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彤肯定地点了点头,“商祝免袒,执功布入,因你家经商会得好事,免除一些灾祸,而那些都是因为你立了功,得了庇护。阳春布德泽,那件让你立功之事,应该是在春天发生。”
“冬晴——”秋枫嗔怪的提醒她。
她走了几步上前,施礼后对李云彤道:“公主殿下,吐蕃营地那边出了点事……”她把听来的消息讲了一遍。
夏雨笑着道:“公主不要捉弄她了,快说说别的。”
布赤也连忙道:“公主殿下不要担心,贵族女子的日子还是很悠闲自在的,大贵族家的女儿嫁到一般贵族家时,称谓都可以保持不变,仆众们对女主人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怠慢,您是大唐来的尊贵公主,没有人敢轻视您的。”
冬晴同情地说:“真可怜,在我们大唐,虽然婚姻也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语,但是要合两姓之好,父母多少也会问子女的意思。连没有媒妁之言的私约婚和没有父母尊长主婚的自主婚,官府也会承认。嫁妆是归女子自己所有,男方没有权利过问,可以和离,寡居妇人只要条件符合,就能够依自己的意思改嫁或再嫁。”
说着,她执笑看向小几上铺的宣纸,“来,布赤,你像她们刚才那样,随口说个字,我帮你看看。”
布赤虽然肤色深褐,但光滑而细腻,虽然不胖,但看上去身段也是健康结实、弹性十足,那双单眼皮的眼睛更是明亮清澈,虽说称不上是美人,但一看就是个女子。
直到秋枫发现招呼她时,冬晴才回过神来。
李云彤笑了起来,“你见过赞普吗?”
李云彤笑了笑,并不解释,指着那个墨迹未干的布字说:“女有余布,你将来会招婿上门,承继你父亲的家业。”
李云彤还没说话,一旁的冬晴惊呼,“嫡女也能随意送人?那岂不是连嫁妆也不归自己?”
她握了握拳头,“我将来一定要嫁给大唐的人,你们吐蕃太可怕……”
布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那就测我的名字?bu。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写。”
因为天冷,她在杏黄色带毛缎袄外又加了一件狐狸毛斗蓬,一头乌发用黑丝带束缚起来,在头顶部编盘成螺髻,鬓发已经有些松散,珍珠发饰在盘髻时就被巧妙的缠入髻中,光润的珍珠时隐时现在发间,显得温婉优雅。
布赤听得云里雾里的,只知道李云彤说得是好话,连连叩谢。
布赤茫然地摇了摇头,“可我不认识字啊!”
布赤瞪大了眼睛,“还能这么算?”
春草也说:“公主这是报复布赤呢,谁叫她刚才说那么多吐蕃吓人的事情。”
李云彤却一本正经地说:“影布石上,影和人,合二为一,你将来应该会嫁两个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还是同时娶了你,他们的身世或者姓名,也许是住处应该和石头有关……好了,这个布字就测完了,准不准的,将来你们总能看着。到那个时候,要记得付我卦金。”
“我们女子的一切都要依赖于父兄、丈夫和儿子,我要不是家中没有男孩,父亲也不会带我出来经商,更不会被大相看中,来公主您的身边陪侍。”
“真的吗?”布赤眼睛亮晶晶地说,“要真是那样就太好了,嫁到别人家去,侍奉公婆,总比不了在自家自在。”
看着婢女们在那儿争执,她斜倚在榻上的小几上,一手支颐,也不喝止,只听由她们说笑。
冬晴看了眼沉思的李云彤,惶恐地跪在地上,“公主殿下,奴婢随口一说,请您别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快些见到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好了。”李云彤俏皮地笑了起来。
夏雨几个和她说笑,“看不出布赤将来也是要建功立业的人呢,我们可得好好巴结着你,将来得了富贵,你可别忘了我们。”
“唔,知道了。”因为禄东赞已经处置,李云彤并没有就此事再说些什么,只看着布赤问了一句:“在吐蕃,很看不起女人吗?”
“我家赞普自幼受良好教育,精进武功,为众人钦服。”瞅了一眼李云彤,生怕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吓倒她的布赤连忙说起好话。
她形容松赞干布,“他体格雄伟像野牦牛一般强劲,他沉稳果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