将军诗》,如此轻易到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杨帆早就背得滚瓜烂熟,闻言不由地脱口吟道:“独倚危楼风细细。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草色山光残照里。无人会得凭栏意。也拟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给你当七天侍女,总行吧?”
“那么,作妾呢,公子就当做好事,收了她,如何?”
洪乾本来还不信,但是听崔先生说的多了,不免信了三分。
杨帆和崔先生齐声称是,一起退了出去。
洪乾言语中动了真情。
“春景。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杨灿对此丝毫不加怀疑,凡是见到这两首诗的人,无不为它们倾倒,实在太好了。
“成交”。
“什么《蝶恋花》?”
“半个月。”
“这我可当不起。”
可是杨灿不肯反悔的意思,却是表现的一览无遗,洪乾心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伸手拂了一把额头冷汗。
“妙笔生花,竟然是妙笔生花。”
“啊!”
不得不说,洪乾磨墨的水平,比起小红,要高明多了,磨出的墨浓淡适中,墨汁细滑。
洪乾不由地暗自撇嘴,想写出妙笔生花的字,就算是书法大家,都得看一生机缘。
杨帆一脸惊诧地问道。
“十天。”
崔先生在后面暗笑,他这位好友,一生痴迷诗词文章,有此古怪行径,不足为奇。
洪乾完全陷入到这首诗的意境中,他不知不觉想到了亡妻,想到了少年时的那些欢乐时光,可惜就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洪乾不知不觉变了称呼,他一脸哀求的神情,看上去楚楚可怜。
洪乾说了这番话,心中的不安,这才稍微减轻了些。
一看到桌子上的字,崔先生就忍不住大叫起来,表情极其地夸张。
笔墨纸砚都是镇长洪乾带来的,上好佳品,未曾用过,比起杨府所藏,档次要高多了。
杨灿在前面走着。
“七天。”崔先生讨价还价。
洪乾走出门来,怒声喝问。
洪乾不肯死心。
闻着从纸面上升腾起来的墨香,洪乾只觉全身发软,酥到骨头里,要知道杨灿所写的这幅字,从今天起,就属于他了。
洪乾彻底的呆滞了,这可是传说中的书写境界,比起笔墨留香来,更难得和罕见了许多。
杨灿叹了一口气,这笔买卖算是亏大了,这幅字一旦流传出去,恐怕会引起王公贵族的哄抢,价值岂是万两纹银和中品武学可比。
“就你那点家当。”
“灿儿,那首《蝶恋花》是你写的?诗也是你的吗?”
“是亲爹吗?”
一瞬间,杨帆就想起那首《蝶恋花》,从那幅字帖中,依稀能够看到这幅字的雏形。
可是,总有什么地方不对,等等,这字体怎么那么眼熟呢。
随行兵士,吱吱唔唔地回答道。
本来杨帆还以为洪乾是个大傻子,如今才知道,对方不愧是镇长,果然是老谋深算。
走到书房外,崔先生和杨帆停了下来,在外面等候,写字时要求安静,不能很多人围观。
“烦请两位回避一下,我与公子有事相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洪乾强忍住不说,憋得好辛苦。
洪乾恢复了严肃的神态。
奇变陡生。
洪艳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知道,父亲是要面子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就无可更改。
镇长洪乾在后面亦步亦趋,手里捧着笔墨纸砚,神态毕恭毕敬。
如今洪乾亲眼看到杨灿的字,不由深叹崔先生描绘能力太差,简直不能形容万一。
昔日崔先生教导杨灿,杨灿写字时,未曾着意进入太极状态,就算如此,写出的字都是极好,很为崔先生推崇。
洪乾袍袖一拂,官威十足。
杨灿闻到砚台摩擦时发出的金石之声,不由地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名砚。
杨灿手中的笔开始动了起来,一动而不可收拾,纵横捭阖,转换间流畅至极。
杨灿默然,洪乾心计太重,让人根本搞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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