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交流的可能性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塑像、画像之外的元力上人。

    但这又不可能……

    但是，下一刹那，王崎加入战团。

    他似乎已经抛弃了过往的道路了。

    而他们也可以改变过去。但改变过去往往需要付出热力学上的代价。

    王崎离开仙盟之前，仙盟也还有一个新的计划，就是利用前知之能寻回那些在仙路早期探索之中走失的长生者。

    “实证”与“归纳”失去了意义。

    它们全都可以为虚假，也全都可以为真实。在每一个历史上，前知者都必须拼尽全力是攻防。任何一条“可能的历史”上的落败，都有可能被对方支付代价，化为实在。

    元力上人讶异：“你居然也能知道吗？不错，不愧是在我过去的道路之中走下来的人。”

    元力上人产生了一种模糊的感觉——他看不透这个同族的所有手段。

    王崎道：“看起来，前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东西——比如说，神州的历史，在冥冥之中，被某个大能选择过，被塑造过……”

    只是，艾萨克·牛顿在神学上的信仰，却是多少有些……与众不同。

    而对于研究者来说，前知之能，一定程度上，反而强化了知见障的存在。

    他们在这个时间点，甚至还没有看到元力上人。

    一个未来之中，王崎以化形法化作龙身，施展出龙族修法。

    “争斗”的可能性在渐渐减少。

    他们也确实在理论上不断接近神魔的层次。

    “知道这个名字……你我果然是同族啊。”元力上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看你的样子，人族现在还过得不错？”

    但万理天尊是不同的。

    如同给镜头加了不合适的滤镜，又或者像是做梦一样。

    无数个未来，无数场战斗。

    而反过来，关于元力上人战斗能力的情报，却在不受控制的，从那些“不存在的未来”与“不存在的过去”流向王崎。

    好像主观上经历了不同的过去一样。

    “交流”的可能性在逐渐增加。

    王崎沉默了。

    与此同时，历史出现了全新的可能性。

    王崎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以敌人身份出现的元力上人。

    前知者自身意识的时序是指向未来的。所以，未来的前知者，可以将信息发往过去的一个时间点，然后这个时间点的“自己”走向未来，来到“发送信息”的时间点，将信息发送回过去，回收条件，如此完成一个循环。

    王崎叹息：“前辈可曾知道，仙天税吏，曾经来到过神州故土，险些将人族灭杀？”

    他终身都在考证《圣经》之中伪造的部分，否认“耶稣是神之子”，否认“三位一体”。他重新计算过“救世主弥赛亚”降临的日子，并确认那与自己出生的时代接近——他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预言之中的救世主，而非耶稣那位普通先知。

    太多了。

    “科学的范式”被破坏。

    元力上人点了点头：“很不错。看起来，我确实是这个宇宙最为特殊的生灵。只是我过去曾经的道路，都能走到这一步……”

    在尚未确定的未来之中，生出了全新的可能性。

    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而当他们立足与实在之域的时候，他们也在尝试调整自身。

    如果不能针对前知，改变求道的范式，重新确立“实证”的价值，乃至于重立实在性，人族今法就会被彻底摧毁。

    只不过，由于王崎前往仙天是迫在眉睫之事，所以仙盟优先进行一轮技术升级。

    “另一个谱系的‘历史选择’？”王崎却是一惊。

    对于人族来说，这就是最严重的文明之天劫——很有可能就是属于人族的“莫名之障”。

    而量子逻辑门，却可以被简单的法术创造出来。

    那是……“交流”。

    在地球上，尽管有很多人说，艾萨克·牛顿晚年抛弃过去，走向神学。但这其实是一个无解。在艾萨克牛顿的时代，“信神”并不是一个选项。他生来就是基督徒，并且一直到死都是。

    “在虚幻的道之中，确实是第一等的了。”万理天尊笑了：“毕竟是曾经的我所开创。但是……它已经到头了。到了你这一步，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你已经立足在这里了，却还是不明白了？何其愚昧？”

    迷蒙、幻影。

    无数的历史在演绎。

    这是不存在的交谈。没有发生过，只有来自于未来的，“似乎是根据两个前知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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