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铮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动战争!
贾诩建议张山分出两部,各一千兵卒,大张旗鼓,并竭力状作主力模样,各往张掖东、西两营,与其对峙。
“没想到吧?”
张祎乃是祖厉本地士人,虽然受韩遂征召作了祖厉县令,但却十分不忿韩遂的作为。
他当然不知道,随着灵帝驾崩,大汉朝立刻就要走到尽头了。李铮选择这个时候,正是最好的时机。
而候选、李堪却被“主力”拖住,不敢全力来援,派遣小队人马,也正好将之吃下去,削弱敌军实力。这也算是另类的围点打援之计了!
李铮嘿嘿一笑,道:“的确没想到……不过看到了。”
韩遂惊怒之后,失神的端坐在案桌后,只觉得浑身无力。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随之就是十常侍之乱,然后董卓进京。朝廷中枢,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边塞战事?!
在张掖陷落的同时,北边的阿阳也被攻陷,李铮大军兵锋直指冀城。
原本李铮准备用声东击西之策——趁着天色尚未明了,以一部分步卒在明,杀奔北城墙,大张旗鼓做出攻城模样,吸引祖厉城中守军大部分注意力,竭力分薄其余几面城墙的守军兵力。然后使另一部分隐藏在暗处的兵马绕过北城,从其他方向突然发难,定然一击而破。
李铮似笑非笑的看着荀英,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整个祖厉城中,按照李铮通过蓝翔鸟视觉所看到的,估摸着大约有四千余兵马。这四千余兵马,有一半都布置在北面的城墙,一看就知道是防备来自北边李铮的威胁而刻意所为。
大手一挥,李铮喝道:“入城!”
“在下祖厉张祎,拜见镇西将军!”中年文士深深的作了个揖,抬头看向李铮的目光里,带有一些喜悦之色。
还不到三天的时间,张掖陷落,程银、候选战死,仅余一个李堪,带着数千残兵败将,逃回了汉阳。
当然,贾诩也知道这个计策的弊端——如果不能尽快打下张掖,一旦东、西两营敌军摸清楚了虚实,那张山就会陷入三面围攻之中。
入眼处,仅有一具披甲的尸体横卧在城下,而祖厉城门仿佛欢迎客人一样,就这么大大的敞开着,城墙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攻心”之计,其实是顾名思义——攻打其心腹要地,而非从心理上去瓦解敌人斗志。
三将各率部众,相互守望,自以为防御如同铁桶,滴水不漏。
荀英闻言,再看到李铮肩膀上的蓝翔鸟,俏脸上的得意之色,一下子就没了。娇哼一声,白了李铮一眼,荀英伸手示意,旁侧便站出来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
只要张掖一破,东、西两营的敌军就如无根之萍,冢中枯骨而已!
当然,这只有极小的可能。有蓝翔鸟随时监控,张山等人对敌军的动向自是了如指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撤军便是。只是没做到一战而下张掖,恐不能配合李铮的全盘计划,从而贻误战机。
“还得意呢,你这是运气。”
不过五六里路,还不到半个时辰,大军就到了祖厉城下。
这祖厉的守军,大多数都是本地青壮,而张祎在祖厉又名声响亮,颇有些人望。所以得了张祎吩咐,兵卒们俱不反对,趁着那韩遂嫡系守将立在城头之际,一把将之推下城头摔死,然后立刻打开城门,迎荀英入城。
不过李铮知道,以后要一统天下,少不了正面攻城作战。越早积累经验,对以后的征战,越是有利。所以当荀英打乱他原本计划的时候,李铮干脆顺水推舟,开始施行这一想法。
“没想到啊没想到……”韩遂看着地图,眼角都快裂开了,他咬牙切齿的道:“没想到姓李的小贼如此狡诈,竟然趁着新婚之夜,发动兵戈!把我韩某人骗的是团团转啊!”
自三月战事结束,李铮据武威西北,韩遂便屯兵于此,与张山大军对峙。小小的张掖县,韩遂军竟达五万之众!
“在下忝为祖厉县令。”张祎回答道:“祎尝闻镇西将军威名,又知灵州、富平近况,所以想为祖厉的百姓,找个更好的出路!”
书房中,随着一声大喝,韩遂一把将案桌上的一干物什尽皆扫到地上。
荀英皱了皱鼻子,不无炫耀之意。
当李铮率军赶到城中县令衙门的时候,迎面就是英气勃勃,笑靥如花的荀英。
闻听此言,李铮心里就明白了。
“你是……”李铮面露疑色。
……
在先前荀英率兵到城下之后不久,张祎知道消息,便立刻赶到城头,见是镇西将军李铮麾下大军来攻,当下就做了决定。
……
尤其在李铮发布招募流民的政令之后,祖厉境内的许多百姓,都不堪韩遂政策的压迫,偷偷的拖家带口,往李铮治下迁移。
这一连串的变故,几乎将韩遂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