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长果然名不虚传。”曹友闻在心里感叹道。
“就是呀,到时候借几个人头来示威,也未必没有可能。”旁边有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陈良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豪地说道:“日后必然有更多的佳话流传。石大人数日后将接见所有大食商人,以及和大食商人有往来的中华商人,想来曹兄也在受邀之列。”
“正是,正是。”胖子忙不迭地点头,“若是天下官府都这么清廉公平就好了。”
“这却是为了何事?”
刚刚走出两条街,忽听有人在背后喊道:“允叔。”曹友闻回头望时,不禁大吃一惊:“子柔兄?”
“你不会自己看吗?这下面有解释。”旁边人没好气地说道。
“如此便好。”
“石学士是左辅星下凡,哪里能不公道?何况这样做,也全是为了杭州的百姓。”有人以先知先觉的口气很不屑地对胖子说道。
“公开竞标拍卖却是何物?”旁边一个穿着湖丝袍子的胖子高声问道。
“原来真是曹公子,失敬、失敬。”
“如此也不敢勉强,不过我相信允叔非一般的商人可比,他日石大人若有事相托,还望不要推辞才好。”
“这样倒是公平合理。”那个胖子感激地望了曹友闻一眼。
曹友闻自是知他有意结纳,也笑道:“不敢,正是区区。”
旁边有人听他们对白,若说曹家,倒也平常,但是“白水潭学院的学生”,却也不能不让人高看一眼。众人立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向曹友闻打听石越的相貌行止,曹友闻措手不及,几乎被吓得拔脚欲跑。幸好此时有个差人拿来一张告示,贴上照壁,然后提着铜锣用力一敲,“铛”的一声,大声吆喝道:“石大人有令,凡懂治水利、知农桑者,可以揭榜拜见,若是建议采纳,赏钱三十千。”曹友闻见众人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哪里敢再停留,连忙溜之大吉。
曹友闻不禁莞尔一笑,对胖子抱拳说道:“这位仁兄不必介意,石学士这样做,正是要示人以公正,这是告诉某些奸商,你们没有必要行贿官府了,也不必请托关系,就凭价格来竞标便是。”
“此事说来话长,先找家酒楼坐下慢慢说,纯父几次想去找你,不过以为你已去高丽,加之事务太忙,总不得机会。不料竟是在此巧遇。”陈良一边说,一边和曹友闻走进路边一家酒楼。
曹友闻知道他肯定不识字,忍不住笑道:“所谓公开竞标拍卖,这石大人告示上说的明白,是所有想买盐场开发权的官民都先缴纳三百贯定金,然后聚集一堂,对盐场进行叫价,价高者得。如果叫了价最后不想买,三百贯定金罚没,并另有处罚,如果没有购买,那么三百贯定金依然退回。”
“宝文阁直学士礼部郎中权知杭州军州事石谕杭州军民……”
“原来是曹兄,在下来杭州之前,听就杭州有三大船行最有名,曹、唐、文,特别曹家有位公子,就是石学士做过山长的白水潭学院的学生,不知曹兄可否相识?”其实曹家本来是排名最后,根本不可能和唐家相提并论,唐家单是机户织棉一项,便可以抵曹家全部收益,船厂、贸易行遍布杭州、明州、泉州、广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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