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情景。

    那个幻境里……似乎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暗示，他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本杰明感到难以置信。

    本杰明闻言，却猛地睁开眼，抬头：“不！”

    说不定……说不定他眼下看到的其实也是幻觉！

    “愚昧的异界人，你以为是谁让你变得强大起来的？”该隐的声音又变了回去，“我帮你开辟了意识空间、帮你以最快速度融入这个世界、帮你突破瓶颈……不是依靠我的力量，你刚把那个大水球召唤出来，就已经死在了反噬之下，根本不是裂一道缝那么简单！”

    甚至有怒火从他心里冒出来，但是很显然，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该隐见状，忽然发出几声冷笑，嘴巴一开一合，系统的机械音违和地从它嘴里传了出来：“很难相信吧？与你朝夕相处的傻系统，其实却在幕后操控了一切。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但这就是真相，我没有骗你。”

    “你早就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该隐的语调也冷下来，满是尖酸地说，“为了让你不露破绽，我一直在你的脑中施加暗示，让你忘掉从前的记忆，更快地接受新身份，一点一点变成真正的本杰明·里瑟。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但其实，你只是我手中的提线木偶。”

    “……怎么回事？”

    “你以为那个所谓的系统是什么？把两部毫无生命的异界机器杂糅在一起，就能诞生出一个全新的意识体？”该隐露出怜悯的目光，说，“没有我，就凭一开始你那点可怜的精神力，根本支撑不了两个意识的存在。”

    本杰明皱眉：“那……明明是系统。”

    意识空间安静极了，看不到半点系统的痕迹。

    那一刻，本杰明彻底愣在了原地。

    “……就是那个时候吧，那个时候，在神弃山谷，你偷偷躲进来的。”他眯起眼睛开口道，“我当初就不应该进那个地方。谁能想到？了不起的先祖法师会变成卑劣的亡灵生物。”

    “你是……”

    而在他周围，一道道白光不知从何而来，化作一个狭小的栅栏，将他困在里面。

    他刚从幻觉中脱身，心中还留着深深的余悸，那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状态令人恐惧。而当他恢复清醒后，困惑又随之而生。刚才是怎么回事？系统死机？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到现代世界，而且还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只见，一个老人站在意识空间的黑暗中，穿着相当原始的袍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忽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听在本杰明耳朵里异常熟悉——这不就是幻觉里劝他睡着的声音吗！然而这时，他恢复了清明，甚至感觉这个声音的熟悉程度还不止如此，可能在很久之前就听到过。

    本杰明没有说话，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这是……一场夺舍。

    漆黑的世界蓝色的光，这里似乎并没有发生多少变化，可是就像之前一样，当他试图沟通那枚三合一符文时，所有联系都被切断了。整个空间与他再无共鸣，就好像这里压根不属于他。

    本杰明脸色冷下来：“……该隐。”

    该隐却挥手打断他：“我什么我？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真是愚蠢，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待在记忆里享受，非要出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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