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礼包,塞到邢官差袖子里。
“恭喜杨公子高中!高中头名!”
“邢大哥。”
如果柳翠珠心胸能够豁达,容得下杨灿,一家人其乐融融,该有多好,可惜,世间事总不完美。
“我的天!头名啊?乖乖不得了!杨豪以后,怕是要做大官吧?”
杨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被吸引出来,站满了大街小巷。
“真是作孽,老天,这叫我怎么活啊?”
“我不管,我就要杨灿。从小到大,无论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弄来,这件事,还得你想法子?”
“我们就不多停留了,镇上还有要事。”
杨淳大喝一声,盖过了四面八方的杂声。
邢官差递上那本《天下诗词》,他这一番左右逢源,得到好处不小,这本书权当送个顺水人情。
一众官差,报喜完毕,怀揣喜钱,呼啸而去,没人注意到,邢官差脸上挂着阴冷笑容。
“杨族长倒是无所谓,可是夫人?”
“杨豪家风水就是好,那次我从他家祖坟经过,远远地就看到一股青烟,从坟里冒出来,化成一条青龙,直飞九天……”
“感谢官爷,一路辛苦。”
……
柳翠珠抬起泪眼,陡然间想起杨豪,更是哭泣不止。
柳翠珠回过神来,开始心疼她的那些银子来,哭得更是一塌糊涂。
柳翠珠回过神来,面如寒霜,声音中带着哭腔,表示坚决反对。
朱环刚走出房间,房中就多了一个黑影,行动十分诡异。
柳翠珠穿金戴银,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抹了厚厚的粉,一张嘴唇红得吓人。
“咕!咕!咕!”
到底是江州柳家的旁支,没读过什么书,拼了命的妆扮,不显雍容华贵,反觉粗俗不堪。
铛!铛!铛!
“话说杨豪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那小眼睛,清澈明亮,一看就不是凡人……”
“我如果有法子,还会在这里发愁吗?”朱昆愁眉不展。
邢官差收了礼包,眉开眼笑,这才取出一个报喜帖,躬身献上。
朱环一脸茫然。
柳翠珠怒容满面,转眼间,又低下头,哀哀地痛哭起来。
“难道在这世界上,还有你办不到的事?”
杨帆心中极为激动,杨灿这次文考,考中头名,给整个杨村,都带来极大的荣耀,这真是天大喜事。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都是豪儿自己没本事,与灿儿何干?”
邢官差等人刚踏进府门,就匆忙说道,显然并无留意。
“多谢杨老爷,杨夫人。”
“随你去吧。”
“淳弟,传令下去,在村东头设宴,我要款待全村父老,一醉方休,共贺灿儿高中。”
“怎么是灿儿?”
杨府早就得到消息,大敞着府门,杨帆一脸喜气,换了一身新袍,站在门口迎客。
杨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他用垂询的目光,向杨帆望了过去。
“呸!杨灿是你跟那贱人的孩子,与我何干……老天爷,你为何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豪儿,我那可怜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他的心里,不知道埋着多少委屈?都怪那个天杀的杨灿……”
“不行。”
“胖婶是去报喜了,我们赶紧去,一起沾沾喜气。”
杨帆大喝一声,不怒自威。
数声铜锣,响彻在寂静的乡村,一行数人,纵马而来。
“各位官差一路辛苦,快里面请。”
朱昆无语,他一世精明,没想到一双儿女,都是井底之蛙,愚蠢可笑。
“杨老爷发话,今天村东头设宴,大家一起去捧场。”
一道响亮的吆喝声,远远地传了出去,传遍整个村庄。
“是杨灿?怎么可能?不符合逻辑啊?”
一群妇人从巷子口走来,惊讶地问道。
杨帆欢喜得全身轻颤,直到此刻,还以为是在梦中。
一连串的鸟叫声响了起来。
四面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这太难得了,整个杨村,都觉得荣耀。
“当然是杨灿公子!除了他,谁还能这么惊才绝艳?对了,他的一首诗,还入选了《天下诗词》。”
随着一声声的吆喝,两路快马赶了过来,原来是二报、三报的到了。
铜锣声不停,吆喝声不断,在杨村缓缓而行,做足了声势。
朱环一脸讶然。
到处都是议论纷纷,充满艳羡惊讶欢喜。
朱昆神色一惊,他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