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了敌将,李铮勒住缰绳,抬目四望。
“我欲摧其首脑,毕其功于一役,但这片营寨绵延十几里,却不知那主将帅帐在何处……”
“特么的!”
“贼将!”
李铮完全将敌将压制,又不几个回合,将其轻易挑杀。
旁侧里,有亲兵扑将过来,间不容发之际,将牛辅扑下了马背!
“死你的去吧!”
“勿需多礼,收拾敌人要紧!”李铮摆了摆手,道:“立刻传令各部兵马,现在以收降敌军为主,缴械者不杀!”
郭汜面露惊色,大叫一声,拔马来战李铮。
此时,一点碎金的光,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牛辅喉头而来。
“敌将哪里走?!”
“是敌军袭营?”牛辅沉着冷静,道:“立刻传我将令,各部统率勿要惊慌,逐层组织抵抗!我大军近十万,营寨盘桓近十里,有什么好惊慌的!量那敌军袭营,也只能铩羽而归!另外,去给我将李傕、郭汜两位将军叫来!”
牛辅见敌将冲杀过来,面对那战骑冲锋,一时间竟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心下不敢怠慢,憋足了力气,一刀斩杀过去。
庞德老远看到战骑,就知道李铮在这里,于是大喊一声,拔马奔驰了过来。
正如戏志才所言,整个营盘,若是细细一看,真真就像是一条盘着的大蟒。这种阵势,就跟蟒蛇一样,其帅帐首脑之处,正是蟒蛇七寸所在。而整条大蟒的身躯盘桓数圈,依托地形,将帅帐首脑层层保护,简直可以说防备森严,万无一失。
两人交手不过十余回合,郭汜便尝到了苦头,只觉得敌将厉害的没边,每一击都有万斤神力,震的自己一双手都麻痹的快抬不起来了!
却见到,上千双绿油油的眼睛从黑夜中冒出来,那种渗人的眼神,让人心中发抖。一头头浑身罩甲的战骑,在隐约的火光中,闪烁着微亮的金属光泽,那全身罩甲的骑士,就像是黑夜中冲出的魔神,让人心惊胆战!
“报!将军,西边敌骑已经击破第三道防线,大军炸营,郭汜将军弹压不住,请求将军增援!”
“将军小心!”
却说郭汜镇守东线,连连组织兵马拦截李铮战骑,但却如薄纸一般,一捅就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李铮一眼就看到了引军来援的董卓军将领,不由眼睛一亮,大喝一声:“受死!”
“将军快走!”
却见整个营盘,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里喊杀震天,那里大火澎湃,密密麻麻的兵卒乱窜砍杀,血腥一片。
“什么?!”
寅时,忽然,喊杀声震天而起,从东面而来,整个营盘,立刻便沸腾了起来!
恍惚间,大火冲天而起,战骑一路过处,血流成河,火光照天,如同炼狱一般。
“喏!”
“喏!”
牛辅面露绝望,几近束手就死。
“炸营?!”
想到这里,牛辅心里更加冷静。
“牛将军!”
牛辅心头一惊,此人太过厉害,自己一招都难以接下,若是不走,悔之晚矣!于是连忙拔马,领着周遭亲兵,立刻往南而走。
牛辅尝到了苦头,心中又尚未镇定,这时候却没心思去责骂李傕,连忙道:“我们撤!”
李傕见到牛辅,连忙急声道:“西线已破,营寨难以保全,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牛将军何在?!”
“东边的敌骑太过精锐,也不知郭阿多现在如何了,为今之计,只能往南走!”牛辅又道:“我二人尽量收拢更多的兵卒,立刻就走!”
正此时,李铮率领战骑,也杀到了近前。
那亲兵一把将牛辅推了出去,话没说完,就被一骑战骑踩的吐血而亡。
“不好!”
却见到就这么片刻功夫,西边已经混乱的无以复加。大火冲天,正在向这边蔓延。
一声巨响,牛辅连人带马,被一枪震退数步,那战马摇摇晃晃,仿似喝醉了酒一般,差点栽倒下去。牛辅心下骇然,只觉得手臂酸麻,掌中大刀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正此时,西边又传来了更加浩大的喊杀声。
听了李铮所言,三部统领也无奈挠头,道:“若是白日里,尚且能看得清,但夜晚却是难以定位帅帐所在。”
牛辅的眼睛瞪得更大,怒喝道:“李傕干什么吃的?快快传令王方,让他带人去支援李傕!”
“什么?!”
“主公!”
一道耀眼的刀光,几乎压住了旁侧的火光,兜面向李铮斩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