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启程！向着梦开始之处

    一些已经被接纳的，此时似乎又被排斥，感受到了分离的危机，这让他想要调头离开，骑着夏莱娜直奔西南边境，回到军中，在那边重新找到心灵的宁静。

    最关键的是，她在最亲密的时刻，反而会变得不再索取，她的渴望和贪求，会融入到四肢百骸，变化成柔软而黏腻的沼泽，无声无息地吸引、吞没、牵扯、抱紧、摩擦。

    双方最有可能开打的地方，在雾光之泪。

    “琴、苏米雅、库诺依、奥妮娅、卡珊、伊莎和希拉曼达。”克雷恩马上说出了一串名字，“我用不惯生面孔，就还是这些吧。”

    “我没时间回到伊莉丝身边，不得不往北方走这一趟，算不算在你的预期内？”他双手扶住桌子，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把身体前倾，充满压迫感地问。

    他一直在等的那个消息，到了。

    克雷恩别无选择，只能相信。

    “喂，你怎么了？不会在这种时候病了吧？”夏莱娜被吓了一跳，“我可不会治疗魔法啊。”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头疼的原因。

    “看来咱们在这儿吃不到一餐好饭了。”夏莱娜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嘟囔着抱怨，“这地方比我的旧靴子还破落。那个事务官是怎么想到要把这里推荐成咱们集合点的？”

    不管格蕾希亚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至少这份礼物，他觉得还不赖。

    “可这就已经18号了啊，今天不能出发的话，明天启程，到达迷雾森林那边估计就要五月了……诶，咱们的任务是什么啊？是去帮助一方打赢另一方吗？”夏莱娜有点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女王陛下这次的安排这么含糊不清呢。”

    “当然算。”格蕾希亚轻描淡写地说，“在我确认安全之前，我会设法减少你和伊莉丝接触的时间，还好，我很幸运，不需要亲自去设计什么，北方的问题，已经足够把你吸引过去。”

    “那她可选错了法子。”克雷恩笑了起来，手掌用力捏在夏莱娜紧凑结实的臀峰上，“美丽的姑娘越多，我的斗志就越昂扬，刀子，从来都是越磨越快的。”

    如果克雷恩想要靠停下来去逼问什么，先受不了的反而会是他。

    可她的眼睛挪不开，脚也挪不开，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有嫩红的舌尖，本能的润过了干涩的唇瓣。

    看着她们努力戒备的防线一点点崩溃，差不多就是他今天唯一的消遣。

    “最多再有两三天。”格蕾希亚把头发梳理整齐，扶好有些歪斜的饰品，“我保证。”

    “我之前的妻子。”望着北方刚刚亮起的天空，克雷恩的嘴唇轻轻颤动着，吐出了许久不曾在齿间咀嚼过的那个名字，“琳德莱拉·深红流星。”

    还是稚嫩的绿叶呢……克雷恩深深吸了口气，笑了起来。

    知道禁锢之香正在侵蚀两个女精灵的意志，克雷恩不紧不慢地拖延着时间，装作和她们谈条件的样子，看着她们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发迷茫。

    那些蠢东西的脑子里，生物只有两种，能吃的，和能拿来生猴子的。

    “我不是说过，有个消息要等吗。”格蕾希亚拿起手帕擦了擦汗，彻底满足后的女王，仿佛变成了一朵吸饱了露水的花，绽放出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妩媚光华，“那个消息对你来说有八成可能非常重要，让你留在这儿等，也是为了节约你的时间。”

    “这只是个象征性的处罚。”那个个子高挑的女精灵马上说，“这寝宫的侍女必须来帮忙才行。”

    他不仅对禁锢之香的效果有信心，也对她们根本谈不上坚强的意志有信心。

    “那么，只有你们两个去，对吗？”格蕾希亚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会有其他同伴跟你一起过去呢。”

    “所以，我只有这两条路线可走？”对着铺开的地图，克雷恩的眼里流动着鲜明的不满。

    但克雷恩似乎总是能赶上不正常的时候。

    一丝疑虑从意识之海的深处浮现，跟着，带来了一阵剧烈的钝痛，让他闷哼一声抱住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随着技术资料到位，格蕾希亚女王的狰狞利齿，正式对土精灵一方亮出，当晚，就有连续数条密令签发出去，送往各大战区。

    当然，他没有急着下手，这里毕竟是王宫，不适合发生什么暴力强迫行为，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在这种事情上靠力量去征服。

