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成蛇

着玄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夫子，背着手，捋着胡子，跟着摇头晃脑，模样甚是陶醉。

    青山下，冲刷而下的涧流，从一村落外蜿蜒而过。

    草木迎风漾漾，溪涧流水潺潺。

    因为同处这方天地中，还存在着四大部州，即：东胜神州、西牛贺州、南赡部州，北俱芦州。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很想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是否还是他曾熟悉的那个世界？是否还有他所熟悉的那些历史名人？

    一通体青绿，但眉间却有一抹红色斑点的青色小蛇，于溪畔草丛中探首，稍顿，而后迅速游向小溪，趟过溪流，没入对岸阡陌。

    他怨过、怒过、想死过……就在他坚决不吃生食，想通过这种方式寻求解脱，但却饿得奄奄一息时，他遇到了一个耍蛇人。

    一天，出门上山时，走累了，这糙汉便在一座破庙前坐下休息。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而他们，则生活在南赡部州。且结合外界的一些信息来看，这个时期，应是晋初，东吴还在苟延残喘。

    这让他很疑惑，自己到底是身处于原本世界的古代，还是来到了聊斋世界，亦或者西游世界？

    原来他趁糙汉睡着时，自己跑去拐小弟了。

    那么，这个世界，有那只神猴吗？

    私塾里，一群垂髻童子摇头晃脑，朗诵着孔夫子的《论语》。

    没有了大青，二青的工作量变大了许多。耍蛇人见此，也挺心疼二青，常说要再去找条蛇来和二青做伴，替他分担压力。

    不过，这些都是将来之事，现在的他，出门实在危险，来此当个旁听生，一路游来，都得小心翼翼，何况是外面的世界！

    夕阳西照，弦月东升，倦鸟归巢，疲兽进窝，山下炊烟袅袅，山上老鸦嘎嘎。摇首四顾，仍未见二青归返，糙汉心头五味陈杂，想起这些年来和二青相处的点点滴滴，差点潸然泪下。

    而大青和二青，以及耍蛇人，这些元素，让二青想起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的《蛇人》，他以为自己身处聊斋世界，然通过对外界的观察和了解，再结合一些传闻来看，这个世界，显然不是。

    糙汉侧首看去，但见二青从草丛中昂首而出，雄赳赳，气昂昂，好似将军凯旋来。在他身后，还有一条比他小很多的小青蛇，看似有些胆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同小媳妇。

    可想到那带毛老鼠和滑皮青蛙，二青又很没骨气地乖乖当起了家养蛇。

    这时候，那糙汉就是再喜欢二青，也不好将二青留下来了，一来二青的食量增加了许多；二来已经有邻里和他说，二青太大，看起来太吓人，孩子们摸他他还不乐意，会吓到小孩；三者则是，那糙汉带他出去卖艺时，已经不太容易上手了。

    而他的身体，也从当初的不足两尺，长到现在的近四尺。

    然就在此时，旁边草丛传来‘簌簌’声。

    水这边，青山巍峨中见妩媚。水那边，阡陌交错中藏娇娜。

    然而，这并不能让二青释怀，是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记住，自己曾经是人，而不是蛇。

    如果有，那一定也存在着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