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有两车道,也几乎被黄沙湮灭,看不出那是路面哪是路基。
等了足足三十分钟,风沙才算停止,车子继续前进。
自己犯下了什么事?值得派人追到塞拉利昂?
原本打算是不是要找机会回去看看,现在直接就断了这个念想。
准星看到坤猜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是陈勇?”秦飞马上想起了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也许就是面前这个华裔。
“老大,你可总算来了,我以为我自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秦飞说:“行了,你就别在意准星怎么笑你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训练营里吗?怎么住进了医院?”
“谁?谁欺负你了?”秦飞问。
“你是秦飞?”陈勇放下暖瓶,他年纪和秦飞差不多,身材比较健壮,一米七几的个头,头发剪成了板寸。
不过秦飞现在心里正烦着,老鱼在国内打听出来的消息实在令他高兴不起来,刚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之火再次被扑灭。
但那张纸条,秦飞还是收好了,这么作为什么,他也说不清。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捂着嘴巴拧过头去,吃吃地憋笑。
本以为一百多公里路途转眼就到,可是车子真的开起来,秦飞这才发现自己实在高估了厄立特里亚的交通状况。
这笔钱如果不花天酒地做大花洒,也足够他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门忽然被人推开。
出现在自由城医院外的监视者,秦飞搞不清到底什么来头。
当雇佣兵那是提着脑袋赚钱,用准星说的话就是——在地狱里挣钱,在天堂中享受。
都说有过从军经历的人只要一眼就能分辨对方是不是同类,秦飞觉得陈勇肯定也在Z国军队里服过役。
走进去就看到坤猜躺在床上,脑袋被缠成了木乃伊,嘴唇一边肿的奇高,一只眼睛乌青带着殷红的淤血,成了一条缝。
对于艾米丽的好意,秦飞也只能淡然处之,表面上点头答应,实际上倒真没打算去伦敦找艾米丽。
既然回不去,就得找事做。
“同营区的那些王八蛋,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是娘们,说我没丁丁,说T国就出人妖……”坤猜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看到秦飞进来,坤猜立马就嗷嗷哭了起来。
所有人猛地回头,秦飞看到了一个华裔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暖瓶。
下了飞机,临走之前,艾米丽泪眼汪汪地朝秦飞的手里塞了张纸条,说让他有空一定要去伦敦看她云云。
艾米丽这段日子悉心照顾,秦飞心有感激,何况艾米丽无论从哪一点上看都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漂亮、多金,虽然有点儿圣母,但是换个角度也能说是善良。
湾流G350在厄立特里亚的首都阿斯马拉机场降落。
“法克!你怎么肿成了猪头!?”
由于厄立特里亚会英文的人真的不多,所幸的是司机懂点英语,能代劳一下,算是半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