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蓝月普照！久等的成年礼

    克雷恩对这玩笑却认真的思考起来，枕着双臂，他有些疑惑的说：“从小我就觉得成年礼对我很重要。长大后，我认为自己觉得它重要是因为可以和芙伊一起得到幸福，你这么一说……难道我从那时就在想着成年礼后和芙伊你做那种事情了吗？”

    属于他们的重要仪式，就此开始。

    兰伊尔大人，请让我成为一个能保护他人的，伟大的弓手吧……在心里默默的说出成年礼的祈愿，在这一刻，克雷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有一张无形的网，把所有的烦恼和苦闷都阻挡在另一个世界里。

    “香料？”克雷恩从她脖子后面举起手臂闻了闻，“怎么可能，下午锻炼完我也就用水随便洗了洗，上来之前倒是用草叶擦了擦，不然会有汗臭。不香啊……我什么也闻不到。”

    “克雷恩，你……的眼神好像有那里不一样了呢。”芙伊小声说着，顺着他的手劲倒在他怀里。

    这一定是兰伊尔大人的谕示，那么，她就一定是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想知道她是谁的迫切心情，几乎要从胸口跃动出来。

    芙伊扑哧笑了出来，把长发拨到另一边，抬起头将下巴枕在克雷恩的胸前，用手指在他紧绷结实的小腹上挠了两下，“你那时候下面那个……那个东西还没有我的拇指大，哪里会想那种事儿啊，傻瓜，我开玩笑的。”

    明明是被很清凉的夜风吹拂着，可身躯的周围却鲜明的传来温暖的感觉。蓝色的月光似乎化做了什么有形有质的事物，盘旋着缠绕上他每一处皮肤。

    克雷恩低头闻了闻，依然只有略酸的汗味儿在激烈的运动后混合出的复杂味道，“今天第一次闻到吗？”

    克雷恩尽情的低吟着灵魂中涌动的祝福之歌，随着歌曲步入尾声，幽蓝的月光渐渐恢复了平常的亮度，薄雾重新占据了周围的夜空，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伴奏的茂密枝叶之间，芙伊轻轻的嗯了一声，放下了双臂，缓缓转过身，睁开了双眼。

    “是……是吗？”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柔软唇瓣，克雷恩紧张的问，“那你喜欢吗？”

    没来由的，他想要伸出手，好好的抚摸面前的脸颊，难以压抑的强烈思念瞬间就充满了他的意识。

    穿着月色这唯一的衣装，娇美的精灵少女缓缓抬起了双臂，略微打开的双脚努力的向上踮起，仿佛要将所有的私密都展现在格鲁之心的照耀下。

    毕竟这一刻她也等待了很久，即使羞涩和紧张让她的脸红的好像林地掉落的浆果，她也鼓足了勇气不肯就此退缩。

    啧，价值十分之一个银币的吻，味道还蛮不错的。

    漆黑一片的视界中渐渐浮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那看上去是个年纪很轻的女性，健美高挑，火红的长发盘绕在她的身躯四周，象是衣物一样包裹遮挡着姣好的身材，只露出修长圆润的小腿，和发丝间朦胧不清的睡颜。

    似乎……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他有些不安的扭了扭头，耳朵尖抖了两下。

    “芙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有种不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热流在体内汹涌的流动，那渴求的强烈程度让他本人都感到有些吃惊，以往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是青春的郁燥最为浓烈的时候，他也没像此刻这么想要把芙伊搂进怀里，用充满侵略性的力量吻遍她全身光滑的肌肤。

    芙伊还是那个芙伊，不管怎么看，也没有什么显著的不同，只有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又多了一层流转的光辉。

    “求求你……不要……丢弃我……我在……等你……一直……等着你……”

    赤红的箭矢犹如流星，密集的流星好似暴雨，倾泻而下的暴雨，收割着此起彼伏的垂死呻|吟。

    他知道，成年礼已经结束了。

    他坐到芙伊的身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她看起来有些紧张，细小的白牙咬住了薄薄的下唇，双手交叉在胸前，像是觉得冷一样抚摸着裸|露的手臂。

    “请不要……丢下我……不管……请不要……忘记……我……”

    那不属于任何语言，就像是直接通过心灵进行的意识交流。他迷茫的在心里回问，谁？你是谁？

    刚才那些令他疑惑的问题立刻就被抛到了脑后，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期待了好几年，就算是兰伊尔大人此刻拍动着羽翼离开冥府降临此处彰显圣迹，他恐怕也会鼓起勇气让她先等等再说。

    那不是蓝月的柔和光芒，而是鲜血一样的红光，铺天盖地，充斥着所有能看到的角落。

    奇怪，似乎……又闻到那好闻的味道了呢……

    两人笑着倒在坚硬粗糙但令他们安心的床铺上时，芙伊满足的叹息着，紧紧地抱住了克雷恩的身体。她疑惑的皱了皱眉，但很快，那微不足道的疑问就被缠绵的甜蜜冲到森林的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克雷恩努力想要看清那个几乎被红光吞没的身影，却只能看到那柔美的身躯背后，仿佛还残留着一边扇动的羽翼。

    胸膛中鼓噪的一切情绪，如果非要用一个最接近的词语来形容，那竟是愤怒。

    只不过和其他流逝的传统一样，现在还在遵守的精灵已经不多，除了梦天使兰伊尔的庇佑，太多的东西已经被新鲜的生活方式冲淡。

    当薄雾流淌的林地彻底安静下来后，深邃的夜幕正中，明亮的蓝月与仅有一线几乎看不到光亮的红月月牙移动到了极为接近的位置，蓝月光芒的强度上升到了极限，从树冠的位置向周围看去，那些停止晃动的叶子都在反射着清亮的光芒。

