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敌军,遮掩行踪,随时保持练习,并等待李铮后续精锐步卒的到来。
而那些被藏起来的,只有李铮麾下的人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衣物,在李铮后续步兵到来之后,就会取出来,给俘虏穿上,然后押送到草场,再做安排。
一时间,整片草坡都沸腾了。
与张山稍稍做了一下交接,白狼便不做停留,立刻便带着麾下山岳狼骑,鬼哭狼嚎的呼啸着,往下一个部落而去。
“吼!”
白狼大吼一声,反手拔出巨大弯刀,一夹狼腹,瞬间就冲了下去。
“好吧。”
李铮跟随在后,每每聚集起一千俘虏,便会分出五百步卒押送着回返。草场北部的丘陵与草原接壤的地方,在这两个月中,那里已经被李铮打造成了一个营地。
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没有衣服,根本就走不远,很快就会被冻死。相信那些投降的苟活者,没有那个魄力去挑战严冬。
入冬渐深,草原上的低温愈发严酷。地面上的牧草被严寒侵蚀,枯黄一片,又干又脆。连白水泽,都已经结冰了。
“等等吧,兴许这就是风声,待会儿就过了。”
另一人也侧耳倾听,最终摇了摇头:“好像是风声,但又不像。”
……
一个个滴血的人头被山岳狼骑兵挂在腰间,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散落满地。有的毡包着了火,有的则倒下了。
……
顷刻间,悠长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部落。
“快快快,弯刀,弓箭!”
身后百骑战马齐齐大吼一声,一片雪亮的刀光闪过,战狼飞驰,带起一片杂草,如同山洪一般,从草坡顶上倾泻而下!
这让李铮大发战争财的同时,也愈发警惕。
牧民们躲在毡包里,喝着热乎乎的羊奶,等待着严冬的离去。
那凶残的眼神,锋利的獠牙,让所见者心惊胆战!
所以就定下了这种方法——将俘虏集合起来,扒光衣物,让他们等待后续步卒的到来。
因为担心紧随其后的张山,白狼并未随意逃离,而是趁着夜色回返,准备与张山汇合,同时给李铮发出了讯息。
因为麾下人少,不可能每到一个地方都分兵看守俘虏,也不可能见人就杀光——李铮现在急缺人力,尤其是无偿的人力。
“所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冲!”
白水川地理环境优越,资源丰富,也使得这里成了羯人帅帐所在。
匈奴别落,又自称羯人。
三十余个羯人部落,稀疏的散落在这片区域,如众星拱月一般,环绕在帅帐周围,拱卫着帅帐的安全。
……
见到李铮到来,这些俘虏一时间竟然还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按照草原人的习惯,有人做出了判断。
而这时候,被牲畜群围着的那些俘虏,已经差不多都快冻僵了。
这时候,位于主帐的族长出来了:“你们两个混蛋,滚下了!”
张山离开这个部落不久,李铮所率的三十青甲战骑和一千步卒,就到了这里。
“嘿嘿,谁让咱狼骑速度快!”
还未说完,便听得两声惨叫响起,随之一大片箭雨便落在了草丘上!
这是一个处于草丘阳面的小部落,稀稀拉拉的毡包点缀了这片草坡。在草坡下,还能看到无数的牛羊马匹聚集在一起相互依偎,被栅栏围着。
“呜呜呜……”
“兄弟们加把劲,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羯人部落!”
另一个二话不说,取下腰间号角,鼓足了气,使劲吹了起来。
在这种天气里,一切都似乎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两天之后,当白狼打下了第十个部落的时候,都还没有人察觉。
一头头战狼硕大的狼头狰狞无比,双眼迸射出冷森森的寒光,它们奔跑着,龇牙咧嘴,期盼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这声音来的蹊跷,是否禀报族长?!”
“敌袭,敌袭!”
草丘顶上,顺着北风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大吼。
身旁座狼的鞍扣上挂着的巨大弯刀雪亮雪亮的,在冬季微弱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锋芒。
“那……”
张山无奈。
然而他们还不知道的是,死神即将降临。
根据白狼的多方探查,羯人势力所包含的部落,整整有三十余个。这三十余个羯人部落以白水川为中心,活跃于灵州以北、大河沿岸方圆百里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