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流民?!”
“……”李铮也不由一怔,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李铮才道:“我在北边草原上与匈奴须卜氏交过手,抓了个俘虏,从俘虏口中得到的消息。”
不过他为人圆滑,考虑周全,所以并没有立刻将李铮回灵州的事告知荀攸,而是先来见李铮,听取李铮的意见。
好的事说完了,周肥胖胖的脸就皱了起来,显得十分愁闷。
这端端就是不务正业!
这是人之常情。
“谨遵上使之命!”
“住嘴!”荀攸再也按捺不住:“李校尉欺我不知这些胡人的来历吗?这些胡人,明显就是匈奴人的别落部属!”
他拍了拍额头:“你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的人,没有之一!”
“这个倒是知道。”李铮嘿嘿的笑着,道:“匈奴势大嘛,如果匈奴遣一支骑兵从北而来,我这里自然两面受敌,不利于朝廷大计嘛。”
这位心思缜密,把一切看到的都记在心里。李铮的底细,只要没刻意隐瞒的,差不多都快被他摸透了。
李铮也在笑。
“那好,今日我可以满足公达先生的好奇心。”李铮抬起头,直视荀攸,道:“不过我有条件。”
“恭敬不如从命。”
而现在呢,他却是一县之长。
毕竟道路通畅,以青甲战骑的脚程,就算是不紧不慢,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灵州城就遥遥在望了。
依荀攸的心思,想必已经有所猜测,几天前已经从富平赶回了灵州。他每天都要烦一烦周肥,要立刻见到李铮。
“哦?”
“你真是胆大包天!”
“你……你……”荀攸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联系到李校尉麾下兵卒那精良的装备,荀某也糊涂了。”
荀攸闻言,不由一怔,接着连忙道:“匈奴即将发生内乱!?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本是个管事,作为家奴的身份存在着。
“这个嘛……”李铮摸着下巴,道:“在下一直都在家里啊。公达先生是知道的,李某本身就有产业嘛,离不开打理……”
随之,李铮让人上酒菜,一边对荀攸道:“公达先生,我从草场赶来,水米未进,着实饿得慌,你要不要一起用饭?!”
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好吧,打也打了,后悔也没用。既然匈奴人内乱,想必正如你所预料的一样,短时间内是无暇理会这里了。看来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么是不是该专注于应付韩遂叛军了?”
“早前见到李校尉的青甲战骑,虽然心里惊讶,但毕竟数量不多。也许是老山老林里偶然遇到这么一种战马,被李校尉捡了个便宜。”
道:“荀某自忖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李校尉这样的人。说句心里话,李校尉胆大包天还不算什么,荀某却觉得,李校尉很神秘!”
荀攸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兴冲冲的将这段时间以来灵州的所有变化,仔仔细细的道出来,那种渴望得到认可的神情溢于言表。
“还有兵器,也非我能想象。”
“坐骑、甲具、兵刃,还有所谓的参麦、红玉鸟、棘皮猪,甚至前日里见到过的巨力兽,这一切的一切,偌大的朝廷,恐怕都拿不出来,你小小一个护羌校尉,从哪儿来的?!”
荀攸脸色一肃:“李校尉,请不要转移话题。”
“哦?”
李铮心思急转,微眯着眼,良久,却见他神色里露出一抹坚定,忽然道:“公达先生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走进灵州城,李铮进入护羌校尉府,还没喝一口水,周肥就到了眼前。
“那啥,不是匈奴内部即将发生内乱嘛,我知道他们暂时没有精力理会我这里。”李铮笑道。
听着荀攸的话,李铮心里连连赞叹。
荀攸指着李铮的鼻子,斥道:“你可知道,以现下凉州的态势,再去招惹匈奴人,是怎样的后果吗?!”
是李铮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渴望得到李铮的认可。
“呃……”李铮有些尴尬:“还是瞒不过公达先生。也罢,在下也就不隐瞒了。不错,正如公达先生所料,这一月中,李某率领麾下精兵,将灵州北部丘陵区以北的匈奴别落给一锅端了。”
周肥退下不过片刻,荀攸就到了。
说道接待方面,李铮做的没有瑕疵。但就关乎朝廷大计,关乎叛军的正事,李铮却置于一边。
荀攸瞪大了眼。
原来,荀攸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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