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没有丝毫的犹豫,断然答道:“只有刺杀刘邦,才可以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不过,生理上的变化并未让项羽的理智彻底淹没,他虽然此刻正坐拥美人,但思绪却放在了寒木刚才所说的事情上。
卓小圆的娇躯微微一震,低下头道:“妾身只不过是出于人|妻的本分,一个女人,终归要依附一个男人才能成其为真正的女人。只有大王事业有成,我们这些做臣妾的才能有所依靠。”
他双手探到她的臀下,紧紧地与自己的小腹相贴相迎,让她无可避让,而嘴角微张,轻咬住卓小圆剔透晶莹的耳垂……
“亚父几时到的?”项羽不称“先生”,而称“亚父”,是因为城阳一战,功在范增的奇计,所以项羽以“亚父”封赠,由此可见,在项羽心中,范增已是他所倚赖,也是最器重的谋臣。
如此算来,要从齐国撤兵,还需有些时日。当务之急,就是要肃清田荣余党,追捕田横,绝不能让敌人有任何喘息之机。
“没有了刘邦,韩信尚不能单独对我西楚构成威胁,而刘邦则不同,他不仅是汉王,统辖数十万大军,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他与问天楼有很深的渊源。在这个乱世的时代,拥有一大批武功高强的人尤为重要,在某些关键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扭转整个战局。”范增的言语之间不免有一丝惋惜,当日在鸿门之时,若非项羽一意孤行,放走刘邦,今日的天下只怕早就姓项了,他范增无疑便是功勋卓著的开国元勋。
“哦,爱妃若不提醒,大王倒差点忘了这事。”项羽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刘韩二人既已开始动手,那么大王呢?”范增微微一笑。
就在项羽便要挺身而上时,卓小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娇吟道:“好像有人来了。”
水中的梅花打着旋儿,在荡漾的水波中一起一伏,一点淡红的颜色在温热的水里显得十分凄艳,更让项羽的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感。
范增打了个寒噤,不敢作声,对自己所竭力辅佐的霸王,他有着深刻的了解,不仅行事无常,而且比及始皇,暴戾之气只增不减。当下唯唯诺诺,支吾过去。
城阳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显得萧条而凝重,一队一队的西楚军从大街上走过,刀戟并立,气氛十分紧张,依然透着浓浓的硝烟味道。
“情形的确如此,虽然城阳一战我军大捷,敌军死伤无数,但仍然有一小部分人保存了完好的战斗力。如果我们此时退兵归楚,不用半年时间,这田横恐怕就是第二个田荣!”范增曾经详细询问过寒木,心里一直觉得奇怪,当田横与那位神秘人逃走之时,凭寒木等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对敌人展开追击。可寒木的回答却是,当他们上了房顶之后,田横与神秘人竟然消失了。
“我还有其他的女人吗?”项羽笑了起来,决定先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是先享受一下眼前的情趣。
项羽微一沉吟,道:“亚父的意思是说,刘韩二人在田荣起事之初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但是他们都看到了这是他们可以出兵的最佳时机,然而田荣败得太快,打乱了他们的出兵计划,他们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机会?”
东城外的大军营帐里,一片肃穆,只有从项羽的主帐中,偶尔传出一阵“咯咯”的娇笑声,伴着项羽的几声大笑,让百里军营多出了一丝闹意。
范增点了点头:“刘邦身为汉王,挟巴、蜀、汉中三郡,进可攻三秦,退可借地势之利保住根本,乃是大王日后的头号大敌;而淮阴侯韩信,虽然是因大王的恩赐才得以封侯,却与刘邦来往密切,这一两年来发展之快,已成一支任何人都不可小视的力量。倘若这二人联手,那么形势将对我们西楚军大大不利!”
“为什么不是韩信?”项羽的眼中充满着欣赏之意。
其实鸿门宴上放走刘邦,也是项羽心中之痛,不过他没有为此而后悔,因为处在当时的情况下,刘邦以一种非常的手段博取他的信任,他很难作出杀伐的决断。
“嗯……”卓小圆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要!”
“这么说来,爱妃是在责怪本王的无情啰?”项羽一把将之搂入怀中,轻轻地在她的红唇上碰了一下。
这种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最爱,因为男人满足她时,她也同样满足了男人——其中包括男人在这方面的虚荣与尊严。
“谁敢在这个时候进入大王的主帐?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项羽轻喘了一口气道。
面对项羽的冷静,范增知道,项羽的心中已有了对策。
“这只因为,田荣的起事太过突然,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假若微臣所料不差,只要田荣坚守城阳再多一个月,刘韩二人必然反叛!”范增非常肯定地道。
他故意顿了一顿,引起了项羽的注意。
“无情的男人谁也不爱,妾身当然也不例外。”卓小圆哧哧笑了起来,眼儿一挑,极尽媚态。
“我?”项羽淡淡笑了起来,“如果本王要动手的话,目标是谁?应该采取怎样的方式?”
项羽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如果他们真是有心反叛于我,何以田荣起事之后,他们却按兵不动,没有动作?”
“啪……”项羽拍案而起,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江湖流言,亚父岂能轻信?其实早在亚父之前,已有人在本王的耳边聒噪,本王也就淡然处之,但亚父乃聪明之人,应该懂得,若是那些流言真的属实,本王还会对虞姬这般宠爱吗?”
两人泡在一个数丈见方的大木盆中,盆中注入温水,水中洒上梅花,盆沿四周燃起檀香,的确是一个男女调情的绝妙处。
“嗯……妾身……还要……”卓小圆娇喘着,媚眼若丝,重新撩拨起项羽身为男人应有的本能。
项羽似乎听出了范增话中的弦外之音,脸上一红,道:“亚父应该听说了一些事情吧,譬如说,前些日子在济阳,田横率领一帮高手企图劫持虞姬。”
一个能够保持不败记录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项羽可以在群雄并起的乱世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非偶然,这本身就可以说明问题。
“亚父于我,不仅是君臣,更被本王视同叔伯,有话尽管直说,无须避讳。”项羽看到范增脸上的惶恐,忙安抚道。
如此一代尤|物,又叫项羽怎不心生迷恋呢?
项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甚是怜惜地道:“这也是大王对你宠爱有加的原因,你能处处为本王的霸业着想,而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争风吃醋,可见你对本王的爱是出自真心,而不是抱有其他的目的。”
“等待机会?”范增摇了摇头,“对刘韩二人来说,等待机会不如创造机会,只要助田横东山再起,拖住我军主力,然后他们东西夹击,大兵压境,那么对我西楚军来说,便是岌岌可危了。”
项羽颇显不以为然:“亚父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万千人的霸业成败,怎能系于一个女人的身上?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对本王来说,在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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