    外部的环境还在起变化，作为翼人可能的牵制力之一，雷托亚王国正在被卷入哈斯密尔大平原日益扩大的战火中，东侧贸易路线被切断，数个商会因战争而损失巨大，而最大的阴影，来自沼泽北方的吉瑟拉。

    直到最后大家在村庄中各自找地方睡下，克雷恩的视线，也没有落在苏米雅身上哪怕一次。

    “不能指望陛下把所有贵族都得罪一遍。”克雷恩掏出信标插在显眼的空地上，微笑道，“而且我对那种整天板着脸的老家伙没兴趣，我猜她丈夫多半都已经不想碰她了。”

    夏莱娜的确是出色到无可挑剔的坐骑，午餐时间还没到，她就已经带着克雷恩抵达了目的地，降落在村庄外农田旁的空地上。

    “我……我要去找女王陛下检举你！”高个子女精灵没什么底气地威胁道，“不想被陛下知道你品行不端的话，就、就当作我们已经清扫完了吧。”

    而小个子的少女拎着新打的一桶水回来后，就看到了自家姐妹比初生婴儿还要袒露的羞耻摸样。

    克雷恩的脚步顿时停住，他缓缓扭过头，眼里闪动着亢奋的红光，“会，听起来，就有趣极了。”

    “这个机会会是你的。”淡漠的女王远不如在床上的时候那么表情丰富，“我现在也认为，你是把弗雷姆踢下来的最佳人选。但在那之前，你应该努力博取我的信任。毕竟，那个王座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须存在的。”

    这是很明显的暗示。

    “对啊，我们可不会打扫那一套。”旁边的小个子精灵抱怨道，“我们的新娘课程都没教过这些。”

    “这不是个好类比。”克雷恩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在每个女孩身上都能得到充分的愉悦。”

    那……也是他最早要给琳迪带路去雾光之泪的正确路线。

    “磨得狠了也会断掉的吧？”

    伊莉丝和格蕾希亚不可能共存于克雷恩身边，但奥蕾妮和奥妮娅可以，如果他有什么不正经的妄想，这就是个很好的实现机会。

    格蕾希亚笑了笑，突然说：“那，如果我调两个联名控诉过你的贵族女孩，罚她们帮你打扫一天寝宫，你这一天的等待，会不会变得有趣不少？”

    克雷恩低头看着地图，既然是为了尽可能避免冲突，那么，从他原来的住处那一带进入，向西偏北出发，的确是最佳路线。

    克雷恩望着那一片几乎把整个森林都淹没吞噬的浓白罩纱，沉声说道：“就我所知，迷雾森林的雾有过三次不正常的变化，第一次可能和我们当时不小心挖掘出来的暗天使遗迹有关，但之后两次我就不清楚是为什么了。精灵内战开始后，这好像是第四次，也是变化最大的一次。冒险行会已经下达冒险者禁令，暂时不允许出入核心区了吧。”

    “因为暗行者设置了禁飞区。”格蕾希亚啜吸着杯子里的鲜果茶，神态慵懒悠闲，一点也不像克雷恩这么紧张焦躁，“从精灵内战开打，暗行统御者就明确通知了周边各国，迷雾森林上空一切经过的飞行单位，后果自负。”

    根据离开时的叮嘱，克雷恩猜测，之后格蕾希亚打算用来钓住他的手段，可能会是寄居在王都的光精灵长生者。

    那本来是跟雾猿一样，只在核心区域活动的魔兽。

    “诶？可……可我还没吃饱啊……不能再等等吗？呃……嗯嗯……那个……好歹……让我把手上的油擦一擦嘛……”

    格蕾希亚的意志力远超过他遇到过的所有女性，他毫不怀疑，这位女王大人可以在他的身上一边自娱自乐一边办公。

    “我可以让奥蕾妮也跟你去，”格蕾希亚微笑道，“迷雾森林不是什么安全地带，多一个实力强悍的剑士，总不是坏事。”

    19号暗临日，亲王克雷恩与同伴夏莱娜离开王宫。

    他们只好带着分割好的鹿肉回到村庄那边。

    这一仗僵持下去，飞龙之脊的翼人反而将成为占到最大便宜的群体，光是风、火两方退让的土地，就让翼人的部落扩张了至少三分之一。

    “王宫里的贵族，和酒馆里的舞娘，好像也没多不同。”他举起酒杯，让鲜红的酒浆垂流而下，泼洒在两个少女瘫软的身躯上，充满嘲弄地说，“对比起来，我还是喜欢舞娘更多一些。”

