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鲲的脸色竟然一变,难道他刚刚说的不是假话?铁盒子里真的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赵少龙装出害怕不已的样子,认真地点点头:“你想知道?那个东西啊……”突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东西其实在我这里。刘敦敏的老爷子亲手交给我的……”
此时夕阳西下,日落与地上的鲜血交相辉映。这次杀了邢鲲,不知道会不会被华夏主人记上一笔账。
赵少龙紧握住元瓷的手,用力过度,元瓷都有些痛了,奇怪地看着赵少龙。赵少龙眼中的莫婉秋怎么看都不是莫婉秋,而是四肢尽断人不人,鬼不鬼的杨白劳,而是虚弱濒死的唐诗,是炮灰团兄弟们火刑时烧起的熊熊黑烟,是师傅胸口那个骇人的凹陷。
那一日在议事厅密室中的浓情蜜意,只不过是这个女人要利用自己的虚情假意吧!当着老子的面叫老子赵郎,背后就安排船只偷袭老子!
“我们走!”不管莫婉秋嫉恨的眼神,也不管顾朝晖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赵少龙拉着元瓷转身就走。
他们三人全部愣住了。窗边坐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堪称这三人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哼,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轮到你说了。你小子要是敢说不知道,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个女人。”
赵少龙只知道邢鲲和刘敦敏交往过密,对其他和邢鲲有关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先行邢鲲也已经死了,是谁给他的照片也无关紧要了。
跑下十八阶台阶,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她没有穿鞋,青纱罗裙之下露出两只羊脂白玉一样的小脚,脚趾头珠圆玉润,可爱极了。
但是,既然有人要邢鲲小心这顾朝晖,就说明顾朝晖代表的是某一个团体的利益。顾朝晖到底是谁的人?他自己说不是天涯海阁的人,除了天涯海阁,顾朝晖就和赵少龙的联系最密切了。
“可惜了。”赵少龙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女子轻展双臂,把脑后青丝挽成一个慵懒的发髻,几条发丝垂下,夕阳和目光都透过这几条青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的会客厅中。邢鲲这个人看着像是个甲亢病人,但是家装布置却无一处无禅味。赵少龙正对的墙上,挂有一副狂草书写的“断舍离”,右手边不远处,一支独梅孤立于白瓷瓶中,不远处挂着一面整理衣冠用的小镜子,镜子中夕阳如血。
“可惜什么?”邢鲲不屑地笑问。
“我说你能不能靠谱一点,你那个催眠术怎么时灵时不灵?”给顾朝晖解开绳子,赵少龙满口抱怨。
夕阳挥洒进左侧的大飘窗,屋子中几个简单的蒲团,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在阴影中。
元瓷摸着后脑勺,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下得了手,我脖子都差点被他打断,好在我先把气息聚在这里。”
“不用你差点连脑袋都没有了好么?这个邢鲲早就认出我来了,只是怕一口气对付不了我们三个,所以才先拿你开刀的。”
东北空气不好,你还是快回去吧。
邢鲲却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瞳孔放大,身体不断抽搐,涓涓鲜血从梅花处涌出。
“可惜断舍离,这三个字,怎么能用狂草书写?简直辱没斯文。”赵少龙盯着断舍离那三个字,不知道为何,他此刻疯狂地想念唐诗。唐诗可好?她现在何处?东北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去跟谢晚春问出唐诗的下落。
楼上没有分隔间,而是一整件铺着地板的大厅。大厅四面全是飘窗,轻纱窗帘在夕阳下翻飞。
邢鲲不可思议地侧过头去,镜子中的他,喉咙之间插着一只孤出的梅花,花梗染血,鲜艳妖冶,他开口想说话,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是吐出一口血来。赵少龙手上沾着血迹,金色的鳞片层层消退。
“那到底是什么嘛,你还是没有说。难不成是原子弹控制器?”赵少龙撇撇嘴。
顾朝晖皱着眉头,也看向赵少龙。
蛇蝎心肠就算了,为何要虚情假意?!重点好像有些不对。
“好。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把这个女人卖到窑子里去。”邢鲲抿着嘴唇,认真道,“盒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你要是拥有了这样东西,就可以拥有整个天下。”
“赵少龙,你现在走了,以后一辈子都不要再来见我!”莫婉秋急忙站起来大喊,也不管顾朝晖就在场。
“看什么看?老子来大姨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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