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珉试着动了动身子,胸口微微刺痛。
谢怀珉瞪大眼,“老天!”
从小教育孩子劳动创造财富,谢怀珉不指望连城成为举世伟人,若能成为社会有用之人,她就功德圆满了。
“我这是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了?”
“他家到底怎么回事?”
吴十三数落她,“脑子有毛病。”
谢怀珉转过头去望向他,“陛下,这药不好配,我是大夫,我自认医术超群,可是我还不是一样没办法。”
“那时候政局不稳,先皇多次起了要废太子的打算。皇帝简直就是在风尖上过日子。”
谢怀珉气得乐了,“你这口气,活脱脱一个小媳妇!”
“对哦。”谢怀珉很三八地笑着,而且人一八卦精神就好了很多,“你大堂哥的皇后那可多了。”
“啊?”
吴十三正经了点,说:“他是云将军的遗孤,我自当好生照料他。”
如今那位谢皇后正躺在屋里,身上带着毒。她说她周游列国三载多,最后阴差阳错流在离国,官还越做越大。
宇文弈说:“那是因为你是一个人。”
这当口,消失了一阵子的吴十三又回来了。
谢怀珉立刻想到,“毒?”
谢怀珉扶着头,“奇怪得很,我睡了多久?”
谢怀珉躺在床上,半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吴十三又坐了好久,知道谢怀珉看出他累了,几番催促,他才不舍地离开。
呼啦啦一串响,几个陌生的宫女太监来到床前,一个大宫女恭恭敬敬地问候:“姑娘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要喝点水吗?”
吴十三鄙夷道,“这才刚开始呢!那时候长公主出嫁,轰轰烈烈无限风光,先皇偏偏又给皇帝指了一个普通文官的女儿。那时候不少大臣见风使舵,投到长公主门下。皇帝那时候沉得住气,不涉朝政,终日和王妃下棋做诗。我倒挺喜欢这个董王妃的,可惜人薄命,过门一年就去世了。”
外面院子里的一株柳树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绿袖连忙过去行礼。
吴十三愣住,“三年?”
“皇后?”
就在窒息感要灭顶的时候,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一股力道将她拉了起来,身上数个穴道被点,然后双掌重重拍在背后,一下冲开了那股窒塞,空气涌进她的气管。她咳嗽喘息,终于开始呼吸。
吴十三和连城两个闹了一阵,都饿了,又齐齐出门找吃的。谢怀珉没力气跟着去,要他们带个葱油烧饼回来。
宇文弈喝住他,“做什么呢?她已经睡下了!”
宇文弈可欣赏不了这种黑色幽默。他紧抿着唇,冷冷瞪了吴王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没问题!”吴十三喝口茶开始摆龙门阵,“最开始两个,就是先皇做主给他娶的,简直是两只斗鱼。”
谢怀珉身上发寒,“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娘?”
“精彩的还在后面!”吴十三声音更低,“驸马回来知道了,不吵也不闹,一如往常。长公主很是得意,但是没多久就开始生病,精神也出了问题,说是见到了鬼索命。她越病越重,浑身起红斑,溃烂,拖了两年,前年才死的。”
她拼命挣扎着想从梦中醒过来,可是全身被束缚着,明明意识在恢复,感觉到自己躺在柔软的棉被里,可是手脚却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边又总是跟着数名暗卫,有心人稍微一查,都不难找出她的背景吧。
“就那时候娶的第三个啊,啊不,第四个老婆的?”
吴十三辩解:“我见的皇后可多了,哪个像你这样的?”
就在这一笑之间,眼底闪过一道雪白刺目的光芒,谢怀珉浑身的寒毛瞬间倒立,本能地往后退去。
他回来的时候谢怀珉趴在桌上人偷懒睡觉。
谢怀珉心猛地一阵跳,不禁抽了一口气。
宇文弈微微皱眉,说:“你不是优秀员工。”
“那么夸张?快说来听听!”
吴十三果真信守承诺,守了一宿,等到谢怀珉再度醒来。
他后来查出来谢怀珉真实身份的时候,呆坐了足足一刻,脑子里一群乌鸦哇哇叫。
谢怀珉问:“最后那们呢?”