    随着一声低沉的轻哼，心里的烦躁总算是释放出去不少，克雷恩满意地拍了拍夏莱娜的头，站起来，整好衣物走向那两个贵族少女，“没记错的话，你们是因为违反了宫廷戒律，来受罚清扫寝宫的，对吧？”

    结果，夏莱娜正埋首在他大腿中间嗯嗯呜呜说不出话的时候，那两个被女王派来，惩罚她们清扫寝宫的贵族少女到了。

    本来就把克雷恩看作嗜血大魔王的女精灵越说越激动，感觉抓到她们自己丈夫偷腥，都不一定会这么亢奋。

    克雷恩自己也发觉，从到了迷雾森林周边后，心底就有一股郁结在凝聚，一种近似于懊恼的烦躁，不知不觉就游走在他的灵魂深处，仿佛在抗议什么。

    “雾光之泪据说不是有你们的朋友逗留么，于情于理，我都该让他们知道一下。”格蕾希亚的笑意变得颇为微妙，“而且，我也觉得你需要帮手，克雷恩，迷雾森林的暗行者已经不再中立，有消息称永恒暗星之王的混血私生子就在暗行者洞窟中训练，我希望你往雾光之泪跑这一趟，但不希望你不小心把命丢在那边。即使你不需要苏米雅、库诺依她们的帮助，但至少，带上你的小雷狐。那边要打起来至少还有半个多月，你从你最熟悉的地方进入迷雾森林，一路向着雾光之泪前进，绝对用不了十天那么久。选好你要带的同伴吧，我会安排巨鹰把你们一起送过去的。”

    17号水临日，达尔斯兰王国正式送来了突破性的技术资料，这意味着水精灵王国将有极大机会研发出第一代微缩回路，追上与火精灵之间的技术代差。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浓雾带来的潮气让他们生火都变得困难，好不容易点燃了一小堆火苗，却很快就引发了一片小规模的降雨。

    他只是耐心地跟着那两个女孩，以指点她们该如何清扫各处为借口，跟着她们在各处忙来忙去。

    那些骑乘着小型魔动车在密林之中来去自如的魔装弩兵，是堕石林地一直难以攻克的最大屏障。

    克雷恩暂时懒得理会她们，正要走向愉悦之巅的情况下，就是女王陛下驾到，也要让他过了这会儿再说。

    迷雾森林北侧，死亡骷髅联合巨龙之翼正在策划一场针对雷托亚的袭击行动。

    进入水精灵王国之前才去旧居缅怀过，离开王都后，克雷恩这次并没打算故地重游。相比曾经的住处，偏南一些靠着另一座小村庄的地方显然更适合作为出发的起点。

    可最后他们没有走那条路，直到六年后的如今，依然没有走过。

    幸好，前线没有什么变化，荆棘岭之战对火精灵的打击颇大，对风精灵一线的小胜也无法弥补那一次的损失，如果不是魔装弩兵的威慑力，风精灵部队都险些找到突破西线防御的机会。

    “是吗？”格蕾希亚把纱衣披好，转身坐下，“咱们白天也有见面的机会，有什么话你需要特地留到现在说？”

    最理想的路线当然就是从王都艾普萨拉斯直线北上，越过迷雾森林北线后折向西，飞往雾光之泪。

    夏莱娜跳上树枝，往西侧张望过去，“克雷恩，迷雾森林的雾气，以前有这么浓的吗？”

    克雷恩楞了一下，跟着，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女王陛下，你把这事情通知苏米雅那边了，是不是？”

    “女王陛下知道的话，会不会惩罚她也来给你清扫宫殿？”夏莱娜把腿上的衬底袜用力拉高，颇为期待地说。

    在正常情况下，雾光之泪只不过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小型淡水湖，每年蓝三月到蓝六月是赏景期，位置在迷雾森林相对比较安全的北部偏西，临近飞龙之脊的地方，想要去游览的冒险者，只要不是闲得浑身难受，基本不会考虑穿越迷雾森林中心区。

    “具体不行。因为我怕你忍不住亲自过去确认。”格蕾希亚摇头说，“你现在有个非常能飞的坐骑，这种机动力会让你不太愿意忍耐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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