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与骑士独处的时光

低声咆哮：“这是命令，再提就要赔钱。”

    钻出缝隙的潘尼斯挥手示意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嘴里还念叨着：“这算是什么理由？”

    果然，对面身形佝偻的怪人看到潘尼斯若无其事的出现以后，遗憾的跺了跺脚，慢慢后退，身影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之中。

    “你自己看。”潘尼斯向对面扬了扬下巴：“他已经走了。”

    “我明白了。”潘尼斯转过一个弯，换上防水鞋和裤子，带着凯瑟琳跳进一条齐腰深的河里，弯腰穿行。

    “竟然只是因为快乐。”潘尼斯彻底愣住了，甚至忘记了要继续出发，在凯瑟琳的提醒下才重新开始前进。

    “咱们也该走了。”潘尼斯掏出两块晶石替换了头盔上的光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要绕过去找她们了。刚才我跟她们说原地等咱们，要快点过去。”

    “那我有问过你，薇薇安为什么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主动和别人交流吗？”

    “稍等。”凯瑟琳掏出共鸣水晶，用斗气轻轻的震击了三下。片刻后，手中的水晶同样发出了三次震动，这才收好水晶：“她们也安全，咱们过去吧，需要多久？”

    凯瑟琳无法看到，潘尼斯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冰冷，但是能感到他身上重新散发出那种冷漠孤僻的气息。顶着冷漠带来的压力，凯瑟琳把问题继续下去：“从这几天你对我的态度我可以感觉出来，后来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谢谢。”潘尼斯冷漠的道谢，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尴尬的沉默充斥在低矮的河道之中，只有哗哗的涉水声，有节奏的不断轻轻响起。

    “咳咳。”凯瑟琳干咳了几声，红着脸转移了话题：“所以，敌人不会追过来？”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潘尼斯。”凯瑟琳摇头叹息：“我不会再问了。”

    潘尼斯和刚进入水晶森林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衣服上也不沾染一滴血迹，此时正双手抱胸，若无其事的靠在岩壁上，脸上依旧是平时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累死了。”凯瑟琳靠在背后的岩石上轻声喘息，感觉钻过这短短一百多米的缝隙，比平时跑上十几公里还要辛苦：“不是这些啦，我想，也许是因为快乐吧。”

    “砰。”听到凯瑟琳的话，潘尼斯震惊的猛然直起腰，重重地一头撞在了头顶的岩石上，幸亏有头盔的保护才没有受伤，垂下头喃喃地说道：“你，你，你……原来是这样。呼，那么，你也是这样的吗？”

    “你，你，这，这，这”，凯瑟琳觉得刚刚看到的那个浑身鲜血的潘尼斯和闻到的血腥味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不由低头看了看脚边。脚边潘尼斯的“尸体”此时正在迅速变淡，化作无数微粒飘散在空中，刺鼻的血腥味也迅速的褪去，变得若有若无。片刻间，地面原本的“尸体”便化为了虚无，完全消失无踪。

    “又是这种答案，因为你是骑士，所以就要守护别人吗？”潘尼斯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后说道：“停，这边有条缝隙看到吗？我们钻进去。这里非常窄，只能侧身走。那你为什么要成为一个骑士呢？”

    “呵呵。”潘尼斯第一次在少女面前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好吧，我闭嘴。不过，倒是你，刚才是想把我先推进来吧？你又没有这些小伎俩，真的会死的，你不知道吗？”

    “我有问过你，丽娜的性格为什么每天随着不同的书籍变化吗？”

    “真希望那个听起来拒人千里之外但实际上有问必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答自己的问题啊！”一个熟悉的生命的逝去，让凯瑟琳心里充满了哀伤，眼睛盯着敌人，嘴里轻声念叨着：“混蛋家伙，快醒来啊。你平时一副专家的模样，看起来什么问题都能随手解决，怎么现在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啊？这么简单的事，不会难住你的？快起来，我们需要你，我可是你的雇主，你要违背我的命令不肯起来可是要赔钱的，快起来告诉我们外面的攻击什么时候停止？”

    “没有。”

    “这是他妈的什么见鬼的事？”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的凯瑟琳第一次违反骑士的道德说了粗话。

    “潘尼斯。”凯瑟琳并没有听到潘尼斯内心的低语，试探着问道：“潘尼斯先生你以前一定也有一个骑士朋友吧？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