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手力道极大,又十分突然,然而并没有听到他预想中的惨呼声,扶沧海的心里不由一震,这才明白在这暗黑的夜里,居然埋伏了不少高手。
“项羽?”扶沧海的眼神陡然一亮,似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让他意识到了对手真正的身份。
“不错!”那人显得十分孤傲,淡淡而道,“你是谁?”
扶沧海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南海长枪世家传人的位置,这固然有一脉相承的原因,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天赋极高,对武道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以当他从纪空手手中学到这飞刀绝技之后,略加改良,就变成了此刻他所使的必杀技——声东击西!
城阳受困已达半月之久,面对数十万西楚军的重重包围,田横的数万义军只有顽强抵御的份儿,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突围的希望。假以时日,一旦城中弹尽粮绝,就算西楚军不攻,这数万义军也只有饿死一途。
自那些军士中站出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物,打量了扶沧海一眼,道:“你是哪个营的?怎么这个时候还出来溜达?”
但他别无选择。
对方竟然是一个高手,这一点连扶沧海也没有料到。
纪空手是这样的人,扶沧海也不例外,所以注定了他们是朋友,也注定了他们的生命属于辉煌,永远灿烂。
扶沧海出手便是杀招,在这是非之地,他不敢多有耽搁,必须速战速决,所以就在老者让过他的一枪之后,手臂蓦然一振,枪尖处幻化成万千雨点,直扎那老者的面门。
扶沧海的心里疑惑不解,然而,他无法多想,从项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几欲让人窒息,他必须集中心神才能缓解这种近乎是精神上的压迫。
扶沧海心中一惊,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已经被人出卖了,否则,项羽绝对不会这么巧地出现在斯时斯地。
三尺短枪,自袖中弹射而出,划过一道暗红的弧度,犹如残虹般凄美。
那领头军士“咦”了一声,道:“你是昏了头了,大王的大帐在那边,你往这边跑干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侠者,在一些小事上也并不比其他人更光明磊落,然而,一到关键的时刻,他们就能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做出让后人评定为“侠义”的大事。
扶沧海十分小心地移动着身形,行至一半,却听得身后的一块岩石后面有人叫道:“口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千已然明白其意,眼睛一亮,道:“小人这就派人去办。”
他最终选择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路线蹑步过去,虽然这条路线最远,但却有山丘树林作掩护,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比较安全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面对。
他无法恐惧,也没有时间来考虑太多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无形之中陷入了一个死局,考虑再多都是多余。
他想不出来,是因为他不明白这样一个用剑高手会混迹于一群军士之中。如果说是敌人早有准备,自己的行踪又怎会暴露?
西楚军的军营纪律严明,戒备森严,每过一段时间,都有军士一批紧接一批地巡逻,更有许多明岗暗哨,外人要想混入进去,谈何容易?
“呼……”一道近似于鬼哭的破空之声直袭向扶沧海的左肋,身在半空的扶沧海猛然一沉,就在长箭堪堪自肋边擦过的一瞬间,他的手掌竟然握住了箭尾,照准长箭来处疾甩而去。
扶沧海笑嘻嘻地道:“可不是昏了头了?”当下照准领头军士所指的方向直直走去。
当他说出自己的这个行动计划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田横更是流下了两行热泪。
所以他们才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他的目光盯注着桌上的那根大红蜡烛,鲜红的蜡油流下,就像是人的泪珠,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与诡异。
项羽的眼睛跳了一下,沉默良久,这才轻叹了一声:“江湖上传言南海长枪世家已为纪空手所用,怪不得本王久攻城阳不下,原来田横的后面有你们支撑。”
“兴楚——”扶沧海话未落音,猛然感觉到脑后有一道劲风无声无息地逼至。
但可怕的不是这一枪,而是刀,是扶沧海学自于纪空手的飞刀!
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不想,扶沧海没有犹豫,抢在第一时间出手了。
扶沧海弄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也根本没有任何考虑的机会。对于这种级数的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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