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善恶怎辨

青假作愕然，而后向大白认错道：“师姐所言甚是！”

    “你又怎知它从未为过恶？”秦玄岳摇头失笑，末了道：“你若抱着此种想法行走这世间，还想斩妖除魔，扬名立万，小命危矣！”

    二青微笑回应道：“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然有这西蜀剑阁弟子给咱打头阵，亦可让咱省事不少。若真有鬼怪为祸，有他在，亦不需你我出手。且看他那架势，似是想保护你我二人，咱又怎好与他分道？如此岂非不知好歹？”

    于是二青便陪着一起守了一夜。

    出了这个小插曲，三人都不再说话，直到一人解决掉一只烤鸡之后，二青才继续和秦玄岳闲聊起来。

    而提起这事，秦玄岳便摇头轻叹道：“说起来，还得感谢那蛇妖未向我出手，若是当时它向我出手，估计当时我便身死道消尔！”

    二青悄悄给大白竖了个大拇指，暗赞：师姐威武！

    至夜半，二青请秦玄岳睡他的帐篷。

    这让二青和大白都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无法解释。

    二青闻言，若有所思。

    私下里，大白传音给二青，“师弟为何要让这家伙和我等一路？”

    大白接过二青递上来的烤鸡，嗤笑道：“非师父错了，乃师弟错尔！”她虽说的是师弟，但却看了眼那秦玄岳，让秦玄岳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说的不是她家师弟，而是他。

    他似是在安慰二青，又似在拂拭自家道心。他怕若对妖魔鬼怪生出仁善之心，手中的利剑，便不利矣！

    二青摇头道：“秦兄，恕我冒昧。我觉得你时才所言，有些不太对！先不说妖魔鬼怪，就说我们人，如今这天下，诸王你杀我，我杀你，今日我打你，明日你打我，为的是什么？有人触犯我的利益，危及到我的性命，我奋起反抗，这不是正常之事么？”

    良久，秦玄岳才道：“虽说你师父所言，不无道理。但若是你真听你师父之话行事，可能一不小心便身死道消矣！”

    “……”

    二青拿起烤好的烤鸡，递给自家师姐，嘴里喃喃道：“莫非是我家师父错了？”

    二青面露惊奇之色，惟有大白，神色依然清冷。二青觉得，自家师姐的演技，还有待提高，这样清冷，很容易露馅的好不？

    二青奇道：“还有这等不杀人的大妖？”

    秦玄岳摇头道：“以前那青蛇妖未曾杀我时，我也曾想过，这世间，那些妖魔鬼怪，是否也有一向为善，不害人，不伤人的？后来才知自己有多天真！它们与人为善，那不过是没有触犯到它们而已。一旦触犯到它们，它们便会露出本来的面目，瞬间将你反噬。”

    顿了下，他便开始说起了故事，“当初我像你这般年轻时，曾随着我家师尊下山斩妖除魔，顺便增长见识。结果在路上，还真遇到了一头大妖。那大妖已经凝丹化形，在妖怪这一行列，算得上是修行有成的大妖了。听我师父说，那只大妖百多年前，还是一条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