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加了一道锁。如此一来,匈奴人培养的棘皮猪,一定会逐渐死亡!
韩氏骨都候这几天一直心情忐忑,征西将军李铮的承诺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仍然还没有兑现,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稳。
须卜玻犁面色铁青,抬起一脚把趴伏在地上的人踹翻,喝道:“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戏志才颔首,道:“五千头棘皮猪不是小数目,应该能挑起战火。只要这三族之间打起来,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哼!”
在这个节骨眼上,兰氏和须卜氏派人来访,绝对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
“韩氏与那李贼之间最近有一次生意,涉及到五千头棘皮猪!”无耳中年贼兮兮的道。
“正是五千头。”无耳中年断然道:“属下知道殿下对棘皮猪很感兴趣,所以就立刻来告诉殿下你了。”
“什么?!五千头!”玻犁惊呼一声,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
韩氏骨都候猛然站起身来,须发怒张:“你们什么东西,便是兰氏和须卜氏的族长、族老,也不过与我平起平坐,你竟然敢质问于我!?”
李铮已然知道,当初须卜玻犁扣押周林,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棘皮猪。虽然没能够以周林为要挟,从李铮手里获得更多的猪种,但好歹也从商队攫取了一些。想必以玻犁或者其他匈奴首脑的眼光,不会看不出其中的深远意义。
“不敢!”
韩氏骨都候脑子一转,心头不由一跳。
……
“什么好消息?”
须卜玻犁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把无耳中间拍了个趔趄。
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会这样屁颠屁颠的来告知玻犁。
心里一转,就有了想法,于是道:“属下立刻去办!”
笑罢,须卜玻犁脸色一正,道:“你立刻去兰氏一趟,探探兰氏消息……看看他们饲养的棘皮猪,死了没有?”
说话的人,没有耳朵,却正是当初那个去灵州谒见李铮,被割掉了耳朵的中年汉人。这人虽然失去了耳朵,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因为那次之后他更得玻犁信任了。
“做得好!”
而这时候,抛出五千头棘皮猪,一定会挑动匈奴人的神经。
没了棘皮猪,在与那些兄弟争夺族长之位的时候,他就没有了优势,甚至远远落在下风。他手里的兵马不及几个兄弟,草场面积不及几个兄弟,连支持他的族老,都只有一人。
正思考着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的可行性,忽然有亲信来报。
一定会投入精力,来使其繁衍。
这天,召集了族中重要人物商议了一番,正准与婢女放松放松,却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兰氏和须卜氏的使者谒见。
是隐藏在自己韩氏里的细作,还是……南边的汉人故意透露出去的!?
毫不理会这人的求饶,看着他被左右侍卫拉出去,总算出了口恶气。但随之,各种忧虑纷纷袭上心头。
灵州。
初平元年,春正月。
东郡太守、故太尉桥玄之子桥瑁,诈作三公手书,传檄州郡,叙说董卓恶行,号召天下诸侯起兵伐董,以释国难。
两个月前,李铮就已经在和戏志才谋划此事。
草原送走了冬日的萧条,迎来了来春的新生。
但现在一切成空,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乌有,所有的期待成为泡影,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两人边走边说,一边说还一边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右部匈奴的惨状。
“这第一步,就是要挑起右部匈奴三族之间的矛盾。”李铮微笑道:“这三族若是同心协力,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只要能分而化之,就好对付的多。”
三月,春暖花开。
帐中,须卜氏、兰氏两族使者对视一眼,须卜氏使者道:“骨都候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主子遣我二人前来,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骨都候大人。”
李铮和戏志才缓缓行走在草场中的石路上。
“你是在质问我吗?”
这对于须卜玻犁而言,不异于晴天霹雳!
“说。”韩氏骨都候见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