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一边在屋中漫步,一边徐徐地吟道。
洪乾和周通两人不由地面面相觑,这种失控场面,是他们事先没料到的,完全打乱他们部署。
“我家的钱,多得花不完,洪镇长如有短缺,尽管拿去用。”钱壕大大咧咧地道,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
在这种场合下,说得越多,丢人丢得越狠,雷豹只能装傻。
“手里拎着碗,谁来给谁干。尽管放马过来,我决意奉陪到底。”
雷豹脸色极为难看,任谁都知道,楚非是他派出场的,很明显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楚非躺到地上,盘龙镇上久负盛名的酒界不倒翁,终于结结实实地醉倒了。
赞叹声连绵不绝地响了起来,连雷豹和祝英杰等人,都不得不表示叹服。
楚非喝了酒以后,谁都不放在眼里,那管什么镇上的一号人物或是二号人物。
洪乾和周通两个人相互对望,神情中充满得意和满足。
杨灿端起一碗清冽浓香的醉仙酿,一仰脖子,就吞了下去。
在杨灿旁边,立了两人,依稀是洪乾和周通的模样,手里端着酒器。
杨灿手里端着青花大碗,碗里盛满醉仙酿,一阵阵地浓郁酒香,从碗中散发出来。
众人不由地失笑,身为一镇之长的洪乾,那会有缺钱用的时候。
楚非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一脸神秘地道。
“敢不敢?”
“厉害。”孔宣不由地暗叹一声,就算是他不藏拙,都未必能够在文考当中,压倒杨灿。
杨灿越吟越显得意气奔放,他值此将醉未醉之际,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诗仙名句中的深刻意境。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幕成雪。”
场上目光,齐刷刷地向着雷豹望去,眼里有不屑,还有好笑。
杨灿自始至终,神情不变,从微醺到微醺,一滴酒都没有流出来。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扶他出去,好生伺候。”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喝了十八碗酒,这可是大号的青花瓷碗。
“我先干了。”
不但需要极高的诗才,还要有临变的大才,寻常时候已然不易,何况杨灿喝了这么多酒,能正常说话就不错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杨灿当场拒绝,或是大失水准地作一首拙诗,势必都会引人嗤笑,大损他的文名。
雷豹等人如同遭雷击,身子一动都无法动弹,就算杨灿后面接不出来,单凭这两句,就值得万世传诵。
酒壮人胆。
没有人能够想得到,祝英杰的一句挑衅,竟逼得杨灿吟出了一首千古名篇。
洪乾等人听得都快哭了,只觉心中豪情,一阵涌过一阵,当此情景,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唯有饮酒。
“诗成景现,我们都成了画中人。”
独有一人,貌似杨灿,傲立在山巅,手持金樽,俯视沧海,临风而立,千古风流。
洪乾更是不肯怠慢:“杨案首,勿待兴尽,适可而止,一场微醺,人生至境。”
“嘘,都别……说话。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雷公子想要我灌醉杨案首,可是我只想……只想喝酒……”
从表面上来看,杨灿与楚非一样,都在狂喝,可是在体内的变化,绝然不同。
祝英杰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态度恭敬地问。
楚非满脸都是兴奋的红光,抓起碗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一个干净。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高堂明镜下,立着一人,看模样依稀便是杨灿,只是一头如银白发。
雷豹和祝英杰等人脸上,则都是冷笑不止,这么高的起局,我看你下面怎么接?
“无论任何人,胆敢阻挡我的前程,都只有一个下场,死。”冷云脸上阴狠神色,一现即隐。
楚非放荡形骸,出言无忌。
洪乾喃喃地道。
“杨案首真是旷世奇才。”
杨灿话题一转,声音中充满沧桑之意。
杨灿手里拿着金樽,一杯接着一杯地不停喝酒,充满洒脱之意。
咣当!
“我只是一个提议,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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