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法师的修炼方法

    他有种感觉，真正的答案就在他的脑中，他只是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才使得自己的想法出现了问题，就像赛车遗失了某个非常重要的齿轮。

    在他的控制下，水元素接触到了字符。

    而意识空间里的水元素，则聚集在魔法字符的周围，本杰明可以通过字符来控制它们。每一次使用魔法，都会消耗一部分的水元素。换句话说，意识空间里储存的水元素，就是他的“魔力”。

    直到他把意识空间内所有水元素融合进符文，在现实世界中，差不多也经历了十二个小时了。

    他开始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嗡的一声！字符发出了一道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轰鸣。

    休息了一会，他等待着意识空间中消耗一空的水元素慢慢地再充盈起来，大概又等待了半个小时。终于，四周的水元素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比之前更加的密集。

    沉默了一会，见本杰明没有说下去，系统有些无奈地问道。

    而本杰明则是止不住的狂喜。

    水元素，是他使用魔法的一切基础。而对他而言，水元素分为两种：聚集在他意识空间内的、和游离在现实世界中的。现实世界内的水元素他可以感知，可以沟通，但是却很难调动。回忆起之前他唯一一次在现实中使用水球术，其实调动的也是意识空间内的水元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流失……”

    本杰明没有气馁，开始了这项行动的重复。他感觉自己已经破解了意识空间与蓝色字符的奥秘，剩下要做的，只是用实际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本杰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本杰明听着系统认真的语气，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也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中恢复了过来。他有些疑惑地回到了意识空间当中，空间里一切如旧，漆黑的环境、淡蓝色的字符、飘散的水元素……

    他怎么把这枚蓝色的三角字符给忘了！

    可是……方法却出了错。

    想明白了这一切，本杰明立刻对自己的修炼方法作出了调整：积累水元素并不是变强的关键，变强的关键，是强化这枚蓝色的符文，让它能够控制更多的水元素。

    可能因为系统念得比较有节奏感，比较魔性，本杰明也下意识地跟着念了起来：

    字符终于发生了变化。它变得更加耀眼了，蓝色的光芒像璀璨的星辰，无声地印证着本杰明的猜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流失啊，凭什么不流失？”系统学着本杰明的语气，念童谣似的编起了话，变着法地嘲笑着本杰明。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打脸了吧，我他妈就是个天才。”

    一切，都源自这枚三角铁一般的魔法字符。是它劈开了闭锁的意识空间，也是它聚集起这里充沛活泼的水元素，是它赋予了本杰明水元素感知的力量，也是它让本杰明能够召唤出水球。

    他从那种半意识半现实的状态退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一阵由内到外的舒畅感。

    “啊，我真是个天才！”

    “……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修炼方法？”

    本杰明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他仿佛进入了一个纯蓝的世界。各式各样的蓝色符文，像天体运行一样在他的身边环绕，一种玄奥奇异的感觉令他心驰神往。

    储存的水元素越多，他能释放的魔法就越多、越强力。

    “……”

    其实不管是魔法还是斗气什么别的之类的异能，都是储存——积累——质变这样一个过程。不出意料的话，他身处的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只要不断地积累自己的魔法元素，他就能变得更强。

    本杰明已经没有在意系统的话了，他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修炼方法，整个意识空间，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过。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得出可行的方法根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再次抬起头，凝望着意识空间中闪烁着的三角字符。

    在这一过程的刚开始，本杰明其实是有点抓瞎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吸收水元素，因此，他只能本能地动用意念，试图指挥水元素，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系统沉默了一会，然后，它似乎也是火了，把整个音量拔高了三倍。一个摇滚演唱会现场一样的声音，在本杰明的耳边轰地响起：

    他反问：“哪里失败了？”

    但是光有这个还是不够的，他望着字符，准备开始最后的验证。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从现实世界中汲取了。

    “流失了？为什么会流失了？”本杰明有些沮丧，那么多的水元素一下子都流失了，让他感觉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有点肉痛。

    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本杰明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像上了瘾一样，任由感知在地下室扫了一遍又一遍，把意识范围内的水元素统统吸入了个干干净净。

    对啊，多出来的水元素流失掉了，那么剩下来的呢？它们为什么不会流失？自己是凭什么留住了这些水元素，没有让它们也跟着流失走？

    听那沉闷的机械音，系统此刻显然也是憋了一口气。

    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一抹蓝芒。淡蓝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

    “就在你自恋的一小会工夫，它们全都自己流失了。”系统答道。

    这种感觉，和他第一次见到魔法的那种感觉很相似，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如果不是正确的方法，他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是的，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是天才，你用不着夸我。”本杰明自恋地甩了甩头发。

    “……你是准备就这么自嗨下去，还是打算解释一下，让我也跟着嗨一嗨？”

    本杰明开始感应着自己的意识空间。他没有进入空间当中，而是维持着一种半进入的状态，一边感受着意识空间的幽深，一边努力滞留在现实的世界当中。

    等等……一切如旧？

    本杰明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么完美的一个“储存——积累——质变”体系，他到底遗漏了什么？

    变化骤生。

    倒也不是本杰明诚心想气系统，而是他刚刚想到的修炼方法还只是一个雏形，万一行不通又要被系统嘲笑。而且他也确实有点受够系统的脱线了，找点机会治一治系统，对他们以后的沟通应该有好处。

    于是，他维持着自己的状态，等待了一会。感觉渐渐稳定之后，他再次开始了尝试，去感受四周那些游荡无主的水元素。

    每当本杰明的感知触及到一小片水元素，那一片水元素就会在突然就凭空消失，而在意识空间之中，则会有那么一小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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