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秦飞的秘密

都好，就是在你爸的事情上尤其敏感，有些事情不是用拳头就能解决的，你就算打死了你的战友，也改变不了有些事实！是不是每一个背后谈论你父亲过往的人你都要将人家打进医院里去？是不是你将他们都打一顿就能换回你父亲的一切！？”

    车子停下，秦飞有些透过车窗，似乎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条路到了尽头，前面是个黄土路岔路口，岔路口旁边停着一辆刷着迷彩色的越野吉普。

    梁再兴打开手里的文件袋，翻了翻文件说：“你是从江南大学报名参军的，当然是把你送回大学里去，你的学业还没完成对吧？”

    魏天生依旧笑着，没有回答梁再兴，而是直接朝车子的方向吼道：“秦飞！还不下车！？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是不敢见人了！？”

    魏天生回了个礼，笑道：“辛苦梁处长了。”

    梁再兴说：“我知道你是军人后代，难道因为你父亲的事情，所以你母亲反对你从军？”

    梁再兴在座位上挪了挪，说：“其实你父亲的事情我略微知道一点。”

    梁再兴脸色有些发僵，良久才道：“我不是当事人，无法做出评价。”

    秦飞没动，肩膀却渐渐在抽搐。

    秦飞的神色似乎越来越难看。

    将秦飞一把搂住，魏天生的大手用力拍打着秦飞的后背。

    他上前去，扯了扯秦飞的领子，上面空荡荡的，领章被纠察卸了。

    梁再兴知道自己再和秦飞聊这个话题指挥自找没趣，于是转移了话头道：“你入伍一年就拿了集团军的侦察兵比武第一名，很多军事技能是你父亲教你的对吧？”

    “魏叔叔，你说一个这样的人，他会去当叛徒吗！？”

    听梁再兴提及自己的父亲，秦飞的呼吸变得浓重起来。

    “你在侦察营动手伤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没说错吧。”

    很快，车子扬起一股黄尘消失在土路的尽头。

    放好茶杯，梁再兴没有马上回答秦飞，而是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外。

    梁再兴感觉到了寒意，如同被两柄明晃晃的刀子顶在腰上。

    “当兵当了一年多，本以为你的锐气也磨得差不多了，听说你拿了侦察兵比武第一名，我还替你高兴来着，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转身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出手伤人？你当是在战场上和敌人拼命啊？你当你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杀小日本啊？下手这么狠？一拳打断人家三根肋骨！？你真厉害啊你！”

    秦飞说：“首长，我觉得你可以在某个公路的车站旁将我放下，然后我会自己回大学里去。”

    啪——

    秦飞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重了许多。良久，他似乎回归了理智，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毫无表情道：“对于我来说，我从不认为我父亲是那种人。”

    魏天生越说越生气，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秦飞的脸上。

    梁再兴伸了个懒腰，伸展了下筋骨，拿起放在车门储物槽里的水杯边喝水边道：“怎么？怕我们派人将你押回去脸上不好看？”

    梁再兴没想到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飞此时却像换了个人，半天磨蹭才下了车，又磨磨蹭蹭了一阵才走到魏天生面前，耷拉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说着说着，这个铁打的壮年军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任由它哗哗垂下。

    “但是……”

    “既然是老熟人，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叙旧了。”梁再兴识趣地和魏天生握了握手，道了再见，敬了礼，又回到自己车上。

    梁再兴继续道：“你父亲当年在南疆战场是一名英雄式的人物，我当时在守备部队，和你父亲打过几次照面，不瞒你说，曾几何时，你父亲也是我的偶像。”

    梁再兴伸手拍拍司机的座位，指了指岔路口。

    五根红红的指印清晰印在了黝黑的皮肤上。

    可惜！

    他抽泣着，拼命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秦飞似乎松了口气，点头说：“那就好。”

    梁再兴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