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晃了晃身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好奇地观看着眼前一切。
“绝对有相通之处。”杨灿大声道,“制符让我炼就一双稳定的手,一颗谨小慎微的心,对于炼丹,极有帮助。”
要知道,一路之上,房长栋连闻都不敢闻,早运玄功,屏住气息。
唐云点了点头,玄阶丹药到底有多难炼制,只怕他们这些炼药高手,心里最清楚。
没想到,外面居然下雪了,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着,面前是一个银白的世界。
杨灿太极基础浓厚,生平最拿手的事情,就是调阴阳,水火相济。
“无形无象,全体透空。应物自然,西山悬磬。虎吼猿鸣,水清河静。翻江搅海,尽性立命。”
杨灿不由地愕然,只得站起身来,颇有一点不知所措。
唐云一脸惊奇,他看杨灿的样子,知道不是说谎,可是世间,难道真有这样的炼药天才。
房长栋果然没有骗他,老人向鼎里面所加的药草,都是极有年份。
杨灿则不然,脚步极其沉重,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他身上,居然并不融化。
每日里三大碗的苦药,对杨灿来说,象是永久的折磨。
可惜,杨灿的眼睛,又已缓缓地闭上,进入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从面相来看,非常地青白,充满阴森森的鬼意,特别吓人。
杨灿正在跟着唐云,试炼一番,为他所熬的药液。
在杨灿太极玄功的作用下,这味苦药的最大郊果,都被开发出来,没浪费一点一滴。
唐云彻底的惊诧了,他本来以为,杨灿出手熬药,指定有着很多的疑问,要向他请教。
脚下踩着洁白的落雪,咯吱咯吱作响,杨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杨灿体内,如同有着两条龙,一条冰龙,一条火龙,不停地窜动。
杨灿打了一遍太极拳,只觉手脚生涩,筋骨僵硬,动作极不标准。
情知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份清醒,就是多一份罪受,杨灿控制心神,很快进入到了太极状态。
饶是如此,为了熬这一碗药,都耗费了他一个时辰,连身上的衣衫,都差不多湿透了。
“传闻到了极致,大道归一,难道炼丹和制符,其中真有相通之处?”
“师父,连我都不成,杨灿,能行吗?”房长栋皱着眉头道,显然对杨灿,很没信心。
杨灿睁开眼来,不由露出笑意,这一碗药下去,浑身僵硬状况,得到极大缓解。
只是喝第一口,杨灿就品味到了好处,这药虽苦,能量却极足。
“师父,不但如此,他还协助方晨,炼出了玄阶丹药。”房长栋在一旁道。
房长栋站在一旁,本来想看杨灿的笑话,如今张大了嘴,半天合拢不上。
房长栋瞧着杨灿脸色,深感奇怪,师父这碗神奇的药,还真是管用,居然治好了,林长老自称必死的阴毒劲力。
房长栋小心翼翼地端着个大碗,走了进来,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你实话告诉我,在来炼药堂之前,是否学过炼药?”唐云一本正经地问道。
老者唐云摇了摇头:“不用客气。要知道,我这一生,最不喜客套。”
杨灿歉然一笑,接过药碗,咕咕咚咚一饮而尽,将碗一抛,那大碗就落到房长栋手中。
喝到腹中,就如吞下一团烈火,在体内不停地奔流。
一株株药草,从杨灿手里,不停地丢了出去,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地犹豫。
“除了我,还能是谁?”
杨灿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手中的那碗药,真正体会到,人生本苦的含义。
火龙的气势虽足,终究不能长久,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衰败着。
房长栋归来,看到杨灿所练的太极拳,不由皱了皱眉头,颇有轻视之意,这样的拳法,岂能伤人?
杨灿的脸色,顿时变了,这种苦,真让人刻骨铭心,一喝下去,就忘不掉。
房长栋唱着小曲,从远处大踏步地走来,推开房门,不由吓了一跳。
一闻到熟悉的味道,杨灿就知道,这正是给他熬的药。
杨灿知道,那种生生不息的力量,想必就是太极,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又是深厚的太极功夫,救了他的性命。
“多谢唐长老成全。”杨灿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还要喝?”杨灿心有余悸地道。
房长栋端起药碗,脸上露出庆幸的笑容,幸好吃药的人,不是他。
杨灿就觉得,在他的心中,如同有着一团火,体内还是寒冷一团,却没那么难受了。
这种喝药的过程,真是煎熬,杨灿硬着头皮,都只能喝下去,这无人替代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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