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霓虹与天人大圣

    美神所寻找的，诗云之外的诗句。

    是第“一”个无限，是最“小”的无限。

    但它也是有穷所无法想象的境界。

    王崎再一次震惊了：“什么叫‘直到你看到’了熵寂乐土？你不是从宇宙的最初一瞬一直存在到最终一瞬了吗？”

    王崎震惊了：“阿列夫零……居然也是……4.5阶？”

    “没错，我也这样记得。”霓虹点了点头：“天人大圣有好多个……但是霓虹的符文，只有四十九个。”

    “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告诉你这些真相。王崎。”霓虹道：“这就是你们诞生的原因。”

    他并不如何惊慌。

    但这不可能！

    对面是真正的“无限”——哪怕只是最小的无限，他和对方的差距，也超过了一个单细胞生物和他这个合道极限的差距。

    只有特殊的时间晶体，可以在这一个瞬间永远存在。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宇宙的结构产生了极大的改变。寂圣依靠那一瞬间驳倒了创圣。这个事件被确定了下来。某一个时代之后，所有的历史都被送给了凡俗生物，已经合道的个体，意识通过四十九道全部卷回过去，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空之中生活，不进入后续的时代。寂圣想要让后面的生物‘自由’——他应该是这样想的。”

    王崎感到了迷惘。

    “因为，霓虹并不像进入后面的时间。”女人说道：“我们射出了熵之矢，但我们非常不喜欢熵的世界，所以我们不会进入后面的时间——对于你们来说，霓虹在一个时间点之后，就死了。这个时刻，应该是第四十九名天人大圣诞生的时刻。”

    熵寂乐土是天人大圣创造的。

    王崎突然感觉到了……

    对于她来说，时间维就是空间维。

    王崎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创造了天人大圣，然后他们发展出了极高的文明，反过来修改了历史……”

    对于天人大圣来说，不管是“占据过去”还是“占据未来”，不管是“古老”还是“新生”都没有意义。

    他们存在于哪个时间点，哪个时间点就是特殊的，非凡的。

    王崎皱眉：“可是，天人大圣并非只有四十九个……”

    由衷的恐惧。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走到一条街街头的时候，还不记得一件事，你走到街尾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可你走回街头，你又将之遗忘了。

    王崎看着霓虹：“这也是你们做的？”

    “我不小心在自己的身边，创造了不可逆转的事件视界。我的信息无法传递出去了，所以，我‘死’了。在我的同胞眼中，我确实是死了的。”

    天人大圣时代就存在的神道构建手册。

    “被你们定义成意识的东西，在我们身上并不存在。”霓虹如此说道：“因为，在我们诞生的地方，时间并没有诞生——狭义上的时间诞生得比我们更晚。从宇宙学的意义上看，这段日子只存在了一个普朗克时间。”

    在它之上，只要比它更强的无限，就是她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存在。

    ——那么，历史上多出来的天人大圣，到底是……

    王崎道：“但如果这是历史修改就能做到的，那么，我们也可以抵达这个境界……”

    “这是宇宙最后的一个瞬间。某种程度上，它很像是我的故乡——正时序宇宙的第一个瞬间。”女人叹息：“那是……大爆炸之后的瞬间了。无数物质分布。世界的正面与反面不断出现又湮灭，熵始终处于最小值，一切都是绝对有序的。”

    “那四十九个符文被构筑之后，就被他们放在了我的事件视界边缘。只是，‘我’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所以，我，连同那四十九个被精心打造的符文，扭曲了初生宇宙的‘均匀’——宇宙的对称性，因为我们有意识的活动而发生了破缺。宇宙的正面与反面，没有再诞生之后瞬间对消。这种事情停止了。我们创造了宇宙，创造了时间——当然，也创造了天人大圣。”

    霓虹点了点头：“准确来说，一切的转机，是我的‘死’。”

    他以为这起码也算五阶的。

    “而他们因此而领悟到了‘群体之中个体永久割裂’和‘个体存在永久消失’的意义。我们没有时间的概念，亦不清楚所谓的‘历史’是什么。这是霓虹这个物种第一次了解到类似的概念。而有了这个概念，就存在了与之相对的概念——生存，活着。”

    “只有我，因为时间因我而诞生，所以我不得不进入时间——理应是如此的。”

    整个过程，王崎都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现在无法动用力量，逆时序之能也彻底失效了。

    王崎沉思片刻：“那四十九个符文，具有庞大质量，所以引力在这符文周围，塑造了……四十九个相对不均匀的物质团。”

    “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我们就是天人大圣的创造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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