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龙便一针扎进了荣满堂的璇玑穴。荣满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再也没有发出。
赵少龙伸手到荣满堂右臂,入手全是干瘪瘪的骨头,心一横,捏断上下骨骼,把一根臂骨抽了出来。
“岂不是就在这几天?她人会在什么地方?”赵少龙追问。
“你确定只要咪西了她,她就会破功变成个普通女人?”赵少龙大声问荣满堂。
“什么,你刚才还是从下水道进去的?他们没有封闭下水道的出水口吗?我被抓后什么都没说,难道我错怪唐诗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是我引你进阁主殿的。”元瓷惊愕万分。
赵少龙摸了摸元瓷脑袋,这丫头一直心地善良,不知道唐诗在她这个位置会不会为她考虑。
又是一道铁门,从窗口朝外看了看,没有任何响动。赵少龙不敢再拖时间,把门猛朝外一推,咯嘣一声,外面的铁栓便断成两截。赵少龙急步窜出,凌空捞住落向地面的铁锁。
赵少龙喉咙发干,某处当地一声就弹了起来,鼻孔不争气地流出两抹鼻血。
“没错,我当了几十年天涯海阁的执事,对天涯海阁种种秘辛了如指掌。这件事说起来不难,做起来却难如登天。我以前也设想过如何搞掉阁主,自己做天涯海阁之主,也想过用绝世美男引诱阁主。不过上次岐山大会,阁主连看到谢晚秋那样的美男都不屑一顾,我就彻底死心了。看来太上忘情练到她这个阶段果然绝情绝性,再不会对男女之情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你的样子我在视频里看过,估计阁主不会有一点食欲。”
“哎,老荣啊,他们不肯把黄金交出来,已经被阁主下令一家大大小小全部扔进了金水河。”赵少龙不忍骗荣满堂,据实相告。
元瓷走近赵少龙,依偎在他怀里,突然伸手紧紧揽住他脖子,嘴巴朝他嘴巴凑上去。亲了两下就伸出了舌头,弄地赵少龙浑身邪火直冒。
钻进下水道,赵少龙笔直朝浴室下的出口爬去。到了铁栏下,用力推了推,上面压的东西至少有几百斤重,如果霍然推开难保不会发出响声。
“阁主每月十五都会到阁主殿顶的天台,一呆就是一整夜,谁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干什么。阁主殿晚上只有我和唐诗能进,其他人都会被四大供奉挡在外面,擅入者杀无赦。你怎么进去?”元瓷有些担忧。
“运金块的人突然少了一个,他们一定是进藏宝库找到那个人,然后知道有人从那里混入。检查搬运工人的是你,你当然嫌疑最大。现在想来,当时他们烧你也许只是想试一试我和你到底有没有勾搭在一起。不过当时情况危急,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赵少龙这时候安静下来,想法更加清晰。
洞外的月光越来越明亮,赵少龙走出洞外一看。天上早已雨收云开,一轮银白的满月挂在中天。
赵少龙轻轻放下门闩,反手用臂骨闩上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摸上天台。
此举不止是替天行道简直就是替天行房,看这个高高在上恶贯满盈的女魔还不会傲娇地像只凌驾九天的凤凰?想到此处赵少龙热血澎湃,身体居然有一点小冲动。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你融合了龙胎,应该在这方面有独到之处才对。”荣满堂突然提高了音量,“赵少龙,你老实告诉我,我兄弟荣满仓一家到底有没有事?”
“嗯,是我,不要担心,没人会来这里的。”
“少龙,你回来了吗?”元瓷在石洞里的阴影里坐着,时刻防备着入洞的敌人。
眼前光线充足,已经到了殿内的通道里。赵少龙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朝上楼的楼梯走去。
赵少龙喜滋滋捧上洗拔干净的肥嫩海鱼,“将就吃点海鱼刺身,这东西虽然难吃,不过养颜美容。”
赵少龙用一支手别着臂骨,一支手用力一拗,木门闩咯嘣一声断成两截。赵少龙又伸手捞起断裂的木门闩,侧耳倾听。天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元瓷似乎把这当成了最后的诀别,开始不管不顾,边吻边乱摸赵少龙。赵少龙虽然也意乱情迷,但并没有二逼到为了一时欢愉就抛开大事不顾。轻轻推开元瓷说,“今夜是最好的机会,等收拾了莫婉秋,我们多的是机会。”
荣满堂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半晌才开口,“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我害了他们……赵少龙我再给你说一件事。每月月满的时候修炼太上忘情的人都会与天地沟通,不过只有子时短短的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这时候她会特别容易动情。你的机会就在那个时候……”
秀发如黛,散落在雪白的娇躯旁边,绝美的脸颊上眼睑磕闭。
如果有个东西能拗断木闩,就可以悄无声息爬上天台。赵少龙四处张望,最后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荣满堂那根臂骨上。
听到荣满堂的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赵少龙开始想象如何把莫婉秋这个美艳女魔头如何虐杀至死。虐杀都不解恨,要先破了她最大的依仗太上忘情。
整个大殿空无一人,连唐诗都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直到走到三楼上天台的楼梯口,赵少龙才停下脚步,运起天合功凝神倾听天台的动静。
荣老爷子,这次就看你老的骨头硬不硬了!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