吴十三点头,“这个马王妃闹的事,你也知道了。皇帝娶了她后受皇命到处奔波,还去过他国,马王妃才有后面那一出。有阵子还有流言说孩子不是皇帝的,先皇也十分不待见那孩子,后来孩子长到半岁,五官像足了皇帝小时候,众人这才没了话。”
吴十三呐呐。
“是不够丰富吧?”吴十三白她一眼。
谢怀珉半自嘲道:“我这辈子还真不知道已经救了多少人,可是就是没有好报,拖着这破败的身子,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十三?”谢怀珉看到他很安慰,“真好,我还记得你。”
谢怀珉笑盈盈地搬了凳子坐在门口看他们。她现在不但精力不好,身体也酸软无力,站久了容易头晕。
绿袖恭敬地回答道:“谢姑娘她嗜睡,这一觉都睡了七个时辰,用了膳又睡下了。而且,我觉得她开始忘事了,都不记得怎么受的伤。”
三年多前,齐帝登基,即封谢氏为后。
“他父亲镇平大将军云松龄,八年前在战场上被故友出卖,以至战败,含冤而死。云夫人知道内情,带着连城躲了起来。皇帝和我们这些年来不断寻找,都没找到过,没想到竟被你救了。”
谢怀珉又轻轻呼出那口气来。
吃完了饭,又用了一大堆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药,灌了一肚子的水。
谢怀珉噗地笑。
吴十三黑线,“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身怀巨毒还到处活碰乱跳的人。”
还真贴切!
“喂!”谢怀珉等他发呆等得不耐烦,“皇后也没怎么不不起吧,你又不是没见过。”
天色又晚了。谢怀珉一边吃着不知滋味的饭菜,一边感叹,自己现在这日子过得可真是不知今夕何夕。
三年多前,发生了什么?
吴十三点点头,“对外头说是恶疾上身。反正早就改朝换代了,谁去查这事?唉,跑题了。后来两败俱伤那事,也有很多疑点。比如先皇明知道徐妃怀孕了还把皇帝派出门办事,比如太子妃到死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毒害那个孩子。”
吴十三认同,“先皇一心想立大女儿做女王,皇帝的太子,都是大臣和王夫支持才当上的。不过有些事,你越想他顺心,他就越不让你顺心。长公主人讨厌,高傲、刁蛮又毒辣,都是被她娘宠出来的。驸马不喜欢她,宠上了一个书香人家的女儿,养在外面。结果长公主趁驸马出兵不在家,把那个女子双手砸成烂泥,再用鞭子活活抽死了。”
宇文弈说:“这里只有我。”
等她睡下,绿袖带着宫人们轻声退了下去。
宫女答道:“这是京郊的长乐宫,是陛下吩咐您在这里养病的,还嘱咐我们好生照顾您。婢子名叫绿袖,姑娘有事就吩咐。”
温大侠家中长辈去世,要离开一段时间,放了连城的假。谢怀珉见他无聊,便带他到太医院里来打杂做事,自己掏薪水,支付他每日五个铜板买零食。
宇文弈起身,轻扰袖袍,说:“你是东齐皇后。”
谢怀珉却笑得很自然随和,“十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怎么有这么做娘的?”谢怀珉摇头。
宇文弈拿她没有办法,他说:“我会想办法。”
“够了!”宇文弈声音不大,却带着万钧霸气。
“她怎么样了?”宇文弈转过身来。
疲倦又来袭,谢怀珉很快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人在自己屋子里,有个高大身影背窗而立。
吴十三嗤笑:“日头西斜,春睡未醒?”
谢怀珉惊异地抬起眉毛。
吴十三不乐意,“同皇上就可以满口锦绣地讨论风土人情人生哲理,同我就只有吵吵吵!”
谢怀珉往后倒去,虽然觉得胸口被扎了一下,却并不觉得疼。但是浑身的力气,却全从伤口泻了出去。
屋里没外人,吴十三也很三八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哦,也就皇帝他有耐性忍,换做我,早就跑得没影了。”
最后这点很糟糕,她现在就怎么都想不起来晚饭吃的什么。长此以往,她怕把自己名字都给忘了。
谢怀珉噗嗤一声笑出来,扯着胸前伤口疼,“想象力可真够丰富。”
“好在这个时候长公主那事发了,开始生病。先皇也怀疑到是驸马做的手脚,可是驸马地公主照顾得可是无微不至,又到处为她求药。这样一来,本来打算废太子的计划也一搁再摘,最后不了了之。”
谢怀珉心里嘀咕,这延庆公主讲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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