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二人策马往东南方向而去。
仔细看去,才知这些山精野怪中,有些居然是当初曾跟随他学过人类文字的‘老人’。谁想百多载过去,还有当初的精怪活着。
从晨间到日暮,又至月上中天,再至朝阳初升。
二青微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便是告知我等,天地视一切众生平等。那为何我等不能平等看待这些山精野怪?这些精怪灵智已开,若不导他们向善,放任视之,难道他们就不为恶了?若说它们本事大了,会为大恶,那大可不必担忧,这方地域,可是师父她老人家的道场,一切事物,岂能逃得掉她老人家的法眼?”
二蛇闻言,颇觉得奇异,相视一眼,而后和众精怪辞别。
走出老母宫,二青看了眼情绪不佳的大白,道:“师姐,想来师父她老人家不见我等,定是有其缘由,只是我等不知罢了!”
二青见此,亦是感慨良多,而后便盘膝而坐,开始给这些山精野怪讲起道来。二青没有讲太深奥的东西,只讲如何引气。
“回我当初修行那洞府一观,师姐有兴趣否?”
大白摇头轻叹道:“师尊当年离开时,曾对我言,不要去找她老人家,若想报师恩,行善便可。师尊此番不见我等,想来亦是在告知我等,修行之人,当抛去这些儿女情长,方能得证逍遥。”
如此一来,二人又在此盘恒了数日,辞别前,二青告诫它们,将来它们修行若有所成,切莫为祸世间,否则定遭天谴。
是以,二青还告诫它们,回头莫说这引气术是他教的。
只是不知是何因由,老母不想见他二人。
说到这,二青不由想起当初他来这骊山那时。
看来,这雪练在那野马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马吧!轻易就把那黑马精给勾搭了。
大白点了点头,道:“正好,我也可以领悟一下此术。”
“师姐切莫做此想!”二青道:“且不说这得证逍遥,是否真要舍去这情感?单说从无到有,再到舍去,这便是一个修行感悟过程。舍去,并不等于无。钟离兄曾言,念生念灭,只在一念之间。若仙神真个无情,又何必教人行善?且,知舍去之苦,方知享有之甜,对否?”
那一众山精野怪见到二青和大白,纷纷上前问好,有些年老的精怪则问道:“二青师君,可还记得我等?”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大白也纵身跟随,问道:“师弟此何处去?”
摇首四顾,虫鸣鸟叫,虎啸猿啼,依旧不绝于耳。千峰竞翠,万仞争妍,依然如戟似刃。云雾缭绕,飞泉流瀑,依是幽幽缈缈。
当日上中天,二青和大白在心中长叹一声,拜别起身。
那老母宫里住持事物的道长们,更是暗中讶异不已,直道此乃老母的真信徒无疑。不然,何以如此虔诚?
时光匆匆,一个年头转瞬即逝。
须臾间,二人便来到一座山峰,山还是那山,洞依旧那洞。
他们那些肉眼凡胎,又岂能看出,此二人乃老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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