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枯草嚼着。
只见那方向,妖气滚滚冲宵,妖风狂卷而来。
大白摇首道:“你来我那时,我一心修行,未曾下过山,也无甚好友往来,却是未曾听闻那甚北俱芦州,师弟可知那是何地?”
如今再看这条河……二青还未来得及感慨,便见大白已然纵马踏波而去,那白衣在河风中上下翩飞,于浩浩烟波中飘渺似仙。
此时的北方草原,霜雪消融,春寒还浓,若想见那万里碧波随风荡漾的画面,那便要失望了。
谁想,他们才刚转身,他们跨下马儿便一匹匹人立而起,引项长嘶,而后像发了疯似的,又跳又蹦,那些马背上的强人,一个个被颠了下来,摔成了滚地葫芦,轻微者鼻青脸肿,惨烈者断手断足。
行进中,二青侧首问大白,“师姐,你可知,一路往北而去,再跨过那万里碧波大洋,便可见另一大陆,名曰北俱芦州?”
那些人见追之不上,只好恨恨地骂着娘,转身归去。
却怎奈,物是人非!
然有路人见二人纵马疾驰,马虽其貌不扬,但其速飞快。于是便于后面追之,欲抢其马。可惜,那两马均为妖马,放开速度驰骋,那些心生歹意者,只能在后面跟着吃灰罢了。
那两只马儿来到这大草原,心情似乎也特别愉悦,引项长嘶,四蹄生烟,于这枯草连天中,如御风踏浪而去。
举目远眺,可见枯草连天,点点碧翠微透,渐显春之气息。
那大河河水浊浊,奔腾翻滚如龙腾虎啸,正是那条黄河。
二青则开始讲笑话逗她笑。
然而,二青将帐篷搭好,火堆刚升起,便不由朝某个方向望去。
大白见此,亦有样学样。
二人疾驰数日,抬眼望,终见那巍峨古城墙横亘于前。似巨龙横卧山巅,蜿蜒穿梭天地间。横贯东西三万里,延绵无尽接青天。
这条河,二青并不陌生,百多年前延着这条大河一路西行,几十年前又来过一次,还与这大河的河神有过合作。
二青见此,便策马紧随而去。
大白见此,不由策马凌波追去,笑骂道:“你这小子,逾来逾没师弟样了。岂不闻,古之贤者,莫不尊师重道耶?”
二人边行边聊,日色渐昏,见前方一土坡,植被稀疏,但在这茫茫大草原上,却是个避风的好去处。
这才想起如今的朝代,而想到这朝代,二青便再没兴趣去那些大城游逛。大白的心思不似二青那般复杂,她只是单纯的不喜热闹。
大白听到‘妖魔遍地’这话,便道:“师弟莫要胡来,妖魔横行之地,必有千年大妖出没,我等修为尚弱,还是莫要行险为好。”
主要是让两匹马儿休息,一路行来万里路,皆是这两匹马儿出力,虽说它们乃步入修行中的妖马,但也同样会觉疲惫。
浪涛卷卷,烟波浩浩,飞蹄过处,激起霜花几朵。
一股妖风平地起,托起二马朝那山中驰去。二马似踏风而行,轻飘飘翻上那山,翻过那城墙,无声无息,来到山那边。
那夹杂于脑海深处的记忆,也只能逐渐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