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王雱自小便有神童之名,一生不肯做小官。皇上若要用他,还须宠以馆阁之职。”石越这是顺水人情。
“听说王雱小的时候,有个客人把一只鹿和一只獐关在笼子里送给王公,恰好王雱也在旁边,客人因问道,哪一只是鹿哪一只是獐……”
其实以他的本意,却是不喜欢自己被人服侍——人情是好逸恶劳的,石越既然希望有一个更平等的世界出现,如果自己被服侍惯了,只怕慢慢地自己就会对不平等的现象感到麻木,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利益既得者”中的一员了。在成功改变这个世界之前,石越清醒地知道,自己也可能被这个世界所改变。
“状元的学问自然是好的。”
“噢,有什么传闻?”赵顼好奇地问道,这时候石越才可以看到皇帝始终也是个年轻人。
石越连忙走进殿中,向皇帝参拜,赵顼待他见礼完毕,笑着问道:“卿的学院办得如何了?”
进到西华门,李向安早在那里等候。他一面在前面带路,一面笑道:“石大人,官家对您真是另眼相看,今日赐给您的棉袄,例份都等同三品以上——咱家跟官家从藩邸到宫中,从未见官家对谁这么好过。”
“是,公子,你放心。”侍剑伶俐地回答。
“哈哈……这个王雱,倒真有几分聪明才情。”赵顼见他回答得如此狡狯,不禁开怀大笑。
“谢陛下。皇上明察千里,其实臣心里一直想问陛下要一个人,不知陛下肯不肯给?”石越想了一想,小心地说道。
石越连忙接过来细看。这几篇文章文辞甚佳,颇有汉风,但语气激切,都是些鼓吹变法,呼吁采取强硬政策推行新法的话语。他也不知道是谁人所作,只好委婉地说道:“这几篇文章写得极好,不过作者似乎年纪尚轻。”
“臣并不认识王雱,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石越笑道,他无意得罪王安石,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赵顼显然早知道他收了这么多学生,并不吃惊,只是颇有兴趣地问道:“听说卿的学院体制与历来学院颇有不同之处?”
“侍剑,待会儿我去面圣,你就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有人问起,你就说自己是白水潭学院山长石越家的书童。”石越仔细对侍剑叮嘱着,在石越的眼中,侍剑并不是服侍自己的人,而只是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孩。
“臣以为,国家需要各种各样不同的人才,故分门别类,学生学经义之外,各有专门之学,将来凭此一技之长,也能报效朝廷。此前不久,朝廷以为提点刑狱不宜用武臣,专用文臣,以武臣不通律法,故有此令。臣之意,略同于此。”
“写这些策论的也是个进士出身,是王介甫的爱子。”赵顼笑道。
石越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向车夫叮嘱几句,这才下了马车,向大内走去,心里一面纳闷着皇帝找自己做什么。
“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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