    他相信，另一个世界的梦天使，一定听到了她虔诚追随者的祷告。

    数不清的声音在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咆哮着，那声音中蕴含的力量足以令最凶暴的雾猿颤抖着蜷缩起来。

    “喜欢……”芙伊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迎到他的嘴边，呢喃一样的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啊！”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到身上的芙伊被克雷恩打横抱了起来，她反手摸了摸腰下，无奈的笑了起来，“克雷恩……你也重新振作得太快了呐。”

    “对了，你用什么香料了吗？”芙伊像是忍了很久一样，好奇的看着他。

    在兰伊尔大人的见证下与心爱的伴侣结合，是她这样思想古老的精灵少女年轻的时候最大的心愿。

    她闭着双眼，长长地舒了口气，气息流淌的声音夹杂了无法形容的满足和欣喜，她的唇角幸福的勾起，两颗宝钻一样的泪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一路下坠。

    克雷恩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回答：“我这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一次唱的最好了。”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声音到底属于谁？

    芙伊轻轻扭动着，呼吸微微的急促了些，她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而且那种感觉很可能和是她过于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只好笑着说：“呃……有啊，变得更象大人了，嗯……也更有男子气概了。不愧是成年礼结束后的克雷恩呢。”

    拜自古以来就不重视的铸币技术所赐，艾尔法斯联邦的铜板不太值钱，与银币的兑换率一直在290到320之间浮动，想想一个沉甸甸口袋装满都买不到什么东西的感觉，克雷恩自然支持芙伊的决定。

    在许多许多年前，所有的精灵都还无比重视一切传统的时代，在这样的蓝月之夜，在类似此处的沉静森林中，是否会有无数对精灵情侣在做此刻和他们一样的事？月色下的几十乃至几百个修长美丽的身影，会构成怎样奇妙的绝美画卷？

    明明闭着双眼，视线却变得越来越亮。

    不知道是否得到了回应，胸膛中徘徊的暖意变得更加炽热，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耳边芙伊的歌声突然显得缓慢而飘忽。

    克制不住，仿佛会从周身每一个毛孔中喷溅出来的愤怒。

    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这次的声音尖锐而高亢，显然属于一个失去理智的女性。

    成年礼的赐福需要庇佑之光照耀身躯尽可能多的地方，因此上到平台上后，他们就解除了身上所有的遮蔽，以最原始的方式呈现在自己的信仰之前。所以克雷恩也搞不太清，芙伊脸上迷人的红晕究竟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害羞到了极点。

    蓝月之夜的顶点，就此开始。

    “喂喂，明明只有第一次才算数好吧，”芙伊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任他把自己带到随便什么地方，“你这样耍赖，兰伊尔大人才不会理你。”

    夜色攀爬过西方的飞龙之脊，一点点把太阳最后一丝光线吞噬，闪动的星辰围簇着双月带来了属于夜晚的光明。蓝月格鲁之心和红月达曼之瞳各自悬挂在属于自己的半边夜空，静静的散发着幽幽的晕光。

    耳边传来芙伊悦耳动听的吟唱，歌声化作温柔的手掌，把他的身体托的像羽毛一样轻巧。

    他猜应该是前者，毕竟单纯从表情上看，两个精灵里更紧张的那个显然是他。微凉的夜风卷动稀薄的雾气，那往常能充斥在鼻孔附近的潮湿味道今晚却完全无法掩盖身边少女清新的体香，他必须非常克制的把目光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才能让身体不至于在最重要的祈祷时出现丢人的变化。

    随着这声音的渐渐远去，克雷恩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并不是悲伤或是喜悦，而是完全不属于他的情绪在蒸腾，让他感到有些恐惧。这时，周围的隔绝感渐渐消散，温暖而宁静的感觉再次包裹住他的全身。芙伊的歌声总算再次出现，柔和的托住了他莫名变得疲惫而沉重的身体。

    片刻后，芙伊疲惫的靠在他的怀中，沾着汗水的身体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她有些抱歉的抚摸着被她咬出的紫红牙印，心疼的说：“克雷恩，我……我……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竟然这么用力呢……”

    克雷恩并没把事情说得那么详细，免得惹来好心的芙伊对那个冒失队伍不必要的担忧，他只是说那些铜币是不知道哪里的冒险者不小心掉下的，芙伊果然如他预料得一样十分开心，羞涩的赏了个吻给他。

    是时候了……

    他已经想不起最早的感觉是什么，后来的记忆里的成年礼，就已全是芙伊的模样。

    克雷恩和芙伊对精灵的传统其实并没有太深刻的概念，大部分知识仅仅来自芙伊的父亲在他们很小时候讲不出故事而拿来填塞睡觉前时间的絮叨。但关于成年礼的部分，他们却记得详细而清楚。

    看来这才是兰伊尔大人给予的赐福。

    翼人？还是……天使？

    “我也是。”满足的低声回应了一句，他低下头，紧紧地吻住了她。

    这一刻，雾灯木散发的淡淡荧光被对比的近乎消失。

    “可能是我刚才太……呃，情绪太高，出现幻觉了吧。”芙伊又嗅了嗅，不好意思的微笑起来，“现在什么也闻不到了呢。”

    这么看，整个圣域圣元素专精的法师极为稀少似乎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精灵的信仰是强烈的倾向于蓝月，所以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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